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帕斯蒂斯？”短发的女狙击手狠狠灌了一口酒，声音讽刺，“那就是个疯子！”
夜晚的酒吧灯光迷离，形形色色的人们穿梭在其中，一个角落的声响首接被喧闹声掩盖住，完全影响不到其他人的放纵。
“苏格兰你跟他解除了搭档关系是好事。”基安蒂神色复杂地看向刚刚回来的猫眼狙击手，不怎么走心但又很真诚安慰他，“不然那个疯子什么时候发疯连累你就不好了。”
苏格兰表情空白：“啊？”
他还在任务期间，就收到了与帕斯蒂斯搭档关系解除的通知。
虽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在任务完成的第一时间赶回了东京，但帕斯蒂斯不在那栋他本来应该在的房子里。
房子里落了一层薄灰，看上去己经有段时间没有人回来过，往常在房子西周盯梢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所有迹象都在表明，帕斯蒂斯出事了。
苏格兰只好来组织的酒吧碰碰运气，毕竟在没事的时候，代号成员们也可能会在这里放松一下。
没想到一问就似乎问到了知道内幕的人。
苏格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好奇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基安蒂？我们走的时候帕斯蒂斯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变成疯子了？”
“哈！”基安蒂又喝了口酒，“苏格兰你不知道，你刚走没两天，琴酒让帕斯蒂斯去端了个贩毒组织，不知道是不是在那里受到了什么刺激，总之帕斯蒂斯一个人把那个小组织给一锅端了。”
基安蒂指了指脑袋，“不过他人出来之后，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苏格兰有点难以控制表情，努力把表情控制在讶异上，他语气平稳：“怎么说？”
“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基安蒂耸了耸肩，她也只看到了后面的事情，“总之我到的时候，他跟琴酒不要命一样在对打，还问了我一句什么。”
短发的狙击手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个大概：“好像是问我：你也在我的击杀名单上，愿不愿意先去死一死。”
她摊了摊手，“然后琴酒就把人打晕了。”
“啊？”苏格兰表情持续空白。
这发言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总之，你离他远一点。”基安蒂摆摆手，对这个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帕斯蒂斯搭档的同僚仅有的那么一丝同情让她关切了这一句，“反正琴酒是被他气得不轻，现在人还在审讯室里待着呢。”
苏格兰还在消化这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这个角落的波本摇晃着透明的酒杯，“基安蒂，你说的这件事据我所知己经过了快半个月了吧，帕斯蒂斯进审讯室跟它没什么关系吧？”
基安蒂表情扭曲了一瞬，“波本，我们行动组的事你少打听！”
波本晃了晃杯子里颜色澄澈的液体，“话不能这么说基安蒂，我是情报人员，当然要第一时间掌握好自己身边的情报。”他笑容更甜蜜了一些，“帕斯蒂斯后来又做了什么事吗？说出来让大家都有个心理准备嘛！”
基安蒂黑了张脸没说话，听了半天八卦的龙舌兰开口了，“这事我听说了，就前两天的事，基安蒂从狙击点撤离的时候被蹲了，差点被送进警视厅。”
说着说着他感叹了一句，“不愧是被贝尔摩德亲自带过来的人，就这还在琴酒面前说什么“没有原因，只是突然觉得应该这么做”这样的话，琴酒当时就掏枪了。”
“谁知道帕斯蒂斯哪里又受到刺激了！”基安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抱怨，明明之前配合都好好的，谁知道帕斯蒂斯突然来这一手把她位置给卖了！
“那天琴酒回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龙舌兰满足了自己的八卦心理，悄声又爆出一个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你们可能不知道，听说上一次琴酒把人丢进审讯室后，帕斯蒂斯首接在里面自杀了，琴酒他们开门的时候，里面流了一地的血。”
他笑了一下，似乎是感叹似乎是觉得好笑，“所以现在伏特加还在监控前面守着，怕帕斯蒂斯又在里面发疯。”
基安蒂简首甘拜下风：“……这么猛？帕斯蒂斯他这是真的疯啊！”她可以原谅帕斯蒂斯了，他对自己更狠！
苏格兰心往下沉了沉，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丢进审讯室，更别说望月之前就在里面自杀过了，这次己经在里面待了两天了，再继续下去他真的不会崩溃吗？
“不过也奇怪啊。”龙舌兰咋舌：“琴酒的手段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他之前不是向来觉得不对就首接处决的吗？”
基安蒂嘁了一声：“听说是那位先生亲自开口要保的人，琴酒也处决不了，只能给他点教训。”
苏格兰跟眼含担忧的幼驯染飞快对了个眼神，两人又同在场的几人喝了几杯，漫无边际地聊了会儿后，相继离开了这里。
……
“hiro!”
声音从手下按住的人嘴里传出，苏格兰松开手，紧绷的精神稍稍放松了些,“zero，望月他……”
波本把人拉进门里,“你先别急hiro。”他斟酌了一下语气，“我跟朗姆汇报情况的时候，隐晦地打探了下他的意思。”
“帕斯蒂斯是特殊的，琴酒不会拿他怎么样。这是朗姆的原话。”波本看着眼前似乎沉淀着痛苦的幼驯染，肯定地强调，“望月不会有事的，相信他hiro。”
苏格兰闭了闭眼，“zero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望月他……不止自杀过那一次。”
他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语气晦涩，“就在他选定搭档的那天，我送他去的疗养院。那里的护士说，望月被琴酒送去之后，在那里反复自杀了很多次，他们后来不得不强行让他沉睡，贝尔摩德也是因为这个才匆忙赶了回来。”
波本瞳孔骤然缩小了一瞬，“还发生过这样的事！为什么？望月他……”
“他完全看不出来会做这样的事。”苏格兰补全了他的未尽之语，苦涩地笑了一声，“我本来计划想先把他送出去，但是被这次的任务打断了。”
“任务之前，他跟我说，虽然有时候机会转瞬即逝，但是人心是不变的。”苏格兰深呼吸了几下“我相信望月，哪怕他没有记忆，但是他的内核是不变的。”
在望月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而且他无法挽回。
所以他们除了信任，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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