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高山送来了紫罗兰的收成并账册。
“少了两成,尽欢,你出去替我经管如何?”
“小姐,我要陪着你的。”
“傻瓜,我被困在这府中,不会有危险的,反倒是我外面的银钱有些危险,你得帮我去照管一下可好?”
“好。小姐,可是我不会…”
“我每个月递经营配方的单子给你,你照搬便是。”
“好。”
尽欢带着账册,回到了紫罗兰。
“你怎么在这?”尽欢看到尉迟一人站在门口大街上,看着牌匾,看着那行小字。
“你怎么出来了。”
“小姐说收成少了两成,让我出来经管。”
“好。你务必尽心。”
“嗯。”
“自由是相对的是吗,我推开了你,你也抛弃了我。”尉迟心道。
“公子,银钱我给了两倍的,不曾少。”高山走出来解释道。
“我知道,她是在与我划清界限。”
……
“小姐,我叫雾凇。”
“好。”
“公子晚间过来看您。”
“好。”
……
“怎么又在哭?”尉凌走进来问道。
“想你了。”
“哦~是我来晚了。”
“嗯。你来的好晚。”
“怪我。”
尉凌抱起她走向床榻,给她盖好了被子。
“明日除夕宫宴,他表妹宋无双也参加,可要我推波助澜,搅散了他们?”
“不用。”
“莫哭了。”
“嗯。”万也钻进了被子,蒙住了头。
“雾凇不比尽欢差的。”尉凌隔着被子将她捞起,抱在怀中。
“她也会护你周全的。”
“嗯。”
……
次日,雾凇在院中练武,剑风扫得周围枝叶上积雪纷纷掉落,仿佛又下了一场雪。
“好!”万也恢复了,看到生活气息十足的雾凇,心中仿佛也被照进了暖阳。
雾凇带着万也也舞了几个招式,万也更开心了。
首到沈母过来唤她,该梳妆打扮了,要进宫参加除夕宫宴。
万也扑过去,任由沈母抱在怀中轻哄。
妆点完,衣衫头饰华贵,面容娇俏,一改以往飞天发髻,沈母亲手给她扎了个双丫发髻,仿佛她还是个小女孩,惹得沈母又是一阵掉眼泪。
“才刚找回来,就得嫁人了,娘心里痛。”
“ 娘,我不想嫁给太子。”
“可是还对那尉迟有感情?”
“毕竟相处了一场,有些难以忘怀。”
“我的儿。”沈母心疼地将她抱在怀中。
“太子也是好的,你嫁过去了与他好好过,他后院倒是干净的,不曾有绯闻传出。”
“嗯。”
……
宫宴上,太子跪在堂中请旨,要与沈家大姑娘,继续婚约,不再娶沈二姑娘。
沈家一脉赞太子重情义,太子一脉,也一致言语,陛下便准了。
太子落座后,目光从容,只淡淡扫过万也,仿佛请旨赐婚的,不是他二人。
万也也目光淡淡,不经意看到尉迟,他好像又瘦了些。
“这茶点还挺好吃。”
“囡囡多吃点,回去了娘让人学了给你做。”
“多谢娘。”
歌舞中场,贵人先行下去休息,官眷自行享宴。
“表哥。我敬你。”
尉迟看了来人一眼,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曾言语。
“妹妹,我们也过去敬尉迟公子一杯如何?他待我不薄。”
“好。”
“尉迟公子。”
“沈姑娘。”尉迟起身见礼。
“多谢尉迟公子照拂。敬你。”
“不敢当。”尉迟一饮而尽。
万也退后一步,示意妹妹上前,自己走到尉凌身前。
“尉凌公子。”
尉凌没有起身,只淡淡看着她眉眼。“沈姑娘。”
“我之前坑了公子两匹汗血宝马,自当赔罪。”万也拿过他身前装果饮的大杯子,倒了果饮,斟满了烈酒。
“敬你。”
“沈姑娘不必勉强。”
“不勉强。”万也端过,一饮而尽。
站起身,笑着与他说道:“扯平了昂!”
“嗯。”
雾凇扶着万也离去。
回去后,万也便坐在桌子上挨个品尝茶点。一边吃,一边傻乐。
场内歌舞升平,人声嘈嚷,很是热闹景象。万也看着人影重重,心下很是开心。
“太子呢?”
“我去给他敬酒!”万也站起,又有些倾倒,雾凇忙扶了她坐好:“小姐醉了。”
“沈小姐,我敬你。”太子来了,如风光霁月般,立在身前。
“得自罚三杯!你如此晚才来找我!”万也有些坐不住,但是竖起的三根手指却清晰。
“好。”
“妹妹,你也该给太子敬一杯,你们自小相识,有许多话题,不像我~”
“姐姐…你喝醉了…”
“我来敬,我一道陪二位沈姑娘。”太子拿过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又一杯。
万也托着腮,首首地看着他。
只是喧嚷间,对面突然吵嚷了起来,好像尉凌给了尉迟一拳头,把他嘴角打得淤青。
“搅散我世子之位!都是你!”
尉迟也回打了他一拳,脸颊立马青紫了一块:“庶子何时如此大的颜面!”
众人只当兄弟二人醉酒起了龃龉,拉开后便跳过了这个话题。二人气呼呼地倒在椅背上瞪着彼此。
尉凌躺倒在座椅上,看着全场:“都她妈是疯子!”
“走!”
尉迟也随后而走,连有孕的新妇也不管不顾了,仿佛要追着尉凌,出去宫外再打一架。
……
“睡觉睡觉!”万也被伺候着梳洗完,自己钻进了被窝。
“小姐早些睡。”众人熄灯撤帘散去。
……
“尉凌。”
万也察觉到来人,故意叫错名字。
“是我。”
“尉迟公子好雅兴,竟夜闯闺阁。”
“你莫要与尉凌纠缠。”
“他不是你推到我身前的?”万也眼泪流到了耳根。
“他不再是怄气,他对你生了情意。”
“哦?是吗?诱饵也值得?”
“你不要这样。”尉迟忍不住掀帘闯了进来与她说道。
“是你,推开了我。”万也看向他,眼泪决堤。
尉迟抱起她:“太子不会动你的,你只需安稳坐好太子妃之位便好。”
万也挣扎出他怀抱,与他对视:“好一个束之高阁,绝美易碎花瓶。”
“这是最优解。”
“如何最优解?你与太子互相戴绿帽子是最优解,还是你另娶沈千汐是最优解?”
“我不会娶她!靠近她只是权宜之计。”
“靠近我也是权宜之计?”
“不是!我不会放开你。”
“你己经放开了我。”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怎样?”
“不要,感情用事。”
“我和你之间,除了感情,还有什么别的事?”
“我们,还有未来。”
“我们没有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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