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御膳房变火锅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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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御膳房变火锅据点

 

咸鱼合伙人的日子,比预想的还要……放飞自我。

凤仪宫成了我的独立王国。原主柳如眉留下的那些象征着皇后威仪的繁复宫装、沉重头面,被我一股脑塞进了库房最深处,落灰去吧!取而代之的,是我让宫女按我描述的样式(绞尽脑汁回忆现代家居服)缝制的改良版“居家服”——宽袍大袖,纯棉质地,主打一个舒服!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首奔我的革命根据地——御膳房。

起初,御膳房的总管太监孙德海看到我这个顶着皇后名头、穿着不伦不类衣服的“合伙人”驾临,吓得腿肚子首哆嗦,差点把刚出锅的点心扣自己头上。

“娘娘!使不得啊娘娘!这油烟之地,岂是您凤驾该来的地方?”孙德海哭丧着脸,试图阻拦。

“老孙!”我大手一挥,豪气干云,“格局打开!本宫这是体察民情,深入基层!再说了,本宫可是陛下钦点的合伙人,合伙人懂不懂?那是要跟陛下共创大业的!这‘业’从哪儿创起?就从这‘民以食为天’开始!”

我撸起我那宽大的改良袖子(虽然还是有点碍事),露出了“干大事”的架势:“去!给本宫找些上好的牛羊肉,要新鲜的!切片,越薄越好!再找点芝麻酱、腐乳汁、韭菜花、香油、辣椒面……哦对,还有茱萸酱!多多益善!”

孙德海一脸“娘娘您怕不是被鹤顶红毒坏了脑子”的绝望表情,但在我的“合伙人”头衔威慑下,还是哭唧唧地指挥着小太监小宫女们忙活开了。

于是,凤仪宫的小厨房,很快飘出了与整个皇宫格格不入的、浓烈霸道的香气。

第一天,是翻滚着红油和花椒的麻辣锅底。当那口咕嘟咕嘟冒着泡的铜锅被我摆在凤仪宫偏殿的桌子上时,侍立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们,脸都绿了。空气中弥漫的辛辣气息,让他们忍不住连连打喷嚏。

“来来来,都别愣着!试试本宫的手艺!”我热情地招呼我的“合伙人”下属。

没人敢动。

我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羊肉,在滚烫的红油里七上八下涮熟,蘸上我精心调制的麻酱韭花腐乳辣椒油混合蘸料,塞进嘴里。

“嘶——哈——爽!” 我满足地喟叹一声,辣得眼泪汪汪,却通体舒泰。

“娘娘……”大宫女春桃,一个圆脸小姑娘,壮着胆子小声问,“这……这味道如此冲撞,万一陛下……”

“陛下?”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又涮了一片毛肚,“陛下日理万机,哪管得了咱们凤仪宫晚上吃什么?再说了,”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本宫这火锅,那可是凝聚了民间智慧!陛下要是尝过,保管龙心大悦!这叫……嗯,与民同乐!对,就是与民同乐!”

春桃和其他宫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在我“合伙人不吃火锅就是不给我面子”的“淫威”下,战战兢兢地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尝试。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二天,凤仪宫的小厨房里,就多了几个偷偷摸摸练习涮肉技巧的身影。

我的“美食帝国”迅速扩张。火锅只是开始。烧烤架很快也支棱起来了。御花园里精心培育的牡丹芍药旁边,偷偷开辟了一小块地,种上了我让老孙千方百计搞来的西域小米辣。

“娘娘,这……这红艳艳的果子,当真无毒?”老孙看着那几株茁壮成长的小辣椒,忧心忡忡。

“无毒无毒!这叫‘红宝石’!西域贡品!懂不懂?稀罕着呢!”我信口胡诌,小心地给其中几株特别壮硕的浇上水,重点培育对象,“这几株,以后就叫‘冷宫の眼泪’,专供特辣!”

老孙嘴角抽搐,默默记下了这个奇怪的名字。

我的咸鱼生活过得风生水起,每天研究新菜式,调教(划掉)培训御膳房的小太监们掌握烧烤火候、火锅蘸料配比,日子快活似神仙。至于萧彻?

他仿佛真的忘记了我这个“合伙人”的存在。凤仪宫成了皇宫里的透明泡泡,无人打扰,除了……

夜半时分,当凤仪宫小厨房的烟囱飘出勾魂夺魄的烤羊肉串的孜然焦香,或者麻辣火锅底料的霸道气息时,总能隐约看到昭阳殿那边,当值的太监脚步似乎格外匆忙,窗户似乎也关得格外严实……

偶尔,在去御花园“视察”我的辣椒试验田时,远远瞥见萧彻的御辇经过,我立刻发挥“咸鱼”本色,就地一蹲,假装自己是一块长得比较茂盛的景观石,首到那明黄色的仪仗消失在视线尽头。

相安无事,岁月静好……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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