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警局等了两个小时左右，警局以及城市里的其他人才被全部被传出游戏，回到现实。
局长亲自点数，记名，确定了没少一个人后才松了口气。
没有死伤，警局里的每个人都活蹦乱跳。
局长连忙联系上司，将众人遣散：“大家都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会在工作群里发布的。”
“大家要安抚好周边群众的情绪，相信国家的力量。”
让人庆幸的是电力，网络等科技能源依旧能正常使用，目前来看生存不是问题。
殷镇九和付子信才走出警局的大门就被寒风吹得缩脖子。
“降温得有点严重啊。”殷镇九搓了搓自己的手，哈了口白气，看了一眼马路上混乱的场景。
因为所有人都是被忽然传走的，没有人操作后，汽车都撞在了一起。
现在还有不少人在马路上找自己的车。
殷镇九叹气：“看来是没有车坐了，只能走路回家了。”
付子信收起手里的车钥匙，现在这个情况也用不到车了。
只能跟着殷镇九在寒风里一步一步走回家。
两人小时候被一个老法医捡回了家，从此两人就一首住在一起。
在南江买房和要人命是一个性质，为了省事和方便两人一首没搬走。
殷镇九推开没上锁的木门。
“吱嘎——”
殷镇九跨过门槛。
首先入目的是院子中间的一棵红梅树和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再是一栋两层中式小楼房。
看着殷镇九插上钥匙，打开房门，赵世棠承认自己羡慕了。
从外到里的羡慕住了。
大佬他不仅长得帅，有国家发的铁饭碗，竟然还在南江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个带大院子的小别墅。
房子还全是传统中式装潢。
007打工人赵世棠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殷镇九和付子信将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
两人兵分两路。
付子信卷起白衬衫的袖子，走向厨房，对瘫在沙发上的殷镇九说：“你先去洗澡，我去做饭。”
付子信的鼻子很灵敏，他早就受不了从殷镇九身上飘来的臭味。
“嗅嗅……”殷镇九煽动鼻翼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确实有点臭，二楼那个大眼珠子炸出来的味道就有这么持久吗？
殷镇九上了楼。
一楼是待客用的地方，二楼才是他和付子信的私人空间。
殷镇九拐进自己的房间，找出一套比较薄的睡衣，他们家全都装了暖气，不怕冷只怕热。
“你要不要一起洗？”殷镇九问赵世棠。
这个问题很有歧义。
两个大男人一起洗澡算怎么回事，赵世棠刚想摇头，就对上殷镇九嫌弃的眼神。
“这么脏，还是洗了算了。”殷镇九嫌弃不己。
压根就没有给赵世棠选择的权力。
试好水温，殷镇九三两下就脱光衣服，享受起泡澡的快乐。
至于赵世棠……
他被殷镇九放在装着洗衣液的小桶里。
“大佬……能和我说一下你的事情吗？”
赵世棠低头难为情的搅动洗衣液，没错，他的洗澡水就是洗衣液。
他之前以为就和大佬说的一样，他们俩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一到头七他就会离开。
所以他对大佬的了解仅停留在姓甚名谁，工作职位，连大佬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变成了玩偶，和大佬一起经历了一次刺激的冒险。
冒险的感觉会让人上瘾，他想留在大佬身边，其次他也要思考一下他自己的执念……
“哦，怎么忽然对我这么感兴趣？”
殷镇九轻笑一声，眼里带着探究和防备。
赵世棠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害羞着说：“其实之前也很感兴趣，只是不敢问……”
之前不敢是因为迫于殷镇九流传在外的威名，但实际相处了之后，他才发现大佬其实也挺温柔的。
要是让殷镇九知道赵世棠这样评价他，非得狠狠削他一顿不可。
“那你问呗，我看心情回答。实在不行，我去编个回答。”
赵世棠鄂然：我去，还有这种操作。
不管了，有总比没有好。
赵世棠挑了一个自己最感兴趣的问殷镇九：“大佬，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鬼的事情？”
“如果你下辈子从小到大都能看见这玩意的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了。”殷镇九的语气波澜不惊，好像对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在乎。
从小到大都能看见啊……赵世棠倒吸一口凉气，他才看见几天就被吓了不知道多少次，听大佬这波澜不惊的语气一说，怎么感觉就像是喝水一样轻松。
果然大佬就得要从小练起。
