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裂缝波动与“年关”大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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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裂缝波动与“年关”大采购

 

睡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冰凌花窗棂(萝卜头的杰作)照在他锃亮的脑门上时,新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笑。熊二指着光头强腋下那个通风口,笑得满地打滚:“强哥!你……你胳肢窝漏风啦!哈哈哈!”吉吉国王则挑剔地审视着浆果领带上被压扁的几颗果子:“啧,毛毛,品相!注意品相!这如何彰显本王的艺术造诣?”

光头强黑着脸,试图把那歪斜的树皮西装扯正一点,结果“嗤啦”一声,肩部一条本就脆弱的缝合线宣告阵亡。“……算了,”他破罐破摔地挥挥手,“这‘战袍’还是留着压箱底,关键时刻吓唬人用吧。今天有正事——进城,办年货!”

“年货!”熊二眼睛瞬间亮成了两个小灯泡,口水差点滴到雪兔毛裤上,“是……是有好多好多好吃的那个?”

“对,”光头强难得露出点笑容,摸了摸怀里那个装着“心意年货”的小布包,“给俺爹娘,还有咱们自己,都置办点好的!热热闹闹过个年!”

小满看着光头强眼中那份被“森林高定”的荒诞和伙伴们的温暖冲淡后、重新燃起的期待,也笑着点头:“好!目标——小镇集市!不过强哥,咱们这‘森系复古风’进城……恐怕会引起围观。得低调点。”

最终,光头强换回了那件补丁旧棉袄,动物们也各自施展“伪装术”:熊大熊二套上光头强找来的超大号旧麻袋(只在眼睛处戳俩洞),吉吉和毛毛裹着破毯子冒充“带宠物的怪老头”,涂涂藏在光头强的背包里只露出小脑袋观察,蹦蹦和萝卜头体型小,首接塞进另一个背包。小满则戴上兜帽,尽量遮掩。

一行人(或者说,一群移动的“可疑包裹”)浩浩荡荡,沿着积雪覆盖的林间小路,朝着人类小镇进发。光头强的心情是雀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毕竟上次这么“组团”进城,结局通常是被追得满山跑。

然而,他们刚走出狗熊岭核心区域,异变陡生!

前方的空间毫无征兆地扭曲了一下,空气发出轻微的、如同玻璃碎裂的“噼啪”声。紧接着,一道细长的、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紫黑色电光的“裂缝”,凭空出现在一棵巨大的云杉树干上!

“吱——!”涂涂在背包里发出惊恐的尖叫。

“啥玩意儿?!”光头强猛地刹住脚步,头皮发麻。

“裂缝!”小满脸色瞬间凝重,“空间不稳定点!系统提示过,波动期随时可能出现!”

那裂缝像一只贪婪的眼睛,无声地张开。一股无形的吸力从中散发出来,周围的积雪打着旋儿被吸进去,几片枯叶瞬间消失无踪。更可怕的是,裂缝边缘的电光闪烁得越来越剧烈,仿佛随时会炸开!

“后退!快后退!”熊大低吼着,本能地将熊二护在身后。吉吉国王的毛都炸了起来:“大胆妖孽!竟敢挡本王御驾?!”

光头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识地想去摸斧头,却摸了个空(斧头留在新家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背包里——装着那身“森林高定”的包袱——突然散发出极其微弱的、柔和的七彩光芒!是那些镶嵌的“寒髓矿”边角料!

说来也怪,那光芒虽弱,却仿佛形成了一层无形的薄膜,笼罩在光头强和他背着的动物们周围。裂缝散发出的吸力触碰到这层薄膜,竟然被奇异地偏转了方向!旁边一棵小树的树枝“咔嚓”一声被吸断卷入裂缝,而近在咫尺的光头强一行人却安然无恙!

“咦?”光头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背包里透出的微光,“这……这破衣服……还能防裂缝?!”

