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父女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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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父女谈话

 

沈明澈看着沈昭月,目光中满是回忆与感慨,缓缓说道:“月儿,你慢慢长大后,就开始缠着为父教你医术。你呀,仿佛天生就与医术有缘,为父教你的时候,你学得那叫一个快,还能举一反三,提出不少独到的见解。”

沈昭月微微一怔,脑海中努力捕捉着父亲描述的画面,却只有模糊的影子,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好奇,忙追问道:“爹,然后呢?后来又怎样了?”

沈明澈接着说道:“到你10岁的时候,为父发现己经没什么能教给你的了。从那以后,你就开始自己配药、试药,想着法子为自己和你娘调理身体。”

沈昭月听着,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原来自己曾经那么努力地想要照顾好娘和自己。可紧接着,她又有些疑惑,“爹,我自己试药,会不会太危险了?”

沈明澈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后怕,“确实危险。就在你回京前不久,有一次试药出了大问题,你整个人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差点就……”沈明澈声音微微颤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为父当时心急如焚,穷尽毕生所学,才总算保住了你的性命。”

沈昭月心中猛地一揪,想象着当时凶险的场景,不禁有些后怕。她下意识地握住父亲的手,轻声安慰道:“爹,都过去了,您别担心。”

沈明澈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或许是上天眷顾,这次你也算是因祸得福。经过那次生死考验,你的体质发生了变化,变得极为特殊。”

沈昭月心中一动,问道:“特殊体质?爹,这特殊体质,和我现在身体里的毒素,还有我能感知萧凛的毒,是不是都有关系?”

沈明澈微微点头,“为父猜测,应该是有关系的。只是这其中的奥秘,为父也还没能完全弄清楚,我想只能靠你自己去了解啦。”

沈昭月陷入沉思,心中既为自己这特殊的经历感到惊奇,又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但她知道,只有解开这些谜团,才能真正弄清楚一切,并且保护好身边的人。

沈昭月静静地听着,心中的疑惑渐渐有了轮廓,可同时又生出更多疑问。她咬了咬嘴唇,又问道:“那‘相思泪’,您查出是从哪儿来的吗?”

沈明澈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愤恨,“当年,为父发现你胎中带毒后,便秘密调查‘相思泪’的来源。可就在快要接近真相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生生掐断了所有线索,为父……也只能无奈放弃。”

沈昭月心中一阵发凉,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又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沈明澈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担忧,“月儿,你这次失忆,为父觉得是和你体内毒素长期冲突,导致心神受损有一定的关系。你也别太强求恢复记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只是……”沈明澈顿了顿,神色变得愈发凝重。

沈昭月心中一紧,忙问:“只是什么,爹您说!”

沈明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月儿,你如今体质特殊,与某些剧毒相生相克,务必要小心,尤其……是萧世子所中之毒。”沈明澈没有明说,但那眼神中的深意,沈昭月瞬间读懂了。

她心中一惊,脸上不自觉地泛起红晕,爹竟然知道了“亲密接触”才能解毒的关键!她有些慌乱,又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缓了缓神,沈昭月想起另一件困惑己久的事,“爹,我想问问,当初我为什么会嫁给萧凛做续弦?”

沈明澈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当初萧凛夫人去世后不久,镇国公便上门提亲。这事太后、姚家还有陛下都极力反对。可你自己却同意了。为父当时特意为此事进京,你只说并无苦衷,是自己愿意的。至于究竟是何缘由,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沈明澈看着沈昭月,目光温和而饱含关切,缓缓说道:“月儿,如今想来,你和萧凛从小就定有婚约,又是青梅竹马。咱们一两家一首以来都是世交,以前的长公主府,你身边总是能看到他的身影,他常常到府中陪着你,还带你出去,教你骑马射箭,那些日子,你可没少欢笑。”

沈昭月微微一愣,脑海中似乎有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可又抓不住,心中泛起一阵失落,忙问道:“爹,后来为什么婚约又作废了,他另娶了别人?” 沈昭月心里满是疑惑,对那段缺失的记忆充满渴望。

沈明澈神色一黯,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后来啊,他遭人算计,陷入困境,他也忘记了你们之间的一切,你们的婚约也因此作废。我和你娘担心你会受牵连,又心疼你伤心难过,正好你娘身体需要静养,便以这个为由,我们一家从京城搬到了别院居住。”

沈昭月听着父亲的讲述,心中五味杂陈,既为那段未知的过往感到遗憾,又为父母的关爱而感动。她抿了抿嘴唇,轻声问道:“那我最后怎么还是嫁给了萧凛呢?”

沈明澈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深思,说道:“为父猜测,多半是因为你想用自身的特殊体质为他解毒。你这孩子,从小就心地善良,又重情重义,看到萧凛被毒折磨,怕是不忍心,才做了这个决定。”

沈昭月心中一震,父亲的话仿佛一道光照进了她心中的迷雾。虽然她记不起那些过往,但从父亲的描述中,她似乎能感受到曾经自己对萧凛的那份心意。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对萧凛的情感似乎也因为父亲的这番话,变得更加复杂而深厚。

她暗自思忖,难道自己真的是因为这份情义,才不顾众人反对嫁给萧凛的吗?看来,自己与萧凛之间的缘分,远比想象中深厚得多!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这一个月的相处,让沈昭月对父母的感情日益深厚。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信息,虽未首接解开所有谜团,但极大地印证了她从医案手札中的推测,也让她对自身情况和“相思泪”背后的阴谋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父亲对萧凛之毒的警告,更让她意识到,与萧凛的关系,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更危险,也……更紧密。她开始陷入沉思,要如何在保护自己和父母的前提下,利用好这份“紧密”,揭开背后隐藏的真相。

一月期满,沈昭月辞别依依不舍的父母,临行前夜,月色如水,洒在栖霞苑静谧的庭院中。

沈明澈在书房为沈昭月整理一些带回京的补药。他一边将药包仔细系好,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声音低沉而郑重:“月儿,回京后……若得空,去长公主府看看云嬷嬷吧。她守着府里,也守着你娘亲和你过去的痕迹。老人家……很挂念你。”

沈昭月心头微动。父亲从未主动提过让她回长公主府,更未提过云嬷嬷。这个嘱托显得格外突兀又意味深长。她想起那个眼神锐利、对母亲忠心耿耿的老嬷嬷,一股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长公主府里,藏着父亲希望她去发现的秘密。

同时,一丝细微的甜意与酸涩也缠绕上心头。眼前浮现出萧凛护送她来别院时的情景:马车颠簸中他不动声色的守护,离别前他看似冷淡却隐含关切的话语,以及他翻身上马离去时,那挺拔却莫名显得有些孤寂的背影。

短短数日的朝夕相对,那些被迫解毒的尴尬、互相试探的锋芒,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与羁绊。他的离开,让这栖霞苑的宁静都显得空落了几分。

他现在在京城如何?皇帝突然宣召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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