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长，还有各位医生，你们现在可就是病人了哦，看到小红花没，谁先攒够五朵，我就放谁离开。”
此言一出，刚还在心里犹豫是不是要拼死一搏的几个男医生，马上放弃了想法。
人心就是如此，好死不如赖活着，世上能有几人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呢，何况那些野狗那么凶悍。
“我很听话的，你看，我没有任何攻击性，你把小红花给我贴上吧！”
人群中的一位金发护工，拉住了自己最熟悉的病人马瑞。
马瑞是个平日看上去很正常的精神分裂者，常常会幻想周围的东西和自己对话，没有攻击性。
“你要吃药，吃药病才会好，你的家人才能接受你。”
马瑞却不理会金发护工，反而掏出裤子里的粪便，当成药丸往金发护工嘴里塞。
“不要……不要啊……”
“呕——”
金发护工大力推开马瑞，俯身狂吐。
“她是个不乖的病人，要惩罚她。”
“治好了她，你就能下班了，你的妻子在家等你。”
…………
马瑞耳边又出现了许多幻听，他痛苦的砸了下脑袋，随后像是魔怔了似的，掏出了一把菜刀。
“哪里不舒服就切哪里……”
“啊！！”
惨叫声骤然响起，却又瞬间落下。
声音吸引了看戏的风天笑，他一眼认出了马瑞。
这家伙是重症患者，开始的时候病还不太严重，但长期被这里的护工折磨，以至于变成了现在这样，特别爱切人家的脑袋。
没了束缚，彻底放开的疯子是非常可怕的，他们当中不少都有强烈的攻击倾向。
更重要的是，被长期折磨的他们，对这些护工和医生更加怨恨，手段自然更凶狠。
“这块地下，有古墓，你知道吗？是玉皇大帝的墓，他有一把雷神之锤，只要让锤子里的破坏神湿婆，给你赐福一下，你的病就好了。”
被一个妄想症病人强拉着的李院长，蹲在地上，用他那双手挖着坚硬的地面。
不多时，他的手指头已经鲜血淋漓，但那病人却仍强迫他用手指挖地。
“我集齐了，我集齐五朵小红花了。”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个鼻青脸肿的医生兴奋大叫了起来。
他的身旁已经有好几个同事被折磨死了，他也正是利用这些同事，才拿到了小红花。
“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他兴冲冲跑到风天笑面前，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
“离开？当然当然，我说话所数，并且，作为第一个拿到小红花的人，我还会亲自送你走。”
风天笑笑眯眯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但那笑容却让医生不寒而栗。
“不用不用，我……我自己走就行……”
“噗嗤！”
医生脸上的惶恐之色还未落下，一把匕首就刺进了他的胸口。
“你……你你不讲信用……”
他瞪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缓缓倒在了地上。
“噗哈哈哈哈！！”
“你要笑死我，继承我的花呗吗，我可是被你们关起来的疯子，你们要跟一个疯子讲信用？”
风天笑抬头看着面前一群完全傻掉的医生和护工，脸上露出了一个渗人的微笑。
“你们可以离开，但最终的归途只有一个，那就是地狱。”
众人心中仅存的那一点幻想，随着这句话的出现，终究破碎。
“啊！！！”
“混蛋！！老子要杀了你！”
这种自己的生命被人拿来耍的感觉，瞬间把这些医生和护工折磨疯了。
他们一把推开身边的病人，就算手上没有武器，也朝风天笑这里冲了过来。
“人活着多半不知道感恩，可是你们不会了。”
“游戏结束！”
下一瞬，被控制的野狗群全都动了起来，身心全面解放的它们，力量和速度极为惊人。
且多体同心，配合紧密，远不是这些散沙般的医生能比的。
偌大的院子里，鲜红的血液与凄厉的惨叫声齐飞，谱写出了一篇华丽的地狱奏鸣曲。
面对如此血腥的场景，风天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如同走上了舞台的舞者，满怀激动的心情，踏着猩红的血液，在其中翩翩起舞。
“妈，从小到大，你总教我做人就要开开心心，以前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戴上了假笑的面具。”
“可现在，我不用再戴那副面具了，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我可以尽情的释放心中的不开心。”
“没了这些不开心，剩下的自然就是开心了。”
风天笑的内心独白，没有任何的听众能够听到，他也不需要别人听到。
“我的朋友，你们自由了。”
声音渐息，舞步停滞，他微微侧头，看着已成炼狱般的鲜血大地上，呆滞的站在那里的大生地四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待在疯人院的这几天，也就这四个开心果，始终没有欺负过他，还给他带来了些许快乐。
疯人院四楼。
刚去冲了个凉水澡的风天笑，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打开衣柜，一套紫红色的西装正挂在里面。
“牌子？班妮路？啧啧，院长真有钱呢。”
撕开包装袋，崭新的全套西服映入眼帘，风天笑穿上试了试，非常合身，简直跟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妈妈你总说，很羡慕那些坐在办公室吹空调上班的白领，后悔当初没让我好好上学。”
“您看看，我现在也穿上西服，成为白领，走上人生巅峰了，您高不高兴啊？”
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仿佛自己的老母亲就站在那里似的
“看来以后要一辈子顶着这张脸活着了，不过……”
换衣镜前，看着里面自己的那张小丑脸，不论怎么擦拭，哪怕用刀刮都刮不掉，风天笑也就放弃了。
“活在小丑面具下的自己，才能更好的颠覆这个世界。”
………………
安福区警捕所。
此时已是深夜，顶楼总队长办公室里，却还亮着灯光。
作为警捕所一哥的周哲事务自然繁忙，偶尔也要假装加班，给属下一点动力。
今晚情况却有些特殊，他加班的对象，是手下高级捕长的娇妻。
为了老公升职的机会，妻子帮点忙，理所应当，虽然她老公不知情，但做妻子的不就该在背后默默为老公付出吗？
反正周哲心里是这样想的，这也是他的爱好之一。
别人集邮的方式是收集各种物品，而他的集邮，是收集下属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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