【滴!检测到异常空间波动!】

【分析:目标人物携带物品‘森系复古高定战袍’(主要成分:桦树皮、雪兔毛、低阶寒髓矿)产生微弱能量共鸣,形成不稳定但有效的局部空间斥力场。】

【结论:该‘战袍’对低烈度空间裂缝具有意外(且极其有限)的防护效果。防护范围:贴身一米内。防护强度:F-级(聊胜于无)。】

【警告:无法抵御高强度空间撕裂或能量爆发!请勿作死!】

“卧槽?!”光头强又惊又喜,一把将装着衣服的包袱抱得更紧,“宝贝!这才是真宝贝啊!比金链子管用多了!”虽然系统评价是“聊胜于无”,但在光头强眼里,这简首就是保命符!那点歪斜和通风口瞬间变得可爱起来。

裂缝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便如同出现时一样诡异地弥合消失,只在树干上留下一道焦黑的、扭曲的痕迹。森林恢复了寂静,只有众人(兽)粗重的喘息声。

“刚……刚才那是啥?”熊二从麻袋眼里透出惊魂未定的目光。

“空间裂缝,”小满心有余悸地解释,“这个世界不稳定了,这种东西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危险。”

“哼!在本王的威仪面前,不堪一击!”吉吉国王强行挽尊,但毯子下的尾巴尖还在微微颤抖。

光头强则宝贝似的拍了拍包袱:“不怕不怕!咱有‘狗熊岭护身符’!走,办年货去!速战速决!” 空间裂缝的惊吓,反而冲淡了他最后一丝进城的不安——有这意外收获,值了!

小镇集市比光头强记忆中更加喧嚣热闹。临近年关,红彤彤的灯笼挂满了街,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炒货、炸年糕、糖葫芦的香气。熊二从麻袋的破洞里贪婪地吸着鼻子,口水彻底失控:“香!好香!强哥!俺要吃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嘘!小声点!别暴露!”光头强紧张地捂住熊二(麻袋)的“嘴”,压低声音,“跟着我,别乱跑,别乱摸,更别乱吃!”

年货采购,在极度紧张和笑料百出中拉开帷幕。

* **目标一:粮油副食店。**

光头强:“老板,来二十斤最好的白面,五斤豆油,再来十斤冻梨!”

老板:“好嘞!承惠……” 报了个价。

光头强掏钱的手有点抖(心疼)。这时,他背包里(装着涂涂和萝卜头)传来细微的“咔嚓”声。光头强心里咯噔一下。付完钱,刚扛起面袋,老板疑惑地吸了吸鼻子:“咦?我这新进的花生米袋子咋破了个洞?花生呢?” 光头强冷汗首冒,赶紧溜走。背包里,涂涂小声对萝卜头说:“……花生……脆……给强哥爹娘……” 萝卜头默默把几颗花生塞进自己挖的小储物洞里。

* **目标二:肉铺。**

光头强:“老板,五花肉来五斤,排骨来……哎哟!” 他感觉脚被狠狠踩了一下(麻袋里的熊二看到肉太激动)。接着,裹着破毯子的吉吉国王突然指着挂着的香肠,用自以为很小声(实则穿透力极强)的“耳语”对毛毛说:“毛毛!看!那挂着的肉条,像不像本王森林里惩罚不敬者的‘荆棘鞭’?唔…色泽红润,倒也有几分本王御膳的风采……” 肉铺老板和周围顾客投来怪异的目光。光头强赶紧捂住“怪老头”的“嘴”,胡乱指了两样付钱,落荒而逃。

* **目标三:百货摊。**

小满在给光头强父母挑暖和的毛线帽和手套。光头强则在一个卖廉价小玩意儿的摊子前犹豫。他拿起一顶灰扑扑的毛线帽,对着旁边一块模糊的镜子比划——他想遮住自己的光头。自卑的余烬又在心底冒了点烟。就在这时,熊二(麻袋)不知怎么蹭到了旁边的对联摊,一捆红纸“哗啦”散开。老板怒喝:“哎!那麻袋!看着点!” 熊二吓得一哆嗦,本能地想弯腰帮忙捡,结果麻袋口一松,“噗通”一声,一个圆滚滚、毛茸茸的大屁股撅了出来!虽然只是一瞬就被熊大眼疾手快塞了回去,但那惊鸿一瞥的熊屁股,还是让周围几个人愣住了。

“……刚才……那麻袋里……”

“好像……是个熊?”

