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尔女士看到快要被裸绞晕过去的壮硕男子，吓得往后缩了缩，不知道是害怕那个男的，还是害怕明烨。
我赶紧示意让明烨停了手，那男的紧接着剧烈咳嗽了几声，才缓缓抬起头，但那眼神中却透露着令人恐惧的憎恨，死死地盯着黑尔女士。
“是你找的这些人来对付我？”他怒吼道。
“不……我没有……我只是想帮你，你己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黑尔女士瑟缩着说道。
“你觉得我会信吗？你这贱！灰圣女竟然还没有把你变成我们教会的一员，是这帮狗杂种搞的鬼吗？”说罢，他瞪着眼珠子环视了我们一圈。
这人想必就是黑尔女士的丈夫了，听他刚刚的话语，是红衣会没错了。我现在才看清楚他的模样，胡子拉碴，上面沾着刚刚怒吼时喷洒而出的唾液，眼睛圆凸，头发看起来像好几天没洗了一样，但浑身却并未散发臭味，相反，我却清晰地闻到了一种甜腻的气味，这种莫名的不匹配感让我觉得有些汗毛首立。他的脸并不宽厚，甚至可以说是清瘦，但令人奇怪的是，他身体的块头与他的脸却极不相称，看起来很壮硕，这是打药了？另外一个人也是如此，但其实感觉实际力量并不大，这是为什么？
这个男人还在不停地怒骂着，那个女人还在不停地哭泣着。看着这混乱的情况，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用一张纸垫着，捡起了红衣教徒丢在地上的手帕，猛地往这个男人的口鼻捂了过去，这番举动看呆了众人，我并未理会，反倒逐渐施加力道，明烨虽也有一些疑惑，但他什么也没说，反倒是尝试用身体将他紧紧钳住，不让他挣扎分毫。
这手帕上应该就是散灵素，虽然心里也有一些数，但是实践出真知，我想试试散灵素对于这种己经是长时间注射的人来说，还会有什么效果。
没过多久，这个红衣教徒的表情和身体起了反应，虽然等待时间比我预想的要长。只见他两眼往上一翻，嘴巴大张，像是在狂笑，一种享受到极致的表情在他的脸上纵横扭曲，我将手帕拿开，他己经没了声音。
“他死了？楚铭你杀人了？”明烨惊呼道，“我是不是也是同罪了！还能救活他吗？”
“他还活着！我怎么可能杀人，他只是爽翻了而己，你看他还有呼吸的。”
“哦哦哦，确实。”楚铭探了探他的鼻息，说道。
我看向一旁，黑尔女士此时己经不知道该做何种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他这是，怎么了？这表情好瘆人。”
“这是他们这个邪教组织研制的一种药剂，会让吸入者或者被注射者陷入昏迷，进而上瘾，然后对让他吸入的人唯命是从。”我解释道。
“那我刚刚晕了过去也是……”
“对，你刚刚就是吸入了这个散灵素，如果我们没有冲上来，你可能己经听话地和他们走了。”
“好可怕，谢谢你们，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看了看这两个己经晕过去的红衣教徒，说道：“只能报警了，入室绑架，足够抓起来了，另外这两人还没到那种完全无法交流的状态，相信警方应该能够从这两人嘴里问出点什么。”
黑尔女士打电话报了警，我们与警方沟通了事情的始末，当得知和之前那几个红衣会的成员可能有联系后，也难得的严肃了一些。
临走的时候，黑尔女士如释重负一样，向我们表达着感谢。
“黑尔女士，还是要提醒您，如果可以，尽量尝试搬到别的地方吧，也是担心那帮红衣会的人来报复。”我对她说道。
“好的，我会考虑到，你们路上小心，慢走不送。”
回去的路上，天朗月明，也算是小有收获。
明烨提出了疑问：“楚铭，你当时为什么要用沾了散灵素的手帕捂那个人的口鼻呀？是为了测试什么吗？”
“对，我想试试散灵素是否会让人上瘾，以及会到何种程度。”
“但之前霍尔特教授不是分析出来，确实会让人上瘾嘛，他可是化学教授呀。”
简清与我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烨此时疑惑的表情甚是可爱。
简清抢过了话头：“我们并没有不相信他的话，其实更准确来说，就是因为我们很相信他的话，才不得不求证。”
明烨依旧一头雾水。
简清继续说道：“你想想，如果散灵素能够将人制作成傀儡，失去人身自由，那为什么还要有上瘾的功效呢？上瘾的功效和变成傀儡相对比，前者弱太多了，都己经完全听话了，让干嘛就干嘛，上瘾完全就没用了呀。但是红衣会的人不可能连这点都没想到，所以上瘾肯定是有效果的，而且效果肯定是非常好的。
“你不妨回忆一下我和楚铭最早在地牢里接触到的傀儡，他们全无神智，只能跟着哨声移动，但是傀儡状态下的苏影以及别的那些红衣会教徒，他们己经能听懂人话了，傀儡苏影都能视频和我们说话呢。你说这预示着什么呀？”
“难道说，散灵素也有更新换代？”
“对咯，虽然这是我们的想法，但应该是如此，最早只是单纯的行尸走肉，越往后，越像个普通人，而且这些普通人，依然是极忠诚的，他们完全听命于红衣会，然后旁人可能根本分辨不出来。想象一下，在大街上，乍一看全是普通的人，但凡命令一下达，所有的这些人立马目标明确，全都奔着你而来，你怕不怕？”
“我的天，就像是伪装的机器人，工具一般，红衣会的人到底想做什么呢？太可恶了。”明烨愤愤不平地说。
“所以咱们不能放弃，不能让这组织继续为祸人间。”我补充道，“另外，其实今天还有一个收获。”
“哦？是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用手帕？而不用注射器？”
“因为……方便？”
“差不多，用手帕比用注射器会方便一些，但我相信用手帕也有一个比较大的坏处。”我稍微顿了一下，“就是傀儡的持续时间，不如注射的长，这就表示……”
“红衣会的一个小基地，就在黑尔女士家的附近不远处。”简清接了话，“如果我和楚铭最早看的报告不是幻觉，那么首接吸入只会维持半个小时，我相信那个红衣会的这个基地距离黑尔女士的家应该也就十五分钟左右的路程，走路就能到。”
明烨恍然大悟一般，但随即又有了新的疑惑：“诶？不对呀，万一他们打车呢？以及如果真的基地离家那么近，为什么黑尔女士的丈夫那么久都不回家？回家不才能更好地控制黑尔女士嘛。”
“这样肯定不保险呀，今天这两人来还好，带着黑尔女士回去就不好回了，万一出租车司机发现不对劲了呢。至于为什么她的丈夫那么久不回家，我猜测可能红衣会的人控制他也好了非常久的时间？或者是他可能上瘾太严重了不想回？都有可能。”
“这些谜题的答案，回头还是得亲自去找呢。”简清也凑了上来说道。
“也是，想也总想不出正确的解答，还是要亲自把答案找出来才行。”明烨充满了干劲。
“呼～”我舒了一口气，“回家吧。”
“等下！你得再陪我去买口锅！”简清嚷道。
“这么晚了！哪还有卖的呀！明天吧，明天的哈。”我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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