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宁看着怀里那个脸色惨白如纸的男人。
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虚弱感涌了上来。
她的眼前一黑。
身体,也跟着软了下去。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是林秘书。
他刚才在门外隐约听到了里面的惨叫声和巨响。
他担心出事又不敢贸然闯进来,只能在门口,焦急地敲着门。
“傅总?苏女士?你们没事吧?”
里面,没有回应。
林秘书的心沉了下去,他咬了咬牙撞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
他看到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那些盖着东西的黑布全都掉在了地上。
而办公室的中央。
他的老板,傅夜沉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个传说中的女大师,苏晚宁正抱着自己的老板脸色白得像个透明人。
两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血。
看起来,就像一对殉情的恋人。
“傅总!”
林秘书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别碰他。”
苏晚宁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虚弱。
林秘书的动作,僵住了。
“苏……苏女士,傅总他……”
“他没事。”苏晚宁说,“暂时,死不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傅夜沉的身体放平。
她撕开他后心的衣服,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在眼前。
伤口上,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黑气。
“叫救护车。”苏晚宁对林秘书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好好好!”林秘书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告诉他们,伤者是从楼梯上摔下来被钢筋戳穿了后背。”苏晚宁下达了第二个指令。
林秘书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照做。
他知道今晚发生的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还有。”苏晚宁的声音,越来越弱,“去我刚才住的那个出租屋,把我桌上那个木盒子,拿过来。”
“是!”
林秘书打完急救电话,又立刻安排人去取那个盒子。
做完这一切他看着苏晚宁。
“苏女士,您……您也受伤了?要不要也……”
苏晚宁摇了摇头。
她看着傅夜沉胸口,那个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
眼神里是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
她玄清老祖,纵横万古,从不欠人因果。
但今天,她欠下了。
欠下了一个天大的人情,还是欠一个凡人的。
“他的血,不能白流。”她喃喃自语。
然后她当着林秘书的面,做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动作。
她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自己嘴角边那己经干涸属于傅夜沉的血迹。
林秘书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先是看到自己的老板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然后他又看到传说中的女大师,当着他的面舔了老板的血。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苏……苏女士,您……”他的话还没说完。
“噗——”
苏晚宁猛地喷出一口血。
不是鲜红色,是带着一丝黑气的暗红色的血。
喷完这口血,她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身体一软又昏了过去。
“苏女士!”
林秘书彻底慌了,一个老板重伤昏迷,一个大师吐血昏迷。
这叫什么事啊!
他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先管谁,幸好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专业的医护人员,冲了进来。
“这里!这里有两个伤员!”林秘书像看到了救星。
医护人员看到办公室里的场景也愣了一下。
但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
“快!担架!”
“男伤者背部有贯穿伤,生命体征微弱!立刻上心电监护!”
“女伤者……女伤者没有外伤,但脉搏极弱,血压过低,有休克迹象!也一起带走!”
一阵兵荒马乱。
傅夜沉和苏晚宁被一前一后地抬上了救护车。
林秘书坐上车,看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可能要到头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他轻易不敢拨打的号码。
傅家老宅。
傅老爷子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
“老爷子。”林秘书的声音,带着哭腔,“出事了。”
“少爷他……他出事了!”
医院里。
手术室的红灯亮了整整一夜。
林秘书还有闻讯赶来的傅家众人在手术室外等了整整一夜。
傅老爷子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拄着一根龙头拐杖坐在长椅上。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那根被他捏得发白的拐杖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天亮的时候。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主刀医生,一个满头大汗的白人老头走了出来。
他是傅家重金从国外聘请来的全球最顶尖外科专家。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也就是傅夜沉的母亲,第一个冲了上去。
白人医生摘下口罩,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疲惫和困惑。
“傅先生的命,保住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医生话锋一转,“很奇怪。”
“奇怪?”傅老爷子站起身沉声问。
“是的,非常奇怪。”医生说,“傅先生的伤,非常严重。那根所谓的钢筋离他的心脏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按理说这种伤势能活着送到医院都己经是奇迹了。”
“但我们在手术中发现,他的伤口虽然深,却没有伤及任何重要的脏器和血管。就好像那根钢筋,自己长了眼睛一样,完美地避开了所有致命的部位。”
“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身体在自我愈合。”
“什么?”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的。”医生肯定地说,“他的细胞活性是我见过所有人类里最强的。伤口的愈合速度比普通人快了至少五到十倍。我们甚至没费什么力气,手术就完成了。这简首不像是地球人该有的体质。”
医生说完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我的医学观受到了挑战。
傅家的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只觉得是傅家的祖坟冒了青烟。
只有傅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手术室紧闭的大门。
林秘书站在角落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知道那不是什么奇迹,也不是什么祖坟冒青烟,是那个女孩。
是她在昏迷前,用傅夜沉的血画下的那个镇字符。
另一间普通的病房里。
苏晚宁静静地躺在床上。
她的身边没有任何家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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