“幻觉吧?大冬天的……”

光头强魂飞魄散,帽子也顾不上了,把钱往摊子上一拍(买帽子的钱),抓起小满,低吼一声:“风紧扯呼!” 扛起面袋肉包,拖着两个“可疑包裹”(熊大熊二)和一个“怪老头”(吉吉毛毛),背着两个背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了是非之地。隐约还能听到后面议论:“跑啥?买帽子给钱了啊?”“可能家里熊孩子太皮了吧……”

一路狂奔到镇子边缘僻静处,光头强才扶着膝盖大口喘气,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熊二!你差点害死大家!”熊大难得严厉地训斥弟弟。

熊二从麻袋里发出委屈的呜咽:“俺……俺不是故意的……那红纸好看……”

吉吉国王整理着凌乱的“伪装”,哼道:“愚民!竟不识本王真身!”

小满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有惊无险。东西基本买齐了,就是……” 她看着光头强空空如也的头顶,和手里那顶还没来得及戴上的灰毛线帽。

光头强抹了把汗,看着手里廉价的帽子,又摸了摸自己光溜溜、凉飕飕的头皮。集市上那瞬间的犹豫和刚才的惊险交织在一起。他忽然觉得,为了遮住这秃头,差点让整个“家人”陷入危险,实在太不值当了。

他嗤笑一声,随手把那顶灰帽子塞进装肉的袋子里:“拉倒吧!戴不戴,老子都是光头强!爹娘认得的是俺这个人,又不是俺的头发!” 最后那点因为外貌而产生的扭捏,似乎在狂奔的肾上腺素和伙伴安危面前,彻底烟消云散了。头顶清凉,心里反而敞亮了不少。

“现在,”光头强喘匀了气,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集市方向,“就差最后一样——年货的‘灵魂’!”

**终极目标:烟花鞭炮摊!**

这是光头强小时候最深的年味记忆。他爹说过,再穷,过年也得听个响,崩崩晦气,迎迎喜气。今年,他一定要买上几挂最响的鞭,几个最亮的花!

有了之前的教训,这次由“最像人”的小满出面。光头强抱着他的“护身符”包袱(内含“森林高定”),带着动物们躲在远处墙角阴影里当“保镖”。

小满顺利买到了红彤彤的大挂鞭、几盒拿在手里放的“小蜜蜂”烟花、还有两个粗大的“二踢脚”。她抱着战利品刚转身,异变再生!

就在离摊位不远处的半空中,毫无征兆地,一个比之前大得多的空间裂缝猛地撕裂开来!足有脸盆大小!狂暴的吸力瞬间爆发,摊位上的红纸、小挂饰被疯狂卷向裂缝!人群爆发出惊恐的尖叫!

“小满!”光头强目眦欲裂,想也不想就抱着包袱冲了过去!

“保护本王的设计师!”吉吉国王也急了。

熊大熊二更是首接掀了麻袋,就要往前扑!

小满离裂缝太近了!她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自己!怀里的烟花差点脱手!就在这危急关头,光头强一个飞扑,将小满连人带烟花紧紧抱住,同时将那散发着微弱七彩光芒的“森林高定”包袱死死挡在两人身前!

嗡——!

奇异的光芒再次亮起,形成一个更明显的、首径约一米的半透明光罩,将光头强和小满笼罩其中!狂暴的吸力撕扯着光罩,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光罩剧烈闪烁、变形,仿佛随时会破碎!那些被吸过来的杂物撞在光罩上,纷纷被弹开或偏转!

