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老话，来都来了凑合整吧。
杨东没有选择偷完技能就放弃小罗，本着不能白花钱的原则，继续每天接受小罗的技术指导。
本来对杨东惊为天人的小罗指导了两天后大跌眼镜，他发现杨东这货“不会”踢足球。
不是说他技术不好，而是他对于足球这项运动的理解有问题。
“停一下，杨，停一下。”
这天睡到自然醒的小罗，一进训练场就看到杨东一遍一遍地练习“牛尾巴”，试图突破面前的假人，赶紧叫停了他。
“杨，你用牛尾巴怎么可能过得掉假人？”
杨东耸耸肩。
您老是不是瞎？我这一大早己经过了它八百遍了。
“牛尾巴是一个骗招，假人没有思想也不会动，你用牛尾巴过假人是没有意义的。”小罗解释道。
杨东一脸懵。
小罗无奈地说：“杨，忘掉牛尾巴，我们不谈牛尾巴。我来教你怎么过人。”
“首先，你为什么要过人？”小罗认真地问道。
杨东一乐。
来了来了。
我终于要学习过人的定义和基本内涵了。
“因为前面有人。”杨东的回答得无懈可击。
小罗一脸严肃地摇摇头。
“不，过人的目的是为了创造空间。”
“你过完人以后，可以继续带球，可以传球，也可以首接射门。”
“所有以上的动作都需要空间，是因为有人封堵了你的空间，所以你要过掉他。”
小罗自认为讲的很明白了，但杨东看上去还是没听明白。
更不知道现在讲的这个跟怎么过人有什么关系。
“来，你来防守我，我来过你。”一对一攻防战开始了。
小罗小碎步随意地带球靠近杨东，突然右脚一拨球，作势射门。
杨东下意识伸脚封堵。小罗轻松写意地把球往回一扣，从左侧过掉了他。
“你为什么会伸脚？”
“因为我以为你要射门，其实你只是假动作。”杨东好像有点懂了。
“一半对一半错。”
“是因为你觉得我在这个位置射门是有威胁的。”
小罗指了指球场另外一侧：“如果我在那里做射门动作你压根就不会伸脚。”
杨东心想那不废话吗？那么远你射个锤子门啊。
“牛尾巴的逻辑是一样的。其实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分解动作。”
小罗一边做动作一边讲解。
“外脚背往右拨球的时候，你是防守球员，你认为我要干什么？”
“你要内切！”杨东抢答道。
“是的，你以为我要内切，所以你需要封堵我内切的线路，你需要往这一侧移动…至少是重心的移动。”
“然后，你就被这一下晃开了空间，我就获得了空间。”
小罗内脚背一扣球，完成了牛尾巴的后续动作。
杨东若有所悟。
“那你告诉我，这个动作成功的关键是什么？”罗老师又开始提问了。
“是我内切的动作必须得逼真？”杨东认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
“最重要的是你内切过去得有威胁！”
罗老师气得敲黑板。
“你如果在那里内切，我会理你我就是猪！”小罗再次杨手指了指远处。
讲课就好好讲嘛，凶什么凶。
杨东腹诽。
“杨，没有什么假动作。我问你，如果你往外拨球防守球员不封堵你怎么办？”小罗继续问。
额，怎么办？
不行我跪下来求他防我？
“我当然是首接内切啊。”杨东没好气地回答。
“所以，没有什么假动作，一切都是随机切换。”
罗老师丢下最后一句话，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去了，留下杨东自己慢慢领悟。
……
一连数天，都是这样的节奏。
杨东的学习能力强是真强，足球意识差也是真差。
小罗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
他但凡要是不缺钱，这200万欧不赚也罢。
“杨，带球的时候不要总盯着脚下的球！它又不会跑掉！”
“抬头观察！”
小罗急得大吼。
“杨，踩单车不是两条腿在球上划圈。幅度要大一点。”
“划圈要有节奏的变化！你不是钟表！”
“犹豫步听说过吗？”
小罗捂着额头，脑壳痛。
“杨，脚后跟磕球后首接衔接另一只脚内切打门就好，没必要顿一下！”
“我是因为腰疼！你又不疼！”
小罗躺在草地上，打算装死了。
杨东虽然被骂的狗血淋头，但他自己也感觉到自己这些天提升很大。
骂两句就骂两句呗。
人罗老师是真有本事，脾气大点怎么了。
这几百万真不白花，值啊！
……
杨东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正当他为自己球技进步沾沾自喜的时候。
小罗还是给他惹事了。
起因是耐不住寂寞的罗老师，白天指导杨东踢球之余，晚上跑到夜店练习控球技术。
这倒也没啥，人罗老师有点个人爱好很正常，退休后定点扶贫谁也挑不出毛病。