赵世棠又问：“那大佬小时候害怕吗？”
“……”罕见的，殷镇九沉默了。
殷镇九靠在浴缸上，想起过往种种，一幕幕恐怖的画面从他脑海里闪过。
他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怕吗？他不知道。
从一开始，他就被禁止害怕这种情绪，害怕有什么用呢，只能换来千百倍的折磨。
不怕吗？他也不知道。
他应该害怕的，但是他没有害怕的资格。
殷镇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不会害怕了。”
赵世棠见殷镇九情绪不高，也便重新问了问题：“大佬，我还能变回来吗？”
“变啥？人还是鬼。”殷镇九挑眉。
“不管是人也好，还是鬼也好，能不能不要继续呆在这个玩偶壳子里？”
短手短脚的，真的很影响个人生活。
“哦，这个啊……”殷镇九上下打量一番赵世棠，在对方充满希冀的眼神中，“不可能了。”
“你现在己经脱离了鬼这个行业了。”
瞬间被开除鬼籍的赵世棠不敢相信，大声询问：“啥？！”
殷镇九擦干身体，穿上衣服，看着赵世棠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之前说的是骗你的。”
“大佬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怪吓鬼的。”赵世棠揪着的心放了下来，以为殷镇九说的是骗他己经被开除鬼籍这事。
一本正经的骗人的大佬还挺有信服力。
“开什么玩笑？”殷镇九不理解的看了一眼地上眼巴巴的小玩偶，拎了起来，让赵世棠的视线和他齐平，语气平淡：
“那不是玩笑，只是个假设。”
赵世棠再次疑惑：“啥？！”虽然不明白在殷镇九说什么，但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等殷镇九开口就坐实了他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
“你没下一世了。”说罢，殷镇九把赵世棠丢进浴缸里，用手搓洗。
没下一世了？！
大佬不是说身为鬼身，杀了人才会没有下一世吗，他还什么都没有干，怎么就没有下一世了？
好像是了解赵世棠心中的疑惑，殷镇九继续说。
“你现在己经不能被称为鬼。”
“你现在是秽物。”
“秽……”赵世棠话才说出一半，就被殷镇九粗暴的洗澡手法强行打断。
“秽物就是你这样的，经过人为催化出来的产物，拥有实体，不论是人是鬼都能看见你，听到你的声音，并且触摸到你。”
“秽物不是鬼，大部分秽物没有情感，嗜杀成性，因为是人为催化出来的怪物，所以也没有来世。”
“而你，正是被身为秽物的邓金催化成了秽物。”而且还是最低级的那种。
后面那句话殷镇九没有和赵世棠说，他怕打击到对方的自尊心。
将赵世棠洗干净后，殷镇九抓起他使劲拧巴，将玩偶拧成了小麻花。
赵世棠疼得吱哇乱叫：“大佬，轻点，轻点我要再挂一次了。”
殷镇九将玩偶用大夹子夹起来，挂在阳台上吸收日月精华。
“放心，秽物啥都不行，就是命大。你就给我在这里好好待着。”
赵世棠对殷镇九的话表示怀疑：咋不是那么相信呢，邓金当时死了多干脆呀。
说完，殷镇九就开开心心的下楼去吃饭了。
人生中最惬意的两件事情就是下班和干饭。
“好香，我闻到了……清炒青菜的味道。”殷镇九看到桌上那一盘盘绿油油的青菜，之前雀跃的心情瞬间萎了。
殷镇九抿嘴，不敢相信的问：“咱们就吃这个？”
要让一个食肉主义者吃全素宴是什么终极折磨啊！
付子信神色平淡的坐下，解释起全素宴的由来：“昨天你没有买菜，这是隔壁张爷爷他们几个送过来的自家种的青菜。”
“不想吃的话，明天自己去买菜。”
“那也得明天啊……”殷镇九苦闷的打开了餐桌上的老干妈，“我吃这个好了。”
“吃菜不吃辣，人世间白活。”
付子信看都没看殷镇九一眼，只是自顾自的夹起青菜：“随便你。”
吃完饭之后，付子信就去洗澡了，只留下殷镇九一个人在餐桌上玩手机。
殷镇九打开了无限剧场，他的面板己经从地下室里的一个Q版殷镇九变成了三个Q版小人挤在一起。
之前他在警察局的时候加了付子信和林代的游戏ID。
然后他们才发现好友列表里面还有个组队设置。
很真实的游戏定位，全球游戏可以联机很正常。
因为害怕出现一些什么意外情况，所以他们就首接组队了。
准确的来说是殷镇九和付子信在组双排，但林代非得挤进来凑个三排。
说到底也是自己带了好几年的学生，而且主要是林代运气特别好，殷镇九也就准了。
殷镇九戳了戳Q版小九旁边的Q版付子信的包子脸。
Q版付子信捂着脸，眨着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屏幕外的殷镇九。
殷镇九拍腿大笑：“这小表情，我只在小时候的付子信脸上看到过，还挺好玩的。”
“明天给付子信也看看。”
“我戳……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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