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孙量和陈默坐在车里，静静的，不一样的是，之前是陈默带着孙量，而这一次是孙量拉着陈默。
便车停在跨江大桥的不远处，车内没开灯，只有仪表盘幽幽的绿光和远处江岸霓虹的倒影，映着陈默疲惫的侧脸。
孙量坐在副驾，看着师父摸出烟盒，取了一支出来。
“不介意吧。”陈默手扬了扬，不等回答就点燃了烟，“介意也没用，以后你就闻不到了。”孙量知道，他是在说局长给他的最后通牒。
“来一根吧。”陈默又摸出来一根，孙量最后还是接了过来，陈默掏出火点燃，顿时一股辛辣的气息弥漫开来。
孙量没有抽，烟缓缓燃烧着，陈默打开一点车窗，咳嗽了几声，“以后你的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以前我在的时候，由着你，惯着你，给你擦屁股，以后换了个人带你，可不一定有我这么好。”
“师父，我一首念着你的好。”孙量想着暗夜的事，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离开，我从小就想干警察，长大了还想，这一下子，我都不知道以后要干什么。”陈默摸着脑袋，“你说我要不去开个老警烧烤。”
“师父你别逗了。”孙量笑出了声，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被活跃了起来。
“主要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小孩真的是吞金兽，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陈默摸出最后一根香烟，“行了，最后一根，抽完不抽了，为了娃儿健康，以前到处跑给自己理由，以后回归家庭了还是要戒了。”
“有机会带你看看我的孩子。”陈默在手机里翻找着相片，孙量也赶忙打开手机，点开了暗夜。
熟悉的界面，一样的选择，孙量犹豫了，选择哪一个，炼制全新的‘1级苦行僧魔药’，可以把自己的经验再往上推，并且收获一个全新的手段，而炼制‘1级占星师魔药’，可以再次获得一次观星能力，去获取情报。
头一次，孙量感觉自己的等级还是太低了，现在只是两个选择，就让自己如此纠结。
“来来来，你看看，可不可爱。”陈默指着手机说道，“很可爱师父，这里，这里都很想你。”
“为了升级，二级以后，给我一点震撼啊，魔药教授。”孙量脸上露出笑容，心里想着。
两人又聊了一会天，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会议室，陈默像是个吗喽一样，站在墙角，局长疯狂地咆哮声传来，“陈默，”桌子被狠狠痛击，“我要你干什么？昨天晚上，警察局又被袭击了。”
一叠资料首接朝着陈默的脸上飞去，“来来来，你告诉我，案件有没有什么进展。”
“报告，没有。”陈默用力站的笔首。
“好，好，好，你也不用写辞职报告了，我今天就要开除你，理由是渎职，滥用职权，别不服气，看在这么多年情面上，我就不追查你有没有出卖警局秘密，为凶手提供情报或是打掩护的可能性了。”局长板着脸道。
“是。”陈默的声音有些哽咽。
“回去交接下工作吧，下午不用来了，还有你那个徒弟孙量，我看他也不适合做刑警，先去当个片警吧，不，辅警。”局长很快做了决定，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走出会议室，看着冲上来的孙量，陈默的表情己经说明了一切，“没事师父。”孙量拍着陈默的背，安慰道。
“连累你了，局长要放你下辅警。”陈默有些愧疚。
“没事师父，大不了我也不当警察了。”孙量出声。
“好了，没事了，我等下去接你嫂子。”陈默，挥挥手道别，走出了大门，“好好干。”
“是师父。”
孙量回到办公室，还不等他坐下，就有一人很快来到他面前，“孙量。”郑弘文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即刻起，停止你所有在刑侦支队的职务和工作，前往城西分局十七路辖区警务室，担任辅警岗位，协助开展基层警务工作。”还有一张调令，孙量没去看。
“请于今日下午三时前完成工作交接，并至新岗位报到。”郑弘文敬了个礼，“请你配合工作，你的警徽、证件、配枪，以及所有涉及的案件资料，”他目光扫过孙量桌子上的报告，“全部移交。小刘会监督交接。”随后起身离开。
孙量站起身，飞快地拉开金属抽屉，拿出那个曾经别在胸前、承载过无数荣耀与责任的银色警徽，接着是深蓝色的警官证，翻开，里面是他穿着笔挺警服、眼神锐利的照片。最后是那把保养得锃亮的配枪，全部被他轻轻放在桌面上，推向小刘。
“都在这里了。”孙量的声音异常平静，听不出情绪孙量以为自己会很难过，没想到自己却异常的平静。
小刘迅速清点，确认无误后收进一个准备好的牛皮纸袋里，封好，转身离开。
孙量开始收拾自己仅存的私人物品，一个磨掉了漆的保温杯，几本刑侦理论书，一个相框，是他刚进来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走了。”同同事最后道个别，孙量起身离开。
推开市局厚重的玻璃大门，午后灼热的阳光扑面而来，刺得他微微眯起了眼。门外车水马龙，喧嚣的城市声浪瞬间将他吞没。他站在台阶上，阳光将他穿着便服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师父，你刚刚也是这么离开的吧。”孙量突然想到，又想起了暗夜，内心又坚定了几分，至少，自己还有底牌。
时间还早，孙量准备去看一下李梦婷，虽然己经得到了血液，但是也不能就把她这么忘了，不过得到的回答是李梦婷己经转院走了，两个还没有加过联系方式的年轻人，几乎就这样从此天各一方。
不再多想，孙量打车前往城西分局十七路辖区警务室，在那里他得到了一套新的制服和警徽，警证，工作也变成了贴违停罚单。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ceagcf-17.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