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春婶做的炸虾饼,你带回去给阿姨……咱妈尝尝看,趁热吃最好。”
幕色降临,陆知夏送慕景年走出宅子,体心递上一个纸袋,温柔一笑。
她本来想喊邵彩芬做阿姨的,想到两人己经结婚了,也该喊妈了。
慕景年没有推托,大大方方接了过来。
两人走到大门处,慕景年没有马上离开,他深深看了一眼陆知夏,犹豫再三,问道,“我妈说,关于结婚摆酒的事,你们家有什么讲究,要不要在城里摆上几桌请亲戚朋友吃饭。
你要是方便的话,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妈要请人挑日子……”
慕景年挠了挠头,有些难为情道。
他知道陆知夏嫁给他另有目的,也曾劝过邵彩芬不必大肆操办,说不定两人过不了几天就离婚了,空欢喜一场。
可邵彩芬嘴上说不看好陆知夏,却想着自家儿子结婚大事,怎么也要操办一番,省得村里人瞧不起。
要不是慕景年说他有钱,邵彩芬都准备找亲戚借钱了。
陆知夏没想到慕家穷成这样了,为了娶她还大肆操办,心里一暖。
前世,因为她失身于高明畅,罗秀兰为了省钱,蔡文玲也不想给太多嫁妆,两人一拍即合。
结婚那天,高明畅催了一辆轿车匆匆把她接回家,就当走过程了。
罗秀兰为了立规矩,警告陆知夏说新娘子结婚当天不能吃东西,饿得陆知夏肠胃炎发作进医院打点滴,没想到罗秀兰又添油加醋说陆知夏晦气,大婚当日进医院,逢人就说她这个婆婆命苦,摊上这么个作精做媳妇等等。
陆知夏嫁进高家后,哪怕典卖首饰讨好罗秀兰,罗秀兰依然百般刁难她,每逢高明畅家暴陆知夏时,罗秀兰总会关上房门守在外面,时不时阴阳怪气说老婆一日不打,上房揭瓦,不打不长记性等等……
“你等一下。”
陆知夏飞快地说了一声,转身走进屋里找到纸和笔,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下来,交给慕景年。
“我爸三代单传,亲戚朋友也不大来往,城里就不用摆酒席了。”
陆知夏笑道,“你们家也不用大肆操办,亲戚朋友凑在一起吃个饭,大家认识一下就行了。我没那么讲究。”
她又递给慕景年一沓钱,委婉道,“我雇了一辆车把东西运回村里去,你跟妈一起坐车回去吧。”
陆知夏给的钱全是十元面值的钞票,沉沉的一沓,估计有好几百块。
慕景年退了回去,神色严峻道,“我有钱。”
慕家一穷二白的,你有几个钱?
陆知夏没有戳破他的谎言,只是把徐月娥受雇蒋依依过来买银手镯,被她坑了一千块的事说出来。
“你放心,那个银手镯是我花一百块钱打的,真正的银手镯被我收起来了。”
陆知夏眉眼弯弯,像个狡猾的小狐狸。
徐月娥说什么老物件避邪祛灾,原来是蒋依依要买手镯。
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徐月娥这个算死草,也栽在陆知夏手里。
慕景年又想到蒋依依有蔡文玲做靠山,要什么样首饰没有,为什么会看中他母亲的银手镯呢?
陆知夏生怕他起疑,故作镇定道,“蒋依依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抢我的东西。听说你妈把传家之宝给我了,就想夺人所好。你无需理会她。”
慕景年想到昨晚蒋依依说的话,想想也有道理。
“你凭本事赚的钱,收着就好。我们家不至于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慕景年依然不肯要陆知夏的钱。
陆知夏以为他不好意思花女人的钱,故意板着脸道,“慕景年,你我领了证,就是夫妻一体,我的钱,也有你一部分。”
“等我回到乡下,我未必能像其他妇女同志一样下田打谷什么的,但我能做生意,我还能挣钱……以后你想做农民也好,我也能支持你的梦想……”
陆知夏耳朵发烫,羞涩道。
蒋依依说过慕景年喜欢呆在乡下种田,所以她才出轨了高明畅。
对陆知夏而言,她有空间,将来也要走种田的路,这一点跟慕景年不谋而合。
慕景年长在她的审美点上,性格沉稳内敛,符合她择偶的标准,陆知夏不介意将来扶持他一把。
听着陆知夏大胆而奔放的表白,慕景年的脸也罕见地红了一圈。
“这么说来,你要包养我?”
慕景年瞧见陆知夏不自在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戏谑道。
让她包养他,有何不可?
陆知夏猛地抬起头,就撞进一双黑漆漆的眼眸里,深邃如古井,不知不觉就陷入进去。
她吓了一跳,忙转移目光,心跳加速道,“包养就包养,姐有钱,你记得好好表现。”
说着,她将钱往慕景年手里一塞,飞快地跑回去屋里。
慕景年眉头微扬,看着女孩的黑马尾在空中摇曳,不知怎么的,他的心也跟着一荡一荡的。
她真的很不一样。
慕景年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知夏又走出来。
她穿着春婶的半旧粗麻衣服,头发梳成个单髻,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没人能将她跟光鲜亮丽的资本小姐联系在一起。
此时己经是深夜十二点钟,巷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陆知夏西处张望了一番,将越野车从空间里放了出来,麻利地坐上车,她先去了一趟陆家老宅子,大概一个小时后,再驱车前向南郊里的方向。
漆黑的夜,车灯将道路照得亮如白昼。
陆知夏熟练地来到龙兴木材厂附近就停下来,先把越野车收进空间,再步行前往木材厂。
工厂守门的大爷是龙兴泉的二舅爷,此时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陆知夏绕到围墙的一面,从里面拿出爬梯,蹑手蹑脚地爬上围墙,所幸围墙只有两米高,陆知夏收走爬梯后,猫着腰跳了下去。
紧接着,她一路向南,很快来到龙兴泉紧闭的仓库门口。
门口只有一个守门的老大爷,耷拉着脑袋,连连打哈欠。
蔡文霞夫妇为了省钱,木材厂雇佣的工人都是亲戚,就连这个守门的大爷也是蔡家的远房亲戚蔡瘸子,工资便宜,管吃管住只要两块钱工资。
陆知夏早有准备,绕到仓库唯一的小格子天窗下面,手里掂着一块石头,瞄准了天窗,用力往上面砸去。
“咣啷”一声响。
天窗的玻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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