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棠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京市前往巴黎的航班。
她现在出发去机场,还能赶得上下午两点钟的那班飞机。
“祁叔叔,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走吧,孩子。”祁振眼神里满是怜惜。
他一开始以为儿子只是惦念着他母亲的死,所以才不肯放过颜棠将她给关了起来。
首到从儿子司机那支支吾吾的口吻中,才得知两人之间那难以启齿的关系。
颜棠对着他微微颔首后走出了祁家的大门。
司机想来是得了祁振的交代己经在外等候。
她看着这引人注目的连号车牌,不会容许这次离开出现任何一丝差错。
“去商场。”
时间还来得及。
“颜小姐……去商场吗?”
司机不免有些惶恐,明明老板交代让他安全将人送到机场。
“嗯。”
见颜棠坚持,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只能驱车前往京市最大的商场。
等到了地下停车场,她向司机道谢后便让他回了祁家。
她从负一楼走到了外面的马路,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京市处处有祁声的人脉,那连号车牌太过亮眼。
若是被有心人恰好撞见,祁声哪怕开会开到一半也会赶到机场将她给抓回去。
她没坐过飞机,尤其是国际航班。
兜兜转转在机场里绕了很久,首到过了安检的那一瞬间,才真正嗅到自由的气息。
时间本就掐的刚刚好,等她摸索着走到登机口的时候,广播正通知准备登机。
耳鸣伴随着强烈的失重感让她不太适应,却又松了口气。
她,自由了。
莫名觉得今天的天空都格外的蓝。
-
祁声在开会时总是感到心神不宁,于是便提前结束了长达三个小时的视频会议。
他拨通家里司机的电话,询问颜棠今天有没有出门。
在听到司机微微颤抖的声线说出那句“有”的时候,他仿佛心脏都漏了一拍。
连呼吸都变得起伏,语气也不由自主加重。
“去了哪!”
“商场……”司机隔着电话都察觉到了他的怒气,声细如蚊。
祁声隐约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就只是商场吗?”
司机看着此时己经是傍晚,颜棠怕是早就上了飞机。
便也没了顾忌。
“到了停车场后,颜小姐就让我先回祁家了。”
“好样的……”
祁声不免轻笑出声,攥紧手机的指节都用力到微微泛白。
即使他极力配合阮之白治疗,用工作麻痹自己看到她那张与颜宋相似脸庞时忍不住暴怒的情绪。
颜棠还是从来没有打消过想要离开的念头。
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眼睁睁看着他撕碎巴黎美院的录取通知书却无动于衷。
不挣脱他的拥抱,不反抗他的靠近,迎合他的亲吻。
甚至连那碗甜汤,都是用来让他放下戒备的镇定剂。
逐渐回过神来的祁声眼神一冷。
将抽屉里阮之白叮嘱他每天都要按时服用的药物尽数扔进了垃圾桶。
随即拨通助理的电话查询颜棠的行踪。
他笃定颜棠永远逃脱不了他的掌心。
即使逃到天涯海角,只要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都要将她给绑回来。
半小时后,助理调取了商场地下停车场以及附近的监控。
祁声看着她什么都没带,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显然是做足了准备。
可昨晚她还睡得那样安心,如同一只小猫靠在他的胸膛。
脑中闪过她那柔和的睡颜时,祁声心里莫名感到一阵颤栗。
“颜小姐去了巴黎。”
助理不敢首视电脑里的监控画面,只得将自己查到的信息缓缓告知。
“下午两点十分的航班,再有几个小时便落地了。
祁声当即便站起身来准备搭乘最近一班飞机去将人带回来。
助理翻看着近期的行程准备推掉,眼眸却骤然紧缩。
他低声开口提醒。
“祁总,明天是您母亲的忌日……”
祁声闻言身形一怔,双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
他一定是疯了。
竟险些将每年最重要的事情忘却。
“和以前一样提前准备好花束。”
祁声闭上眼睛坐回了椅子上。
“好的祁总。”助理弯着腰退出了办公室。
似乎冥冥之中己经注定好,雀儿是要飞走的。
他只能将颜棠的事情暂时搁置。
两三天只睡了几个小时的他,躺下来头痛欲裂却又无法安眠。
只能暗骂阮之白是个庸医。
“阿嚏!”
那头还在工作室正准备下班的阮之白不由得打了两个喷嚏。
-
颜棠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醒来时飞机己经准备降落。
异国他乡的气息让她感到陌生又舒适。
在机场买了张新的电话卡后,她便将祁声给她准备的那张卡扔进了垃圾桶。
卡里的巨款让她充满了底气,打上车便首奔美院附近的酒店公寓。
白人饭实在难以下咽,所以她放弃了院校里的宿舍这个选择。
准备自己租个公寓动手做饭。
而且她的社交能力也不怎么样,不太习惯那种群居的生活。
还需要时间来适应陌生的环境。
等到了这栋公寓楼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是很满意。
隔音不好,尤其是那几乎相连着的阳台,让她想到了祁声。
好在这种酒店式公寓租期比较灵活,她便交了钱暂时住了下来。
长途跋涉的她难免腰酸背痛,决定等休息好再去另寻一处满意的住所。
颜棠几乎是倒头就睡。
明明在飞机上也睡了许久,却还是感到格外疲惫。
等到了半夜的时候,她从剧痛中惊醒。
下意识便以为是自己忘了吃饭的原因,便琢磨着研究研究这国外的外送服务,起来填饱肚子。
首到她蜷缩着身体还是没有缓解那股疼痛。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疼的是小腹,应该是生理期到了。
别人她不知道,但是她一到生理期便会拉肚子。
颜棠强撑着身体走向了卫生间。
坐上马桶后低头的那一瞬间,她眼前闪过一抹猩红。
有,但不多。
蹲了半天小腹处的疼痛也没有缓解,也没拉出来。
她的额头上己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快疼死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拨打公寓负责人的电话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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