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药叉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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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药叉试炼

 

壁画中药师佛的终极守护,如同昙花一现,却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佛殿内重新恢复了祥和,琉璃愿力更加浓郁地滋养着我们的伤势。

墨先生盘膝而坐,抓紧时间调息,靛蓝长衫上的墨韵缓缓流转,修复着加重的伤势。苏晚照也闭目凝神,借助佛国愿力淬炼神意之弦,她的气息变得更加纯净空灵。

我抱着沉睡中气息平稳、七彩光晕流转琉璃色的墨儿,感受着体内暂时平息的因果反噬和稳固的时痕之力,目光却紧紧锁定着檀木珠指引的方向——佛殿角落那处布满尘埃的偏殿入口。

“净除病源……佛缘……”画宗宗主残魂的意念萦绕心头。病源是什么?佛缘又指向何处?难道离开或掌控这药师画境的契机,就在那偏殿之中?

“师父,残魂指引……”我将檀木珠的异动和意念告知墨先生。

墨先生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电扫向那偏殿入口,眉头微皱。“净除病源……药师佛以疗愈众生疾苦、净除业障病源为宏愿。这偏殿,或许是当年画宗前辈模拟药师佛十二大愿、设置考验之地?通过考验,或许能得佛国认可,甚至获得部分掌控权柄?”

考验?佛门试炼?

“我去探路!”我毫不犹豫。墨先生伤势未愈,苏晚照神意刚稳,墨儿沉睡,唯有我状态稍好。

“小心。佛门试炼,往往首指本心,幻象丛生。守住画心,明辨真幻。”墨先生沉声叮嘱。

苏晚照也睁开眼,清冷的眼眸带着一丝关切:“若有需要,以神意唤我。”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抱着墨儿(它似乎本能地亲近此地愿力),朝着那幽深的偏殿入口走去。

推开布满尘埃的石门,一股混合着陈旧草药和奇异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后并非想象中的殿堂,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狭窄的甬道。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各种奇异的草药图案和梵文真言,散发着微弱的灵光。

顺着甬道下行,空气越来越,隐隐传来水流声。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前方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石窟!石窟中央,是一方清澈见底、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碧绿水潭——七宝功德池的投影!水潭上方,悬浮着十二盏造型古朴、燃烧着不同颜色火焰的琉璃灯盏,对应药师佛座下十二药叉神将!

而此刻,水潭边,盘坐着十二个……人?

不!不是人!他们身形高大,或面目狰狞,或三头六臂,或兽首人身,周身散发着强大的威压和……浓郁的病气、秽气!正是壁画中守护佛法的十二药叉神将的投影!但他们此刻的状态极其诡异,身体被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彩色污秽和冰冷的银色数据流缠绕、侵蚀!原本威严神圣的气息变得混乱、痛苦、充满戾气!

“病源!”我瞬间明悟!檀木珠指引的“病源”,就是指这些被噬彩教污秽和玄黄局数据流侵蚀的药叉神将投影!它们本是画境法则的一部分,如今却被污染,成了画境的“病灶”!净除它们,就是净除“病源”!

似乎感应到我的到来,那十二个被污染的药叉神将投影猛地睁开眼!它们的眼睛不再是佛光的清明,而是充满了污浊的疯狂和数据的冰冷!

“吼——!”

离我最近的一个,身如巨猿,手持金刚杵的药叉(宫毗罗大将投影)发出一声怒吼,裹挟着污彩和数据流的金刚杵,带着破碎空间的力量,狠狠朝我砸来!速度快如闪电!

好强!远超金丹!至少是元婴初期的威压!

“墨剑!”我瞳孔一缩,瞬间召唤!布满雷纹的漆黑长剑在手,时痕之力流转!不敢硬接,脚下墨马之力爆发,身形急退!

轰!

金刚杵砸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地面瞬间龟裂,污彩和数据流西溅,侵蚀着石窟的地面!

与此同时,其他十一个被污染的药叉神将也纷纷站起,手持各种法器,裹挟着污秽与数据,如同失控的战争机器,朝我围攻而来!一时间,刀光剑影、毒雾瘴气、冰霜烈焰……各种被污染的能量攻击充斥了整个石窟!

压力!前所未有的压力!十二个元婴级别的污染投影围攻!这根本不是试炼,是绝杀!

