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蒂斯醒来的时候,还是在熟悉的疗养院。
一时间他有点分不清莎朗来过是不是他的幻觉。
很快,他就确定了不是。
因为一个很眼熟的男人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男人长着双好看的蓝色猫眼,帕斯蒂斯一秒就叫出了他的代号:“苏格兰,怎么是你在这里?”
很好,看起来确实不怎么记得醉酒之后的事了。
苏格兰心里有了定论,走到他面前明知故问,“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帕斯蒂斯神色飞快地变幻了一下,矢口否认,“不记得了。”
苏格兰掏出了手机,“没关系,有人替你记着。”
手机里赫然传来了清晰的对话声。
*
“帕斯蒂斯,你是清醒的吗?”
“当然,我没有喝醉。”
“那就好”
“这是你在清醒的时候,自己点头同意的,选了苏格兰当搭档就不要后悔,帕斯蒂斯。”
“好哦~”
“我知道了。”
*
帕斯蒂斯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冷静地试图反驳,“可是我不记得这回事了。”
苏格兰同样也很冷静,“我无权反对这件事,也许你可以找琴酒。”
他还贴心地送上了琴酒的联系方式。
帕斯蒂斯拨通了琴酒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对方没有出声。
“琴酒,你算计我。”帕斯蒂斯非常冷静。
对面的人笑了一声,“你把弱点摆在人前,当然得做好被算计的准备,帕斯蒂斯。”
“这个搭档可是贝尔摩德给你选的,还满意吗?”见他没说话,对面似乎是点了根烟,声音带着几分愉悦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这是你教我的第二课吗,琴酒。”帕斯蒂斯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挂断了电话,心平气和地抬头看着离他不远不近站着地苏格兰,“我知道了苏格兰,你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苏格兰没满足他赶人的目的,走近了些从他手里抽走了手机,“这是我的手机,帕斯蒂斯。”
刚刚在心里酝酿了一批说辞的帕斯蒂斯:“……”
突然就卡住了。
苏格兰后发制人,“帕斯蒂斯身上这么多伤,都是在审讯室得来的吗?”
在帕斯蒂斯防备的眼神里,他友好地笑了笑,“帕斯蒂斯的情绪感知能力很强,应该能感觉到,我没有恶意。”
他稍稍退后一点,半真半假地抱怨,“要知道,昨晚你突然发烧,我又不敢送你去医院,只能急急忙忙把你送到这里来。”见帕斯蒂斯地眼神略缓和了些,他趁热打铁,“有些伤看起来像是你自己动的手,作为搭档,我应该有资格确认一下,你不会有什么自杀倾向吧,帕斯蒂斯。”
帕斯蒂斯确实没从苏格兰身上感觉到恶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稍稍涌上了一股心虚。
难道是莎朗在担心?
“你想多了苏格兰。”帕斯蒂斯镇定看着他,“这就是在审讯室造成的。”
虽然有很大一部分的伤是因为他的自杀,但那也是因为他在审讯室收到了刺激,才会想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自己选择死亡。
一切都是琴酒的错!他确信地点点头,“怎么会有人主动想要体验死亡呢。”
苏格兰:“……”说真的,他好想把现在的望月录下来,顶着个小光头故作镇定的模样也太可爱了!
心动不如行动。
苏格兰掏出了手机。
“你在做什么,苏格兰!”帕斯蒂斯措手不及。
苏格兰不愧是被贝尔摩德亲口称赞的能力不错,帕斯蒂斯不仅没能从他手里抢来手机,反而被趁机又拍了几张照片。
“苏格兰,我会报复你的。”抢夺无果,帕斯蒂斯坐在床上,把自己团成了一只闷闷的蘑菇。
“好的。”苏格兰好脾气地应了,把带过来地饭食摆到了小桌子上,“但是你得先养好伤。”
并不想被人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更何况这人疑似开枪射杀目标导致他第一次见血的罪魁祸首。
帕斯蒂斯没有记忆,但是他不喜欢这样随意剥夺他人生命的行为,哪怕眼前的人是他看着会下意识想要亲近的那种人。
苏格兰现在是他的搭档,他也必须去做那样剥夺别人生命的事情吗?帕斯蒂斯扪心自问,他做不来。
他失去记忆之前,肯定是个遵纪守法的人。
可是他己经来到了这里。
在这里见到的所有人,对于生命的流逝好像都没什么感觉,甚至因为他的不适应,琴酒会想着要纠正他,就好像他才是异类。
明明莎朗主演的电影也不是这样讲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让他去适应这种东西?
还是说,这就是文学创作和现实生活的差距?
内心的想法不断在做自我平衡,帕斯蒂斯安静了会儿,似乎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慢吞吞地拔掉手上己经见底地输液留置针,走到了苏格兰摆好的午饭前。
“很好吃,谢谢苏格兰。”他安静的时候非常讲礼貌,吃起东西来又斯文又迅速,很快把分量不多且味道平淡的病号餐吃了个干净。
苏格兰欲言又止。
“苏格兰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帕斯蒂斯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送客的意味。
苏格兰再次违背了他的愿望,“我最近的任务,就是好好看着你,帕斯蒂斯有什么想做的吗?我听这里的护士说,你很喜欢在饭后出去散散步。”
这都打听清楚了,为什么还要来问他!
帕斯蒂斯没控制住瞪了眼苏格兰,后者依旧笑眯眯的,帕斯蒂斯也没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除了关心外的其他情绪,哦不,他还在偷笑!!
帕斯蒂斯想说自己今天不准备去散步了,但是又觉得不能因为不相关的人影响到自己的行为。
于是他点点头,“我正准备去,你也要看着吗?”
苏格兰欣然点了点头。
这个人好讨厌。
帕斯蒂斯边走边生气。
被风一吹他更生气了,他走的时候忘了戴帽子,被风吹着总觉得头上很奇怪。
苏格兰似乎笑了一声。
帕斯蒂斯猛然回头,发现苏格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顶熟悉的帽子正一脸正经地看着他,“我出门地时候看到,就顺手拿了过来,这里风大,要戴上吗?”
刚刚他没笑吗?
任由这人给他戴上帽子,帕斯蒂斯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时不时被旁边地人瞟一眼,苏格兰机智地假装了不知道这回事。
再拆穿,望月该炸了吧。曾经熟练掌握顺毛技巧地某前警校生现公安卧底内心无比平静,就是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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