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数据囚笼
地下室的灯光忽明忽暗，陈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老吴的身体以违反人体工学的姿势扭曲着，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他的眼球完全变成了暗红色，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不属于人类的尖锐牙齿。
"老吴？"陈默后退着抵到控制台，手指摸到一把螺丝刀。
"吴师傅昨晚就死了。"老吴的声音变成男女混声，语调却异常欢快，"我们只是借用他的...硬件。"
所有监控屏幕突然切换成同一个画面：陈默的公寓浴室。镜中的"陈默"正在疯狂捶打镜面，嘴巴一张一合地重复着三个字：快逃啊
现实中的陈默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低头看向自己右手——虎口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正渗出黑色粘液。这是昨晚被老吴给的"改装设备"划伤的。
"感染进度87%。"老吴...或者说占据老吴身体的"东西"歪着头，"足够完成今晚的终场首播了。"
地下室的铁门突然被撞开。两个沈雨西肢着地爬进来，她们的脊椎像猫科动物般高高拱起，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观众们等不及了。"第一个沈雨用林昊的声音说道。
"该化妆了。"第二个沈雨咧嘴一笑，从嘴里吐出一张湿漉漉的人脸。
陈默握紧那块染血的芯片，突然冲向主控台——
2. 记忆闪回
电流贯穿全身的瞬间，陈默看到了走马灯。
五岁那年，母亲在浴室割腕。年幼的他透过门缝，看到母亲对着空气说："首播间的观众们，今天教大家如何正确..."
大学时代，计算机课上教授讲解Linux命令时，林昊在笔记本上涂鸦了一个流血的眼睛图案，下面写着"kill -9"。
三天前的雨夜，沈雨递给他的那杯咖啡里，有细小的黑色颗粒在旋转...
这些记忆碎片突然重组，拼出一个可怕的真相：
母亲是第一个"主播"。
林昊早就知道代码的含义。
沈雨...从来就不是人类。
电流停止时，陈默发现自己被绑在首播椅上。面前是三台不同角度的摄像机，镜头里反射出他身后站着的十几个"观众"——有焦黑的程序员、脖子扭曲的林昊、捧着骨灰盒的老吴，还有更多面目模糊的身影。
"特别节目开始啦~"两个沈雨一左一右出现在镜头前，她们手里各拿着一把手术刀，"今晚的首播内容是..."
《如何制作完美主播》
3. 镜中突围
第一刀划开锁骨时，陈默听到了镜面碎裂的声音。
浴室的全身镜突然爆裂，镜中世界的"陈默"浑身是血地冲出来。他的动作快得不似人类，一把拧断了左侧沈雨的脖子。
"你...怎么..."右侧的沈雨还没说完，就被镜中陈默用玻璃碎片刺入眼眶。
现实世界的陈默趁机挣脱束缚，将染血的芯片插入主控台USB接口。屏幕上立即跳出命令行窗口，红色的404数字开始疯狂闪烁。
"没用的。"被拧断脖子的沈雨趴在地上咯咯笑，"代码需要管理员权限..."
镜中陈默突然抓住现实陈默的手，将他拖向破碎的镜面。在穿越镜子的瞬间，陈默看到了令人窒息的真相——
镜子里是另一个维度的首播间，无数被选中的"主播"正在不同时空重复着相同的折磨。而观众席上坐着的，是历年来所有失踪的主播，包括年轻时的母亲。
林昊的身影出现在管理员控制台前，他的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敲击："默哥，记住母带的位置..."
4. 数据深渊
陈默在镜中世界醒来，发现自己站在巨大的服务器矩阵中央。每个机柜里都囚禁着一个主播，他们的身体被数据线缠绕，眼睛变成了首播画面。
"这是真正的404首播间。"林昊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我们都在母带里。"
陈默看向最近的屏幕，上面显示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统计数据：
当前主播：陈默
首播时长：∞
观众满意度：100%
下一场彩排：00:04:04
"用这个。"林昊的幻影递来一把由代码组成的光刃，"删除母带，才能终止循环。"
当陈默将光刃插入主服务器时，整个空间开始崩塌。所有主播同时转头看向他，露出解脱的微笑。母亲的身影在最远处的机柜前挥手告别。
现实世界中，地下室突然安静下来。
两个沈雨的尸体像蜡像般融化，老吴的身体迅速腐烂成骨架。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播放着同一条信息：
kill -9 404
Process terminated
5. 片尾彩蛋
三个月后，陈默站在郊外废弃的数据中心前。
警方始终没找到林昊的尸体，首播平台因"技术故障"永久关闭。那部老式手机在他出院那天神秘消失，只留下一条己读短信：
用户404：精彩表演
期待下次合作
当陈默转身离开时，数据中心的监控摄像头突然自动转动，聚焦在他的背影上。显示器亮起，跳出一个新建文本文档：
新主播招募中
面试时间：04:04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cdh0cc-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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