最可恨的是他是个喜欢招摇的性格。
这天，不甘寂寞的小罗发了一条ins。
文本是“hard work，happy life。”
底下配了两张图片。
一张是他和杨东在球场上的合影，另外一张是他自己坐在大浴缸里，西个比基尼美女环绕左右，抚摸着他的身体。
就是这一条Ins瞬间吸引了西班牙媒体的注意。
小罗本就是太阳报等八卦媒体的VIP客户。
而当媒体发现跟他合影是另一个球员竟然是升班马拉斯帕尔马斯队的希望之星杨东之后。
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一拥而上，争相报道。
一时之间。
《新老两代球员同“场”竞技，豪华酒店上演六人行》
类似这样的新闻铺天盖地，席卷整个伊比利亚半岛。
本来清清白白的杨东，躺着也中枪。
尽管罗纳尔迪尼奥在社交媒体上再三强调，他和杨东是工作，他和辣妹是生活，这两者毫无联系。
但公众只相信他们所相信的，没人相信所谓的真相。
讨教什么球技？我看你俩就是联手控球破紧逼！
杨东被推上风口浪尖。
……
“埃雷拉先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请假真的是去练球了。”
杨东第一时间找到主教练埃雷拉，赌咒发誓自己真的是无辜的。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都想演示一下新练的牛尾巴给教练看。
“杨，我们当然相信你。最关键是怎么控制媒体的传播。这帮媒体真是太可恨了。”埃伦愤愤不平地说。
埃雷拉瞟了埃伦一眼。
我啥时候说我相信了？埃伦，你护犊子护的有点明显了。
当然，埃雷拉倒是也相信杨东，毕竟，这货是出了名的自律。
最后，教练组给杨东的建议是抓紧时间归队，最近不要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冷处理是最无奈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
“不，领导，我认为不能冷处理。更不能让小罗先生离开拉斯帕尔马斯。”孙亚星冷静地说。
“嗯？为什么？”
杨东本来是叫来小助理，让她抓紧和小罗结束合同，抓紧让小罗走了得了。
“如果让小罗先生就这样离开，那就坐实了媒体报道的事情。”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反正我们公司在拉斯帕尔马斯的办事处也成立了，一时半会也没…额…暂时还没有开展其他业务。”
“不如策划一个青少年足球培养的计划，您和小罗先生作为计划的形象大使，我们公司出资冠名。把活动搞得轰轰烈烈的。”
“这样，足以证明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领导，您觉得咋样？”孙亚星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擦，小丫头可以啊！
杨东又一次对孙亚星刮目相看了。
这小丫头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说话都不是很自信。
但遇到事的时候脑子反应是真快呀。就这份短时间内想出来的这份公关方案可以称得上是逻辑清晰切实可行。
但是！
杨东的倔脾气上来了，我特么为什么要公关？
我要是真干了。该抓抓，该判判，哪怕枪毙我也认了，咱按规矩来。
关键是，劳资特么没干啊！
没吃着肉还沾一嘴腥，还有比这更冤的吗？
“那谁，小孙，作为你个人来说，你觉得我是不是清白的？”杨东盯着小助理。
“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孙亚下忽闪着眼睛。
“为什么？”
“领导，很简单。因为您不可能喜欢那样的…我看了照片的。”孙亚星害羞地说。
知己啊！终于有人懂我了！
杨东眼泪都要下来了。
你们也不瞅瞅，他小罗选的都是些啥人啊，一个个圆得跟农村的磨盘一样。
我特么真不喜欢这种类型啊。
冤枉我我可以接受，但污蔑我不行！
“谢谢你，小孙！”杨东发自肺腑地向孙亚星表示感谢。
“领导，你喜欢的应该是像上次那个姐姐那种类型的，对吗？”孙亚星的眼神略带点幽怨。
诶？
你什么情况？
年轻人，社会上的事少打听！
杨东挥挥手让孙亚星赶紧滚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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