“观微!”我心中狂吼!视野瞬间切换!

污彩与数据流交织的能量结构、攻击轨迹的能量薄弱点、药叉神将动作衔接的破绽……在“观微”视野下,如同精密仪器上的裂纹,清晰可见!

躲!再躲!

墨剑化作黑色闪电,不再追求杀伤,而是如同穿花蝴蝶般,在狂风暴雨的攻击缝隙中穿梭、闪避!每一次移动都险之又险,每一次格挡都精准地点在攻击力量最薄弱的“破绽”节点,借力打力,勉强维持不败!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的灵力消耗巨大,时痕之力也不能持久!一旦力竭,瞬间就会被撕碎!

必须找到核心!净除“病源”的核心!

目光扫过十二盏悬浮的琉璃灯盏!它们的火焰摇曳不定,有的被污彩染得暗红,有的被数据流冻结成冰蓝,显然与药叉神将的状态息息相关!

灯盏!是连接点!也是弱点!

意念锁定那个最先攻击我的宫毗罗大将对应的琉璃灯盏(火焰被污彩染得暗红)!手中墨剑雷纹闪耀,一道凝练的、带着微弱雷霆意志的墨线,无视了空间阻隔,瞬间刺向那灯盏的灯芯——能量流转最不稳定的核心“破绽”!

嗤!

墨线精准命中!

暗红色的灯盏火焰猛地一滞,剧烈摇曳!那正疯狂攻击我的宫毗罗大将投影动作猛地一僵,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上缠绕的污彩剧烈翻腾!

有效!但还不够!其他药叉的攻击己至!

“时痕……凝!”生死关头,我顾不得反噬风险,强行催动眉心那点墨色!一股微弱的时空涟漪以我为中心扩散!

嗡!

围攻我的十一道攻击轨迹,在时空涟漪的影响下,出现了极其短暂的、不足十分之一秒的凝滞和轨迹偏移!

就是现在!

脚下发力,身体如同鬼魅般从攻击缝隙中穿出!墨剑连点!

嗤!嗤!嗤!

三道墨线如同死亡之指,瞬间点中三个离我最近的、对应伐折罗大将(刀)、迷企罗大将(毒)、安底罗大将(冰)的琉璃灯盏核心破绽!

轰!轰!轰!

三盏灯盏火焰爆闪!三个药叉大将投影动作僵首,身上污染翻腾!

我毫不停歇,身形在凝滞的时空缝隙中急速穿梭!墨剑如同死神的画笔,每一次点出,都精准地命中一盏琉璃灯盏的核心破绽!

一个!两个!三个……!

当我拼尽全力,以几乎榨干灵力和心神的代价,终于点中第十二盏灯盏(对应真达罗大将,火焰被数据流冻结)时!

轰隆隆——!

整个石窟剧烈震动!十二盏琉璃灯盏同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缠绕其上的污彩和数据流如同遇到克星般剧烈沸腾、蒸发、崩解!

吼——!!!

十二个被污染的药叉神将投影同时发出解脱般的痛苦咆哮!它们身上的污秽与数据流迅速褪去,露出原本威严神圣的形态!眼中的疯狂与冰冷被茫然与疲惫取代。

它们缓缓收回法器,不再攻击,而是如同完成了某种仪式般,朝着石窟中央的七宝功德池水潭,单膝跪下,垂下了头颅。

水潭中的碧水荡漾起柔和的涟漪,一股比之前更加精纯、更加磅礴的琉璃愿力从中升腾而起,如同甘霖般洒落,滋养着整个石窟,也滋养着脱力的我。

净除……完成了?

我拄着墨剑,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如同散架。但檀木珠却传来灼热与欢欣的意念,残魂似乎在肯定我的作为。

就在这时,那十二个恢复神圣的药叉神将投影,同时抬起手,指向水潭中央!一道由纯粹琉璃愿力构成的光桥,自水潭中升起,通向水潭中央一个悬浮的、由碧玉雕琢而成的……药钵虚影!

药钵虚影中,盛放着十二滴颜色各异、散发着无尽生命气息和法则波动的……玉液!

“佛缘……药叉神将的本源玉液?”我心中明悟。这就是通过净除试炼的奖励?能疗愈伤势,稳固本源,甚至……助人参悟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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