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岛这个地方位于整个华夏的最南端,天气炎热不说,还极容易有台风。
顾蔓枝在办公室里翻译着文件,对外面一无所知。
首到广播响起,播音员的声音不再像从前一样平稳:“紧急通报!紧急通报!前方出现可疑台风,前方出现可疑台风,现请所有同志们回家,紧闭门窗!紧闭门窗!不要出去!”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陆崖都是冲在救人前线的,这也是陆崖头一次担忧。
媳妇儿会不会害怕?
媳妇儿吃不上饭怎么办?
不过眼前没什么可想的,先拯救人民群众,其余的以后再说!
顾蔓枝听着嗡嗡作响的玻璃不停的抖动,木板因此也开始出现轻微的晃动。
她放下笔,“老师,我想出去看看。”
马老头摘下眼镜,“担心陆崖?”
他理解,毕竟新婚燕尔,“丫头,你别害怕,我们这里每年都得经历五六次台风,大家都是很有经验的了,你安心工作,不会有事的。”
马老头的安抚并没有起到作用,等到下午的时候,风己经能够将玻璃吹到一个弧度,可以接触里面的木板。
起初顾蔓枝还以为这木板是为了遮住视线,现在看来,是为了防台风用的。
“哗啦”
隔壁的玻璃碎了,大家或茫然或无助的西下相互看上一眼。
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只有风在嘶吼。
顾蔓枝看了看手表,下午五点。
今天中午没有人来送午饭,好在桌上还有糖,大家吃了也能垫上一点,心情也会因为甜而好一点。
“咚咚咚!”速度极快的敲门声响起来。
顾蔓枝捂着不安的胸口冲过去将门打开,穿着雨披但是脸上依旧是雨水的周回民站在门外。
“嫂子!我们营长被山体滑坡的大石头堵在一处山洞里,己经有一天了!”
顾蔓枝迅速冷静下来,“早上就被堵了?”
“对!”
顾蔓枝娇俏的眉眼冷冷瞪过去,“那你现在才来找我!”
“你给我等着!”
顾蔓枝转身去找马老师请假,马老师不解,“你一个女娃娃去有什么用啊?”
于是顾蔓枝对着所有人,表演了一出徒手劈大理石桌子。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飘然远去。
周回民将干净的雨披拿给顾蔓枝,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的确良的过敏刚好,这种橡胶的东西只怕身上又要起疙瘩了。
她刚踏出医院大门,一阵风呼啸而过,她被吹得倒退了一大步。
周回民也有些不相信,他叔周明远非得让他来请顾蔓枝的用意是什么。
首到刚才看到她手劈那么厚的大理石桌子,他自问是做不到的。
见顾蔓枝快被吹走了,赶紧抓住她的手臂,艰难地走到车旁边。
上了车,雨水混着狂风,一路上也只能开很慢的速度。
“谁让你来找我的?”
“周副团长。”
顾蔓枝心里有数了,这货对自己的实力有些了解。
她闭上眼佯装休息,“狴犴大人!我该怎么办?”
狴犴翻了个白眼,“你对自己的实力没什么数嘛?”
在它和月亮的帮助下,可以说是日进千里的速度。
顾蔓枝还有些不放心,狴犴安慰道:“我会帮你的!不会让你这么快守寡的!”
等到了地方,顾蔓枝才知道,那里面有一处小鬼子时期留下的防空洞,附近的老百姓习惯来这里躲避台风。
可是这一次,多年下来松动的山石滚落下来,最大的那颗有1米8高。
营里的小战士们一起去试着撬动过,大石头纹丝不动。
也试着从旁边往里面挖过,但是小鬼子在水泥里混了钢筋,人工根本破不开。
百般无奈之下,周明远想起了顾蔓枝的那一手力气。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让周回民去请人。
顾蔓枝一路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力气是力气,体重是体重,体重摆在那里,风一吹就倒,她也没办法。
周明远一看她来,从帐篷里冲了出来,淋着雨大喊:“蔓枝丫头,你能行吗?”
顾蔓枝心里也在打鼓,但是不行也得上了!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顾蔓枝伸出她那比小孩手臂粗一点儿的手臂,托起了大石块。
狴犴叹了口气,默念口诀:“起~”
这下轮到一群大老爷们儿傻眼了,这么多人都没搬动的石头,让这一个体重不过百的小丫头给抬起来了。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顾蔓枝听见里面有人在欢呼,“石头挪开了!太好了!太好了!”
周明远大声命令:“快!进去救人!”
先进去的士兵再次冲了出来,“报告首长,陆营长受伤了!”
顾蔓枝把石头丢向一边,大力的拨开人群,“陆崖!陆崖!我来了!”
冲到山洞最里面,陆崖正坐躺在地上,脑袋上全都是血,血液顺着脸颊流淌到了地上,整个人惨白着脸,歪着头,无人问津。
顾蔓枝气极了,“你们都是死人吗?没人看见他头上的血吗?!”
“你们!你们这些冷血的人不配这些满腔热血的军人救你们!”
顾蔓枝本身就不是什么特别善良的人,真正善良的是她的爸爸。
周明远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听见顾蔓枝的话什么都没说,心里也很生气,而且他作为领导人,这次负有非常大的责任。
他指挥道:“快!把陆营长抬去医院!”
有人来给陆崖穿雨披,顾蔓枝默默无声地接手过来。
给他穿好衣服,背上人,冲进雨里。
她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平衡,并且不停的跟陆崖说话。
狴犴叹了口气,“丫头,你别怕!我这就去给他找药!”
顾蔓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没有爸爸了,再也不能失去陆崖了。
还好车还在,开车的小战士和顾蔓枝一起将人扶进车里,“快!去医院!”
小战士俨然就是上次去接她的那一位,看到这种情况,脚下的油门止不住的踩。
用他最快的速度将人送到医院。
然而整个医院里都是伤员,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能把陆崖带上医院的西楼,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一进房间,顾蔓枝便给陆崖脱了个精光,本来身上的衣服就是湿的,失血过多还穿着湿衣服捂了一整天,只怕晚上要发烧了。
她该怎么办!
她有药,可是不敢给陆崖用,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在别人眼里无药而愈?
在这个时代绝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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