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这天,矿难纪念馆的院子里凭空多了扇门。门是用符号光伏板拼的,门框上的三翼鸟翅膀不停闪烁,像在招手。江澈伸手一推,门后居然不是熟悉的后院,而是片陌生的油菜花田,田里的花长得比人高,花瓣上的符号会随着风向变换——一会儿是中文,一会儿是外星文,甚至还有串像音符的曲线。
“是平行世界!”林小满的声音从门后飘来,她正举着个会飞的符号记录仪,“代码程序进化出了空间跳转功能,这是另一个宇宙的矿难纪念馆,他们的符号是用声波画的!”
赵野刚迈进门,就被一阵奇怪的歌声包围。唱歌的是群长着翅膀的小孩,他们的翅膀是半透明的,上面布满了三翼鸟符号,歌声落地的地方,立刻长出会发光的荠菜。“他们的符号靠唱出来!”赵野摸着下巴笑,突然发现自己的警徽在发光,和孩子们翅膀上的符号产生了共鸣。
首播间的画面开始分屏,左边是现实世界的纪念馆,右边是平行世界的花海,两个世界的符号在屏幕中央交汇,像场跨越次元的握手。有观众发现,两个世界的红爪猫长得一模一样,正隔着屏幕用爪子互相拍打,拍出的火星在空中组成了新的符号。
陈阳在平行世界的纪念馆里,找到了本会说话的符号字典。字典翻开就喊:“快救救我们的符号!这里的‘清零组织’用噪音污染符号声波,再不想办法,所有歌声都会变成杂音!”
原来这个世界的符号靠声波存在,一旦被噪音干扰就会褪色。江澈突然想起现实世界的《符号谣》,他对着花海唱起跑调的歌谣,奇迹发生了——歌声所及之处,褪色的符号重新亮起,连空气都开始震动,形成道声波屏障,把噪音挡在了外面。
“符号的本质是共鸣!”他对着分屏大喊,现实世界的观众立刻跟着合唱,两个世界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在门上空形成个巨大的符号漩涡,漩涡里不断掉出新奇的符号:有会吃噪音的飞鸟,有能净化空气的问号,还有个长得像句号的小太阳,落在谁手里谁就会发笑。
赵野的猫头鹰突然从漩涡里钻出来,爪子上抓着个平行世界的符号板,板上写着:“每个宇宙的符号都在等同伴,就像每个人都在等理解自己的人。”他刚把板收起来,就看到“清零组织”的身影出现在漩涡另一头,他们举着噪音炮,却被两个世界的符号合力弹飞,化作漫天光点,成了新符号的养料。
当江澈准备关门时,平行世界的孩子们突然塞给他一把种子,种子外壳上的符号会游动,像群小鱼。“这是‘跨次元种子’,”领头的孩子笑着说,“种在你们的花坛里,明年会开出连接所有世界的花。”
回到现实世界,门慢慢消失,只留下地上一圈发光的符号。江澈把种子埋进荠菜花坛,刚浇完水,种子就发芽了,芽尖顶着个小小的漩涡,里面能隐约看到平行世界的花海。
首播间的最后,两个世界的红爪猫同时对着镜头摇尾巴,分屏画面突然合并,变成个完整的符号——左边是现实世界的三翼鸟,右边是平行世界的声波鸟,中间用道彩虹连起来,像个永不分离的拥抱。
“知道吗?”江澈对着镜头举起发芽的种子,“符号从不是孤单的标记,它是所有宇宙的邀请函,邀请我们相信:无论在哪个世界,总有懂你的符号在等你,总有愿意和你一起画符号的人在身边。”
红爪猫突然跳进花坛,在种子旁边刨了个坑,把自己的猫爪印拓在土里。月光下,爪印和发芽的种子慢慢融合,长出个带着猫爪的小翅膀,扇动着飞向夜空,像在给所有平行世界的符号捎信:“派对永不散场,随时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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