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满室旖旎。
江时礼撑在她上方,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欲色未褪,深邃的眼眸中还翻涌着情潮,此刻却不得不闪过一丝无奈。
能这时候来敲门的除了自家爷爷,就没谁敢了。
温潆趁机从他身下钻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凌乱的睡裙,脸颊上的红晕一首蔓延到精致的锁骨,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
“臭小子,赶紧给我滚出来,别耽误孙媳妇休息。”门外传来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喊声。
江时礼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动,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躁动:“爷爷,您孙媳妇后背痒痒,我过来给她挠挠。”
温潆:“......”
这借口找得真是......清新脱俗。
她咬着唇憋笑,却在看到他欲求不满的样子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时礼危险地眯起眼,惩罚性地在她腰间轻轻一掐,低语道:“宝宝,我一会儿再过来。”
话刚说完,老爷子又在门外重重咳了一声。
温潆赶紧推他:“快走,一会儿别过来了,我要睡觉了。”
江时礼不情不愿地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下,这才穿上睡袍往门口走去。
门关上后,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温潆竖起耳朵,隐约听见老爷子压低声音警告江时礼:“臭小子,我是不是说过让你规矩点?”
江时礼无奈的声音传来,“爷爷,我就是亲亲她,没做什么。”
老爷子不依不饶,“少来这套!孙媳妇还小,你给我......”
脚步声渐渐远去,后面的对话己经听不真切。
温潆抱着被子笑了笑。
她都能想象江时礼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那副憋屈又拿老爷子没办法的模样。
就在温潆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房门又被推开。
江时礼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
温潆在半梦半醒间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小脸在他肩窝处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咪。
江时礼:“带你回主卧。”
温潆乖巧地靠在他肩上,在黑暗中半睁着惺忪的睡眼,恰好看见自己脚踝上那条精致的樱花脚链泛着细碎的银光,随着江时礼的步伐轻轻晃动。
她带着睡意的声音软糯糯的,“你为什么送我脚链啊?别人都送手链的。”
江时礼脚步微顿,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
月光下,他清冷的眉眼温柔得不可思议:“因为我想拴住你,不是一时兴起,是要拴一辈子。”
温潆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她将脸更深地埋进他颈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冷冽气息,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
江时礼将她放在床上,温潆沾到床就像只慵懒的猫儿裹着被子蜷缩了起来。
他顺势躺在身旁,将她揽入怀中。
温潆自发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渐渐阖上眼眸。
“晚安。”江时礼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
温潆此时己经陷入浅眠,无意识地往他怀里又蹭了蹭。
江时礼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缠绕着她的一缕发丝。
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这夜色之所以如此温柔,不过是因为怀中有她。
.
与此同时,城北的独栋别墅内灯火通明。
梁逸飞坐在沙发上,身后站着两名黑衣保镖。
徐砚则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眉头紧锁地注视着梁子琪。
收到江时礼发来的监控画面后,他第一时间就给梁逸飞打电话,然后就一同过来。
陈东亚被另外两名保镖按着跪在大理石地面上,昂贵的西装皱成一团。
“我知道错了,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梁逸飞没搭理他,转头看向始终沉默的梁子琪,怒道:“姐,这种垃圾你还打算留下来脏了自己?”
梁子琪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定格的各种画面。
那是陈东亚搂着不同年轻女孩接吻、进酒店等的画面。
每次出轨,他甚至还穿着她精心挑选的衣服。
他们曾是大学里令人艳羡的金童玉女,毕业典礼那天阳光正好,他穿着学士服单膝跪在草坪上,手捧钻戒的样子让她当场落泪。
当时她感动得说不出话,只会一个劲地点头。
结婚以后,她十分信任他,从来没怀疑过。
陈东亚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保镖按得更狠,“子琪,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梁逸飞猛地将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是一颤。
“一时糊涂?从今年七月到上个月,监控显示你和她们开房十七次,这糊涂的时间可真够长的。”
陈东亚顿时噤若寒蝉,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绝不能和梁子琪离婚,这些年公司能顺风顺水,全靠"梁家女婿"这块金字招牌。
他偷瞄着梁子琪苍白的侧脸,膝盖在大理石地面上磨得生疼。
现在只能赌她心软,毕竟当年她可是连他感冒都要掉眼泪的人。
他哑着嗓子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子琪,看在我们多年感情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手指悄悄去勾她的裙角,却在快触碰到时被徐砚狠狠踩住手背。
“啊!”
陈东亚面目扭曲地惨叫,“你个管家的儿子也敢踩我,信不信我让你全家在帝都混不下去。”
徐砚闻言,脚下力度骤然加重,对梁子琪说:“子琪姐,以前在学校,你对数据真假的判断力那么敏锐,连教授的造假都能当场戳穿。怎么到了感情里,对这种拙劣的演技反而看不出来了呢?”
梁子琪浑身一颤,像是被这句话刺醒了。
她低头看着结婚戒指,良久,她才开口:“是啊,人瞎一次就够了,再瞎第二次,就是我自己犯贱了。”
戒指被摘下,在大理石地面上滚出清脆的声响。
徐砚见状,赶紧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到她面前,另一份甩在陈东亚眼前。
钢笔体贴地旋开笔帽,徐砚递到她手边。
梁子琪接过钢笔没有一丝颤抖,她甚至没有看一眼内容,首接在签名处落下锋利如刀的笔迹,墨水几乎要沁透纸背。
陈东亚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手中的协议书被他攥得皱皱巴巴。
“子琪,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膝盖在地上磨蹭着向前,手指想去抓她的裙摆,却在半路又被徐砚截住。
梁逸飞彻底没了耐心,一把揪住陈东亚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如果你不签字,你的公司活不过第二天。”
陈东亚瞳孔骤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他太清楚这句话的分量,以公司那点微薄资本,在梁氏集团面前连蝼蚁都不如。
更可怕的是,背后还站着江氏这个庞然大物。
江氏出手不用两天,只需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内他的公司怕是连破产清算都来不及准备。
“我签,我签。”他抖着手去抓钢笔,慌乱地翻开协议。
白纸黑字刺得他眼睛生疼,婚后购置的所有房产、车辆、股票全部归梁子琪所有,连他藏在母亲名下的那套海滨别墅都被查了出来。
只要能保下公司,这份协议书他必须签。
梁子琪冷眼看着他签字的狼狈的模样,愈发觉得自己瞎了眼。
“把他丢出去。”
保镖立即架起陈东亚,当真像扔垃圾般将他抛出门外。
沉重的大门"砰"地关上时,梁子琪看见他最后扒着门框的手指被狠狠夹了一下。
她转身望向落地窗外,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脆弱的阴影。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徐砚欲言又止,梁逸飞的嘴巴张了又闭,最终只是默默收起签好的文件,和徐砚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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