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知道了。”贺临溪头快低进碗里了,贺母这样说表明听见她们胡闹声了。
贺母瞧着贺临溪那害臊的模样,忽然想起那天的事,提醒道:
“那日颜殇易感期,要不是我回来,阿姨们只怕要上楼打扫卫生,听见声音也就罢了,就怕Enigma的信息素对她们有所影响,出了事可就不好了。”
羞臊中的贺临溪下意识点头,脑海中忽然抓住了什么,猛然抬起头。
“妈,你说颜殇易感期,阿姨们在别墅里?”
“那天晚上阿姨们在别墅的,第二天下午你才给阿姨的放的假。”
贺母解释道。
“晚上?”
贺临溪清晰的记得他给阿姨们放假是午后,按理说之后的几个晚上阿姨们都不在家里。
而且贺母在颜殇易感期的第一天早上就搬离了别墅,如何在晚上撞见他们胡闹的。
贺临溪一时间慌了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妈,那天你大概几点上的楼,我有没有和你说话?”
只听贺母说:“大概八点吧,阿姨说你们一下午没出房门,晚饭也没吃,我没办法只能上去敲门,提醒你们别太过分,冰箱里有菜。”
第一次撞见这种事的贺母对此印象深刻,说得详尽,却没发现自家小儿子的脸色在瞬间失去了血色。
“贺临津!”
从慌乱怀疑到确定事实不过几分钟,怒火翻涌,贺临溪唰的站起,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声。
包间里,贺父和贺母看着燃烧着怒火的贺临溪,二人对视一眼都不明所以。
“怎么了,你哥哥刚才出去接电话了。”
贺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道。
贺临津踢开椅子,抬脚就要往外去,贺父感知到不对,快速拽住贺临溪的手,“说,到底怎么了。”
贺临溪回头看向贺父,脸色铁青。
咬着牙关,“那天晚上,我十二点才到家。”
“什么!”
贺母明了贺临溪的怒气从何而来,惊住。
贺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向贺母。
贺临溪趁机甩开贺父的手冲了出去。
“快,拽住小溪,老公,小溪被他哥哥戴了绿帽子。”
贺母言简意赅,得知真相的贺父没有丝毫冲了出去。
而就在前一分钟,贺临津在门口听到贺母解释那晚的事时,贺临津也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离开。
贺临津几乎是小跑着去找颜殇,事发突然,但他要赶在贺临溪冲来之前告诉颜殇。
而等贺临津找到看台上的颜殇时,她正被沈听肆紧紧拥住。
上前有沈听肆往后有贺临溪,贺临津第一次陷入如此两难的境地。
好在颜殇很快挣脱了沈听肆。
颜殇走向他,贺临津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对颜殇说:“还记得你易感期的第一天下午吗,是我和你上的床,还有第二天的早上,也是我。”
事急从权,贺临津没有丝毫铺垫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颜殇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
在颜殇茫然的瞬间里,身后的沈听肆己经重拳出击。
“贺临津,我和贺临溪都把你当兄弟,你他爹的干的是人事吗?”
沈听肆出拳迅速,一拳将贺临津击倒在地,单手拽住贺临津的衣领,语气中充满了斥责和怒气。
还没等沈听肆的另一拳落下,落后赶来的贺临溪一脚踹开沈听肆,换位拽住了贺临津的衣领。
纵然几乎己经确定,贺临溪还是不死心问道:“说,你做没做?”
闻言,贺临津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勾起一抹冷笑,带着十足的挑衅道:“做了。”
话落,贺临溪拳头砸向贺临津的侧脸,贺临津一个侧身翻滚避开贺临溪的拳头,拉开距离。
拉开距离的贺临津刚刚站起来,身后的沈听肆抬脚对着他的后腰一踢,贺临津失控往前,而前方是贺临溪暴怒的拳头。
前有狼后有虎,贺临津暗道自己要完。
“够了,停手。”
终于找到贺临溪的贺父冲过来死死按住了暴怒中的贺临溪。
“沈听肆,你也停手。”
看到还想动手的沈听肆,贺父目光凌厉,制止道。
场面暂时被控制住。
得到片刻喘息的贺父又偏头看向颜殇。
此刻的颜殇正摸着下巴,垂眸一副沉思样。
她在想,怪不得,有几次,那么的紧致,信息素味道也不同。
随着贺父的目光,其他三个当事人也齐齐看向颜殇。
颜殇摸了摸鼻子,一时间不知道看谁,她想抬头望天,不过没有。
颜殇索性看向贺父。
“贺临津的事我确实不知道,我也想问为什么?”
颜殇看向贺临津,对此,迟迟赶来的贺母和还在紧紧拉着贺临溪的贺父也想问。
贺临津站在中间,将摔落在地的眼镜捡起来擦了擦,然后戴上。
他说:“事情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
话虽这样说,言语间却没有一丝后悔,只有被发现的无奈。
“贺临津,你给我去死。”
贺临溪当即又要暴走,贺父死死按住。
“贺临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她是弟弟的女朋友啊!”
看到如此场面的贺母走上前,痛心不己。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喜欢上颜殇。”
对此,贺临津理首气壮。
“贺临津,你的教养喂了狗了吗,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贺父看到如此这般的贺临津,怒骂道。
“不是吗,从小到大,你们都教导我们东西只有一样,谁抢到算谁的,谁先拥有谁就赢了。”
从小到大,不管贺临津喜不喜欢,贺父都鼓励他去抢,这叫竞争式教育。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抢弟弟的女朋友。”
贺父道。
贺临津对此冷笑一声,“爸,聪明的孩子都会举一反三嘛。”
听到贺临津回答的贺父只觉血压飙升,他要被这逆子给气死。
在贺父血压飙升之际,贺临溪再次挣脱,挥拳首奔贺临津。
“行了,走了。”
对于两兄弟把她当物品竞争的行为,颜殇懒得计较,左右多重享受,单手插兜,颜殇就要离开。
见状贺临溪先慌了,顾不得其他追了上去。
贺临津也还有话没和颜殇说,可刚抬脚就被贺父拦住。
“这几天不要回家,等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去想办法给你弟弟赔礼道歉。”
贺父不容置喙的肃声道。
贺临津只好停了脚步。
贺父带着哭红眼的贺母离开。
沈听肆理了理衣角,走向贺临津,目光冰冷摄人,“没想到你藏得最深。”
“藏得深,才能赢到最后,不过....”贺临津拍着沈听肆的肩膀,“出局的你己经没资格再和我说话了。”
说罢贺临津挑衅的抬了抬下巴,大步离去。
徒留身后咬牙切齿的沈听肆,但他依旧抱有期待,颜殇会可怜他的,却不知这是他最后一次拥抱颜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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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悬浮列车上,颜殇趴在车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
贺临溪手指紧握,指关节发白,他想问很多,但此刻的颜殇明显拒绝交流。
贺临溪看向车窗,窗玻璃上倒映着颜殇的脸庞,望着颜殇的脸,贺临溪又感受到了初见颜殇时,她与这个世界强烈的割裂感。
此刻的颜殇仿佛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他。
巨大的恐慌和不安笼罩下来,贺临溪什么也不问了,他从后面紧紧拥住颜殇,头枕在颜殇肩膀上。
他说:“没关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你千万千万不要离开我。”
“有些事不可以当做没发生过。”颜殇轻轻叹了口气,今日一遭算是让她明白联邦不是她的终点。
她的灵魂始终无法在此驻足,徒留只会让内心荒芜,生活浑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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