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天外人倒十分标志,比我那当家了还俊上许多!嘿嘿嘿,哎呀可不知这次便宜里哪家的闺女哈哈哈!!”老妇人见齐楚二人,没十分惊讶,更有兴致。
“大嫂不要玩笑,我等是寻路的过客,不长留的!”齐广拱手回到。
老妇人兴致不减,嘴里答道:“都一样!都一样!都说是问路的过客,到头来还要在这村中安家,连我当家的也是十年前天外天来的,也和你等一样,说是问路的。我这村庄是天地的一方福地,但若来到,便没有走出的道理,你等安心在村中过活就是了。”
原来这村庄自成天地,不知是如何设下的禁制,村中之人不与山外沟通,偶然有迷失的外人走进村中,也不见怪,也在山中安身立命,成了山中之人。
齐楚二人都是一惊,不觉间竟己走入禁制之中,他俩回身一看,与风景来时大不相同,驾云走了许久,依旧是连绵群山,一般无二,倒让他俩想起黄泉老道的布置,也是仙人施法,也在群山之中。
他二人眼下也出不了山去,半日之后,他二人来又来到山中,村民到不惊奇,半日之间他二人来到村中的信息早传遍了山村,如今见二人回返,倒引来十来个村民观瞧。
“就知道你等还要回来,似这种天外来人,起初都是不信的,在外寻个十天半月,再走不出山去,才会安心在村中过活!”有山中年长的村民说话。
齐楚二人去而复返,来到村中,见众人七嘴八舌,或出言嘲讽,或劝其安心,楚江听得有些恼怒,呛道:“你等被人施法困在山中还不自知,反劝我等安心?”
“我这乃是天地福地,你等来到这里是天大的造化,我等好心容你,不可胡言!”有村民听楚江说话,回怼说到。
“听他的说法,倒与山中法师说得差不多,怕不是一地来的,何不让法师劝劝,也好安心在山中生活。”有村民提醒到。
原来这山中有一个赋闲的法师,年前也一般来山中问路讨饭,只说是山中之人被人画地为牢,囚在山中,便终日在山中讲法,要救村民出山。山民不信,却也给他饭食茅庐,好在只吃些粥米素菜,也好养活,才任他在山中。
不到两刻,村民差人引来“法师”,原来是一个七尺的秃头老道,穿一身素色的袍子,披一件满补丁的褂子,来到人前道声“阿弥陀佛。”
“这山中之人也不十分大方,你看尽给这老道穿补丁的衣服,没头发倒是省了束发的冠带。”楚江看来人满身补丁,隐隐透着灵气,知道也是玄门的弟子,低声与齐广闲聊,抬手打个起手,道声:“道长有礼!”
“贫僧有礼,居士说笑了,这是我从百家讨来,缝了一件褂子,称作‘百纳’,却不是众施主难为我。”那老道耳力挺好,听见了齐楚二人的嘀咕。
“贫僧道友,见过了!”齐广还了一礼。
那道人双手合掌,道声:“阿弥陀佛,贫僧原号须陀犍,自西方佛国而来,自来了东方,托名见净。”
那老道却不唤做贫僧,玄门之中曾传封神一劫时有西方头陀前来助周,想来这老道怕就是那西方头陀的弟子,齐楚二人又拱手施礼:“见净法师,见过了!”
见面道了姓名,有村民把几人迎进屋中,才攀谈起来。原来这法师去年来村中化缘,见山民被困山中,本想发慈悲救他出去,只是那村民不见空相,破不了幻境,只说他这山中是洞天福地,更不肯信。见净无奈,日日在山中讲法传道,求众生照见空性,早脱囚笼。
“法师既知此禁锢,何不破除幻境,那村民自然可走。”楚江问法师。
“阿弥陀佛,心存空性,自然无相,诸法无相,你之深渊,我见石桥。贫僧虽见囚笼,却破不了囚笼。若山中施主照见空相,自然出得山去。”说话间,见净领齐楚二人来到屋外,自虚空中走出,又自虚空走来,原这幻境,本困不了他。
“既是禁制,必然可破,只是山中之人不信囚笼,破阵之时若来阻拦,却是难办。”齐广
此时己是暮色傍晚,村中种田砍柴的都己归家,法师叫来村中百姓。
“法师又要讲你那囚笼之说吗,我等可不好哄啦!”有村民朝见净喊道。
“非我要讲,是这两位居士要讲!”见净引出齐楚二人,二人费尽口舌,只是村中之人还是不信,只肯信他这洞天福地,反求讲些传说故事,天外见闻。
齐广楚江一时也没了办法,只好再做计较。村中之人起哄,楚江又讲了些中原列国,天子诸侯的故事,众人只当是传说趣闻,听得起劲。
首讲到百里外山城城隍,村民中突然跳出三五个人,兴高采烈,高声应和:“我们就说山外还有去处,这两位道长也是从那山城之中来的,那里便是我等的故乡!!”一个个眼含热泪,蹦蹦跳跳,拿手指着旁人边哭边骂。
几人各自走出人群,年老的年近古稀,年少的而立之年,都是山城之中走失的人口,再走不出山去。本来心死认命,己在山中娶妻育儿,都快忘了山外世界,如今又听到山城的故事,一下就信了齐楚三人的囚笼之说。
见几个山城之人踊跃,人群之中又有几个村民应和,他不是山城中的人,却也是附近山里走进来的外人。
这一夜难眠,山中之人听讲回家,各自翻出血脉的族谱,竟有小半的家中有百年间外来的人口。
在村中一夜,也不知为何,第二天竟有大半的村民信了齐楚几人的话,来求几人破开禁制,带众人下山,看看天外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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