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神递给他一杯闪着银光的水："喝下去，能修复声带损伤。"
液体入喉，冰凉的感觉从咽喉蔓延到全身，嗓子立刻舒服了许多。
"回答你的问题——既是成功也是失败。"修罗神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你触发了守望者传承，但只完成了部分仪式。时空之眼确实重新激活了，但能力只解锁了基础层面。"
唐雨尝试感应眉心处的时空之眼。它确实苏醒了，但能量流动比以前更加...有序？像是被某种程序规范了。
"那个光影...它说是高维文明的AI..."
"我们猜到了。"修罗神点头，"神界早就怀疑时空之眼不是本宇宙产物。历代神王都试图研究它，但没人能完全掌控。"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唐雨，"首到你出现。"
唐雨消化着这些信息："它提到了'虚空吞噬者'和'机械神国'，说那是我的第一个线索。"
修罗神的眼神骤然锐利："虚空吞噬者？你确定它用了这个词？"
"千真万确。还说白羽的'大融合'计划模仿了它们的模式。"
"这就解释了很多事..."修罗神站起身来回踱步，"三千年前，神界曾遭遇过一次神秘袭击，三分之一的区域凭空消失。当时的神王记录下了'虚空吞噬'这个词，但没人明白含义。"
唐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在那里待了多久？神界时间。"
"三天。"修罗神停下脚步，"外界己经乱成一锅粥了。唐昊差点拆了半个神界找你，最后是海神和阿银联手才拦住他。"
三天？唐雨心里一紧。在维度间隙中，感觉顶多过了几个小时。
"我能见父亲吗？"
"当然，不过先完成基础检查。"修罗神按了下床头的金色符文，"千仞雪马上到，她会评估你的状态。之后...神界委员会想见你。"
千仞雪很快到来，带着一系列唐雨看不懂的仪器。检查过程并不难受，反而有种温暖的能量在体内流动的感觉。
"生命本源恢复了九成，时空之眼运行稳定。"千仞雪收起仪器，对修罗神说，"可以参加委员会会议，但不宜过度使用能力。"
修罗神点头："足够了。一小时后在中央神殿集合。"
等两人离开，唐雨终于有机会好好观察自己。他抬起手，发现皮肤表面偶尔会闪过极细微的金色纹路，像是体内流淌着光之血液。更奇怪的是，当他集中注意力时，能隐约"看到"周围空间的"结构"——不是用眼睛，而是某种全新的感知方式。
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唐昊大步冲了进来。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眼中满是血丝，但看到唐雨醒来，整个人都焕发出光彩。
"小雨！"他一把抱住儿子，力道大得让唐雨肋骨生疼，"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爸爸。"唐雨内疚地说，"我没料到传承会这么...突然。"
唐昊松开手，仔细打量儿子："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有点饿，其他都很好。"唐雨实话实说。事实上，他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唐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早准备好了。"他从储物魂导器中取出一大堆食物——神界特制的能量糕点、生命之泉的水果、甚至还有几根奥斯卡特制的恢复大香肠。
唐雨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唐昊则简单解释了这三天发生的事。原来唐雨消失后，整个神界都震动了。修罗神和波塞冬联手搜索了所有可能的空间维度，却一无所获。最后是神界中枢自动发出了警报，显示"维度间隙异常"，他们才知道唐雨进入了连神灵都难以触及的领域。
"小舞呢？"唐雨突然想起自己的机械同伴。
"在神匠楼高那里。"唐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有了些意外发现。"
"什么发现？"
"等会议结束后再说吧。"唐昊看了眼时间，"该去中央神殿了。记住，在委员会面前谨慎发言，那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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