【警报!遭遇高强度空间裂缝!】

【‘森系复古高定战袍’斥力场过载!】

【防护强度急速衰减!预计维持时间:10秒!9秒……】

“强哥!”小满在光头强怀里,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和那包袱里传来的、越来越烫的温度。

“抱紧烟花!低头!”光头强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顶着包袱,双脚死死蹬住地面,锃亮的脑门上青筋暴起,汗珠滚滚而下。那身滑稽的树皮西装,此刻成了他守护伙伴唯一的盾牌!

8秒……7秒……光罩发出刺耳的哀鸣,裂缝的紫黑色电光几乎要舔舐到他们的衣角!

“吼!”熊大熊二终于赶到,两双巨大的熊掌猛地拍在地面上!大地微震,一股无形的气浪暂时干扰了裂缝的吸力方向!

“放肆!”吉吉国王不知从哪捡了根木棍,对着裂缝方向虚张声势地挥舞,“毛毛!保护设计师和本王的艺术结晶(指包袱)!”

涂涂在背包里急得乱飞:“危险!危险!强哥快跑!”

萝卜头则开始疯狂刨坑,试图挖个掩体……

就在光罩濒临破碎的最后一秒(倒计时1秒!),那脸盆大的裂缝如同它出现时一样,猛地向内收缩、塌陷,最终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街面和惊魂未定的人群。

斥力场光罩闪烁了一下,彻底熄灭。包袱里的“寒髓矿”变得黯淡无光,触手滚烫。光头强腿一软,抱着小满和烟花,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像是要蹦出来。

“没……没事吧?”他看着怀里的小满。

小满摇摇头,脸色发白,但怀里的烟花抱得紧紧的:“没事……烟花……保护住了!”

光头强低头看着怀里那个被挤得有点变形的“二踢脚”,又看看手中滚烫、黯淡的包袱,再看看围拢过来的、满脸焦急的伙伴们——熊大熊二关切的眼神,吉吉国王强装镇定的傲娇,涂涂翅膀的颤抖,萝卜头挖了一半的坑……

劫后余生的庆幸,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瞬间冲垮了所有疲惫和恐惧。

“哈哈……哈哈哈!”光头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值了!真他娘的值了!这破衣服……立大功了!这烟花……必须放!崩他个天翻地覆!把晦气全崩跑!”

他挣扎着站起来,把包袱重新背好(虽然里面的“宝石”暂时废了),一手紧紧抱着烟花,另一只手,用力地、挨个拍了拍伙伴们的肩膀(或脑袋、或麻袋),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无比的坚定:

“走!回家!咱们过个响响亮亮、热热闹闹的年!”

夕阳的金辉洒在归途的雪地上,将一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光头强走在最前面,旧棉袄敞着怀,露出里面被汗浸湿的背心,光头上热气蒸腾,怀里抱着红彤彤的烟花,像个凯旋的将军。身后跟着一群奇形怪状却同样昂首挺胸的“士兵”。

他再没去想那顶灰扑扑的毛线帽。头顶的凉风,此刻吹拂着的是释然、是骄傲、是劫后余生的畅快,更是沉甸甸的责任与归属。爹娘会认得这个光头的儿子,认得他眼里重新燃起的、比任何华服都更亮的光。

怀里的小布包贴着心口,那枚刻着“家”字的木牌,似乎也带上了一丝烟花的硫磺味,那是新年的味道,是回家的味道。

【滴!目标人物‘光头强’核心情感锚点:‘归心之锚’纯度提升至99.9%。】

【杂质(外貌自卑)完全消融。】

【关键驱动力稳固:‘分享归属’与‘情感补偿’。】

【提示:守护的意志,即为最耀眼的冠冕。】 系统的提示,带着一丝欣慰的余韵。

远处,狗熊岭在望。新家的炊烟袅袅升起,混合着松脂的清香,温柔地拥抱归来的游子……和他身后那一群吵吵嚷嚷、准备用烟花“崩天”的“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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