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经理鞠躬的方向望去，我看到了“夜色”顶层那个传说中从不对外开放的至尊VIP室。透过半开的落地窗，几个模糊的人影若隐若现。
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整个三楼。王磊和他的几个保镖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王少，您这是怎么了？”我站起身，故意拖长声调，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我仔细端详着王磊那张扭曲的脸，心情格外愉悦。这种纨绔子弟最有趣的地方就是，他们在强者面前的怂样。
"王少，你刚才不是说要让我知道新城是谁的地盘吗？"我把玻璃片在指尖转了个圈，"现在告诉我，新城到底是谁的地盘？"
王磊的嘴唇哆嗦着，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他的眼神不停地在我和楼上的VIP室之间游移。
"回答不上来？"我轻笑一声，"那我换个简单点的问题。你爸爸的公司现在还缺多少资金？三个亿还是五个亿？"
王磊的脸色更白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没想到我居然对他的底细了解得这么清楚。
"我...我不知道..."他的声音细如蚊呐。
"不知道？"我站起身，慢慢踱步到他面前，"那你知不知道，城南那块地的竞标，你爸爸己经出局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王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个消息连他爸爸都还不知道，因为结果要明天才公布。
就在这时，我手腕一抖，玻璃片精准地飞向两个保镖。他们还在犹豫要不要保护王磊，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了皮带断裂的声音。
两个壮汉低头一看，顿时傻眼了。一个穿着海绵宝宝内裤的大汉慌忙用手捂住，另一个穿着派大星内裤的则试图用外套遮挡，两人的动作滑稽得像马戏团的小丑。
"海绵宝宝！"楼上传来泽宇压抑不住的笑声，"这反差太大了吧！"
我踱步走到王磊面前，高跟鞋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弯腰从满地的玻璃碎片中，闲庭信步地捡起一块最锋利的。
玻璃边缘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闪着寒光，我的手指轻轻着它的边缘，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王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玻璃片，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
楼上VIP室内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口哨声，打破了包厢内的死寂。
“刺激！这是要见血啊！”一个年轻男声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声音中透着几分痞气。
“闭嘴，泽宇。”另一个更加冷静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看她的手法，绝非普通人。”
那个叫泽宇的年轻人笑得首接从沙发上滚了下去，声音中充满了幸灾乐祸，“蒋烨，你看到了吗？海绵宝宝和派大星！这两个壮汉平时一定是带着女儿逛迪士尼的好爸爸！不行了，我肚子疼！”
陆景深手中的威士忌杯停在半空，深邃的眸子紧紧锁定着楼下那个身影。
"有意思。"他轻抿一口酒。
身边的蒋烨收起了刚才的玩笑态度，神情变得严肃："景深，这个女人不简单。那种投掷技巧，绝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当然不简单。"陆景深放下酒杯，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杯壁，
泽宇从地上爬起来，好奇地问："你们认识？"
陆景深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回忆。三年前，在一次国际商业峰会上，他远远地见过这个女孩一面。那时她还是个青涩的大学生，跟在郝家父母身后，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但就是那一眼，他就记住了她。
不是因为美貌，而是因为那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景深？"蒋烨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三年前见过一面。"陆景深淡淡说道，目光依然没有从郝晴身上移开，
楼下，郝晴正用玻璃片轻拍着王磊的脸颊，景深看着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眼中闪过玩味。
"有多少年没有人能让我产生兴趣了？"他低声自语，声音低沉磁性，
蒋烨敏锐地察觉到了老友的异样："你对她感兴趣？"
"她今晚的表现，确实让我刮目相看。"陆景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扣，"既然她来了新城，总要见一面的。毕竟，这里是我的地盘。"
泽宇咧嘴一笑："那我们今晚有好戏看了。两个狠人碰面，不知道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陆景深走到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楼下的郝晴。
"去请她上来。"他对助理说道，"就说我想亲自为她倒一杯酒。"
两个保镖满脸通红，像是熟透的虾子，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羞愤。
我走到王磊面前，用玻璃片轻轻拍了拍他惨白的脸颊，声音轻柔得像是情人间的耳语：“现在，我的耐心不太好了。你是自己走出去，还是我帮你走出去？”
王磊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扑到门边，抱着门框痛哭流涕：“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该死！我这就滚，马上滚！”
他爬起来就往外跑，连自己的两个保镖都不管了，那狼狈的背影与刚才趾高气昂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两个保镖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引得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我随手扔掉玻璃片，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入垃圾桶中，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我整理了一下裙摆，重新坐回沙发上，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包厢门被从外完全推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是那天晚上陆氏集团的助理，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惊讶和敬佩。
他对着我深深鞠躬，姿态恭敬得像是面对一位女王：“郝小姐，我们先生说，今晚的表演很精彩。他想请您上楼，亲自为您倒一杯酒。”
我挑了挑眉，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那个神秘的VIP室。那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窗边，隐没在阴影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即使如此，那种强大的气场依然让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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