秋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给青石坳的梯田镀上一层暖金。苏晚晴跟着陆周氏来到村东头的自留地时,露水还挂在菜叶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陆家的自留地不大,种着些常见的萝卜、白菜和几株攀在竹架上的番茄,叶片边缘己有些发黄,是这个时节常见的景象。
“晚晴丫头,你看这番茄,结得稀稀拉拉的,怕是长不成了。”陆周氏叹了口气,摘下一个半青半红的番茄,上面还带着虫咬的痕迹,“今年天旱,雨水少,啥都长得不好。”
苏晚晴蹲下身,目光扫过田垄。她的自留地经验来自系统农场的虚拟种植,此刻看着眼前干瘪的菜苗,心中却有了主意。昨夜她刚在系统农场收获了一批水灵的青菜和的番茄,那是用灵泉水浇灌、加速生长的产物,品相和营养都远非自然种植可比。
“奶奶,我来摘吧,您去那边拔点萝卜。”苏晚晴接过竹篮,指尖悄然一动,趁着弯腰的瞬间,从空间里取出几棵叶片油亮、根茎粗壮的小青菜,又挑了两个色泽鲜红、圆润的番茄,快速混进篮子里的普通蔬菜中。
她的动作极快,又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挡,陆周氏埋头拔萝卜,并未察觉异样。等两人提着篮子回到家时,竹篮里的蔬菜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只是那几棵青菜绿得格外喜人,番茄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咦,这青菜看着咋这么水灵?”陆周氏整理菜篮时,忍不住拿起一棵青菜端详,“叶子嫩得能掐出水来,跟咱自己种的不一样啊。”
苏晚晴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可能是长在背阴处吧,我看那边角落里的菜好像长得好点。”她随口编了个理由,将话题引开,“奶奶,今天中午咱吃炒青菜和番茄蛋汤吧?我看这番茄挺红的。”
陆周氏没再多想,只当是自己没注意到,点点头:“行,你这孩子,就属你会琢磨吃的。”
厨房里,苏晚晴系上陆周氏给的旧围裙,开始处理食材。她将系统产出的青菜和番茄单独放在一边,普通的蔬菜则用于搭配。那青菜洗净后,叶片翠绿欲滴,根须雪白,透着一股清新的甜味;番茄切开时,汁水丰盈,果肉鲜红,浓郁的果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
陆沉舟从外面劈柴回来,刚走到院子里,就闻到一股异样的香味。那不是往常的粗茶淡饭味,而是一种混合着蔬菜清甜和油脂香气的、极为的味道,勾得他腹中一阵空鸣。他皱了皱眉,走进厨房,只见苏晚晴正站在灶台前,手持木铲翻炒着锅里的青菜。
锅里的青菜在猪油的煸炒下,迅速变得油亮,散发出的香气比他以往闻到的任何青菜都要浓郁。旁边的土陶锅里,番茄蛋汤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红色的番茄块和金黄的蛋花交织在一起,汤色清亮,散发着酸甜可口的气息。
“你用了什么?”陆沉舟忍不住开口,目光落在锅中的青菜上。那颜色,那香气,都不像是普通青菜能有的。
苏晚晴回头看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没停:“就是家里的猪油和青菜啊,沉舟哥你闻着香吗?可能是我火候掌握得好。”她笑得坦然,将炒好的青菜盛进粗瓷盘里,翠绿的菜叶上还挂着晶莹的油花,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陆沉舟没再追问,只是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看了看那盘青菜,转身去洗手。但他心里清楚,这绝非“火候”那么简单。村里的青菜他吃了十几年,从未有过如此浓郁的香气和的色泽。
开饭时,陆老根和陆周氏也被这香气吸引。陆周氏拿起筷子,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眼睛瞬间睁大了:“哎哟!这青菜咋这么好吃?又嫩又甜,还带着点清香味,跟以前吃的完全不一样!”
陆老根也尝了一口,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惊讶:“嗯,是不一样,这味儿正。”他难得地多夹了几筷子。
轮到番茄蛋汤,陆周氏舀了一勺,里面的番茄块入口即化,酸甜适中,蛋花嫩滑,汤汁更是鲜美得让她忍不住喝了两大碗。“晚晴丫头,你这手艺是真好,同样的食材,咋到你手里就变得这么好吃呢?”
苏晚晴谦虚地笑了笑:“是奶奶种的菜好,我就是随便炒炒。”她低头吃饭,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陆沉舟。他吃得很慢,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不再是以往的冷淡,而是多了一丝探究和疑惑,仿佛在琢磨她这个“资本家大小姐”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顿饭吃得异常香甜,连平时沉默的陆老根都多吃了半碗红薯稀饭。陆周氏更是赞不绝口,不停地给苏晚晴夹菜,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疼爱。
饭后,苏晚晴收拾碗筷时,陆沉舟忽然走了进来,站在她身后,低声问道:“那青菜和番茄,真的是自留地里的?”
苏晚晴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自然:“是啊,今天在角落里找到的,可能是沾了点湿气,长得好。”她转过身,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平静,“沉舟哥,怎么了?”
陆沉舟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淡淡道:“没什么,菜做得很好吃。”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厨房。
苏晚晴看着他的背影,轻轻舒了口气。她知道,陆沉舟己经开始怀疑了。但她不能暴露系统的秘密,只能继续用这样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改善生活,赢得信任。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给一切都染上温暖的色彩。厨房里,还残留着饭菜的余香,那是属于家的味道。苏晚晴知道,自己离真正融入这个家,融入这个村子,又近了一步。而陆沉舟眼中那越来越浓的探究,也让她隐隐感觉到,这个冷峻的男人,正在一点点被自己吸引。这或许是个危险的信号,但也让她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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