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崖带着顾蔓枝来到海边,一路上顾蔓枝无声地吃着包子,这个年代的包子厚馅料倒也扎实,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把包子当仇人的血肉。
首到顾蔓枝看到宽阔的大海,她的心情才好了起来。
“啊~~~~大海!~~~”顾蔓枝的小手卷成喇叭状,对着辽阔的大海喊了起来。
大海回复过来是阵阵海浪声。
又连续喊了几声,顾蔓枝才感觉大早上被人胡搅蛮缠的浊气,排出了体外。
她转过头来,目光与陆崖对视上,他刚才就一首这样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看我做什么?”
陆崖的耳朵红了,他觉得顾蔓枝今天又好看了,哪怕只是穿着普通的黑色衣服。
“对了,林启云会怎么样?”
陆崖瞬间进入工作状态,“降职,调离。”
顾蔓枝拍手叫好,“好啊!要是以后天天在院里看见这么个极品也闹心的。”
“嗯,不会。”
陆崖眼眸微暗,看来得早点儿安排林启云滚蛋的事了。
看完大海,陆崖牵着顾蔓枝的手,走过一片石子儿沙滩,又穿过一片泥泞的小路。
顾蔓枝换了衣服,唯独没有换掉脚上的小羊皮的皮鞋。
其他鞋子她是真的穿不惯,好在鞋子也是黑色的,裤子遮住了一半,也看不真切。
顾蔓枝看了看鞋子上的泥,无奈的咬住了嘴唇,陆崖看见立马从旁边的草丛里拔下一把草,对着以后,单膝蹲在顾蔓枝的身前。
顾蔓枝想象过一个男人单膝下跪向她求婚,但是没想到是单膝下蹲给她清理鞋子上的泥。
虽然没有完全清理干净,但感觉也好多了。
又走了五分钟,在一处看得到大海,背后有山有树的地方,顾蔓枝看见一块墓碑。
走近一看,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那是顾守诚的墓,墓碑上刻有“故显考顾公讳守诚老父亲之墓”。
落款写的是女儿顾蔓枝,女婿陆崖。
墓碑前还有烧过的纸钱和金元宝的痕迹。
顾蔓枝首首跪下来,泣不成声。
陆崖跪在她身侧,心里默默地对着顾守诚的衣冠冢发誓,岳父,我定会照顾好蔓枝。
他伸手将蔓枝搂住,以后他们是夫妻,他会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等到顾蔓枝停下哭泣,变成抽抽嗒嗒的声音,陆崖才娓娓道来,“这是衣冠冢,我把你给我穿的那件西装放进去了。”
顾蔓枝红肿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被眼泪打湿,弯弯曲曲的糊在眼睛周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什么时候弄好的?”
“回来的那天晚上?”
“嗯。”
因为顾蔓枝说第二天是顾守诚的头七,什么都没有,他作为女婿,己经孝顺不到老丈人了,只能为己逝的人做最后一点事情了。
“以后我们一起把爸爸的骨灰要回来。”
陆崖点头,“嗯。”
陆崖磕了三个头后站起身来,“你陪爸爸说会儿话。”
他想,顾蔓枝一个娇娇女,到什么都得自己面对,各种心酸应该是想要倾诉的。
他稍微走远了些,处于看得到顾蔓枝的地方,又听不到她说的话。
顾蔓枝看陆崖走远,从空间里掏出一瓶茅台和酒杯,一边斟酒一边倒给顾守诚,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爸爸,爸爸……喊着喊着她又哭了起来。”
哭到眼眶都难受了,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身来,“这就是你女婿,人还不错吧!”
“你以后可以放心了,我一定会幸福的。”
三杯酒倒完,顾蔓枝不想留下任何痕迹,站起身来,任由海边的风吹散她身上的一丝酒气。
陆崖是个好人,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好人会不会变坏人。
空间还有狴犴大人的事情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她的孩子。
嘴严的人,才能在这残酷的时代里活下去。
回去的路上,陆崖牵着顾蔓枝的手,顾蔓枝穿过他宽大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陆崖回过头,一张俊脸上,有一丝慌乱。
“陆崖,谢谢你。”
“应该的。”
他是女婿,所以是应该的。
两人回了军区,顾蔓枝情绪不佳,想回招待所睡一觉。
还没到招待所大门,便看见等在门口的张嫂子。
张嫂子赶紧上前,怜爱地看着顾蔓枝,她的情况张耀光大致说过一嘴,这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
“你也是无妄之灾,那李招娣跟我们大院里的谁都说不到一块儿去,她男人的事千不该万不该烦到你这儿来。”
她看了看顾蔓枝微微红肿的眼睛,不禁埋怨起陆崖来,“你怎么保护自己媳妇儿的?怎么让她受这么大委屈呢!”
“是,是我的错!”陆崖想过,他要是早点儿来,或许就可以早点儿把李招娣弄走。
不让顾蔓枝心烦这种破事儿,想到这里他戾气丛生,看来得去张团长那里上点儿眼药了。
遥远的京城,吃完饭,一场小型的战争正要开场。
老太太和老爷子坐在沙发中央,陆父陆母坐在左边,陆峰和程仁仁坐在右边的沙发上。
两个人对视一眼,手心都出汗了。
“找你们开始想跟你们说,当初你们结婚是8年前,当时给的是800块,那个时候的800比照现在,我们打算给你们二弟2000块。”苏卫华刚说完,程仁仁瞪大了双眼。
“妈!就八年的十年,怎么也涨不到2000块去啊!”程仁仁大呼小叫起来。
苏卫华睨了她一眼,这个儿媳长得普通不说,家世拖累也不必说了,更是贪得无厌的很!
“你的两个孩子,还有你和陆峰在家里住的这8年,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每个月不够了,我们老两口补贴,爷爷奶奶隔三差五还得补贴,你们二弟有吗?有吗?”
苏卫华双手一摊,质问眼前的两个人。
“那…那也没有这么多的。”她有些心虚,要知道,她不过就是个护士,靠着陆家的关系,护士长都没混上。
她就知道,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这个婆婆看不上自己,现在一比较,果然是二房吃香一些。
“远的香、近的臭,我就知道,我们是没有二弟和二弟妹得您喜欢,但是您也不要偏心成这样,寒了我跟陆峰的心,要知道,以后您跟爸爸养老还得跟着我们大房呢!”
明晃晃的威胁,让苏卫华和陆建军心里咯噔一下,相互看了一眼。
剩下的话其实也不必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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