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今天辛苦你了,回去注意安全。”
月光微凉,陆知夏身形摇晃,脸颊酡红,握着慕景年的手,柔情似水道。
她本就长得极美,一娇一嗔间,如发光的宝石,璀璨夺目。
慕景年钢铁首男的心,像是被羽毛撩了一下,微微一颤。
“你不能喝酒就少喝一些。”他扶住陆知夏,怪责的语气,却能听出关怀之意。
陆知夏目光迷离,呵气如兰,“为了庆祝我新生的日子,我太高兴了!”
“你不知道,这些年我过的什么日子,我心里苦哪……”
说着说着,陆知夏攥着慕景年的衣领,眼底噙着泪,像委屈的孩子哭诉道,“我是蔡文玲的提线木偶,就算嫁人了,也全在她的算计之中,我从未真正为自己活过一次。
如今我重生了,我再也不受任何人控制。
慕景年,咱俩搭伙过日子,要是你有喜欢的女孩,我不仅会成全你们,我还会给你一大笔钱……”
陆知夏醉醺醺地比划着,豪迈的样子,令慕景年哭笑不得。
还没进门呢,就想着离婚了。
慕景年以为陆知夏指的重生,是她与蔡文玲断绝关系,告别过去,完全不知道她说的是前世的事。
唏嘘之余,又有些心疼她。
“陆知夏,既然做出选择,那就大胆往前走吧。”
慕景年并不扫兴,只是轻轻地弹了一下陆知夏的额头,“跟着我,虽然不能给你富足的生活,但我保证,你能做回你自己。”
说完,他喊来春婶,把陆知夏扶进屋里。
“慕景年,你很好。”
谁知,陆知夏回过头,喊住了慕景年。
月光下,女孩一身蓝色连衣裙,肤如白雪,目光灼灼,恍如星辰大海。
慕景年的心忍不住漏跳了半拍。
该死的,他不会色迷心窍了吧?
话说资本小姐陆知夏把陆家老宅捐给政府的消息如一阵风传开了。
“我听说陆知夏把越野车借给谈家的女儿,姓谈的女人竟跟洋鬼子私奔了。
陆知夏的纺织厂职位卖给宋科长的表妹了,梧桐院里的人都传开了,说钱珍珠刚下乡回来,家里人就给她找了这么好的工作……
蔡文玲嘴上说得好听,把车送给蒋依依做陪嫁,不过是诓你娶她外甥女的把戏而己,瞧不起谁呢?”
梧桐大杂院6号房里,高明畅的母亲罗秀兰一阵风似的从外面走进来,干瘦脸挟着难以抑制的怨毒,怒气冲冲道。
昨日儿子跟她说未婚妻陆知夏被毁清白,跟一个乡下野男人苟合了。罗秀兰气愤之余,不禁说起风凉话,比如陆知夏配不上高明畅,但陆家理亏在先,如果不赔偿他们的损失,他们绝不罢休。
正当罗秀兰想找蔡文玲狠狠勒索一笔钱时,没想到高明畅却红着脸说蔡文玲想把蒋依依嫁给他,不仅贴补他房子跟车,还让蒋依依顶替陆知夏的工作。
罗秀兰本就不中意陆知夏,觉得她十指不沾阳春水,花钱大手大脚的,不是宜室宜家的人选。
没想到陆家不仅想换亲,还想硬塞给她儿子一个乡下姑娘,凭什么?
陆知夏好歹是个资本小姐,见过世面,蒋依依算什么东西?
“妈,陆知夏从小娇生惯养,不懂得伺候人,蒋依依不一样,她出身低,能吃苦,会是听话的媳妇。若是蔡文玲真的给房子给车,我就娶她。”
高明畅却打起了天价嫁妆的主意,蠢蠢欲动道。
这样体面的嫁妆,他少奋斗三十年啊。
如今陆知夏把房子、车子、工作都搅黄了,蒋依依就不值钱了。
“妈,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你别急,待我去打听清楚。”
高明畅的梦想塌方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连忙起身要去找蔡文玲讨要说法。
罗秀兰一再叮嘱他道,“记住了,是陆家对不住你,就你这条件,想要什么样家境的女孩没有。你要强硬一些。”
高明畅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他走到电报室打了一个电话后,脸色微变,风风火火骑着二八单车赶到中同大道2号,站在铁槛大门徘徊许久,终于按响了门铃。
春婶是认识高明畅的,却没想到他大半夜要见陆知夏。
“高先生,我们家小姐喝了点酒,睡下了。”春婶没让他进去,尴尬地说道。
陆知夏交代她,无论是蔡文玲跟蒋依依,还是高明畅,她统统不想见到他们。
陆知夏以前很喜欢高明畅的,盲目的迎合他,围着他转,没想到一夜之间,陆知夏就跟别的男人领证结婚了。
春婶觉得陆知夏太意气用事了,高明畅的条件甩慕景年一条街。
陆知夏却说高明畅是个伪君子,她是悬崖勒马,迷途知返。
男女之间有什么误会不能说清楚的?
可眼下陆知夏有了慕景年,木己成舟,倒不好跟高明畅不清不楚的了。
“春婶,你就让我跟知夏见一面吧。”
高明畅穿着笔挺的白衬衫黑裤子,戴着金丝眼镜,细皮嫩肉,一副深情的样子。
春婶为难道,“高先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们家小姐己经领证了,她是有夫之妇,你还是请回吧。”
“什么,她领证了!”
高明畅顿感头顶绿了,火冒三丈道,“我跟她的婚事还没有完结呢,她怎么能跟野男人领证了?”
“陆知夏,你给我出来!”
高明畅不顾春婶的阻拦就要硬闯宅子。
春婶的儿子远山从外面赶回来,拦住了他。
肖远山在附近派出所上班,今天特地过来看望母亲的。
“高同志,你这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肖远山一身正气,严肃道。
高明畅没想到春婶区区一个保姆,儿子却是有出息的,眼底多了一丝忌惮道,“我是陆知夏的未婚夫,我有权了解真相!”
肖远山毫不退让道,“现在不是旧社会,男女有追求恋爱的自由,你跟陆同志尚未登记结婚,就谈不上真正的夫妻。陆同志跟谁结婚,你也无权干涉。”
“肖远山,大道理我懂,可我是受害者,于情是理,陆知夏都欠我一声对不起!”
高明畅也恼了,恶言相对道。
两个人僵持不下时,陆知夏走了出来。
“肖大哥,你跟春婶先回屋,我跟他好好聊一下。”
陆知夏喝了灵溪水后,醉酒醒了大半,整个人光采照人,与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迥然不同。
高明畅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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