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第一波柳絮飘进矿难纪念馆时，江澈正对着镜头调试全息投影设备。设备一启动，整座院子突然“活”了——1958年的矿工从投影里走出来，手里举着反光石，在虚拟的矿道里画三翼鸟；1999年的张姨丈夫站在透水的矿洞里，用矿灯在岩壁上扫出求救符号；而鸟叔的虚拟形象正蹲在看守所的院子里，用粉笔给其他“虚拟犯人”讲符号语法。
“是鸟叔托国际刑警转来的数据包！”林小满的声音从音响里炸出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他说要建个‘符号元宇宙’，把所有故事装进数据里，让符号在虚拟世界也能生崽！”
赵野叼着油条凑到投影前，伸手去摸虚拟矿工手里的反光石，指尖居然真的感受到一丝凉意。“这技术神了，”他指着投影里的矿脉图，“你看这三翼鸟的数据流，和咱们现实中找到的符号完全重合，连当年漏画的一笔都带着！”
更绝的是互动功能。陈阳对着投影里的符号字典说出“安全”两个字，字典立刻哗啦啦翻页，弹出无数相关符号：从甲骨文的“安”字，到现代矿山的应急标志，最后停在孩子们画的猫爪飞鸟图上，标注着“2024年新增释义：守护”。
首播间的爆点来得比烟花还猛。有个玩VR游戏的小伙子突然发来了段视频：他在全球爆款游戏《矿洞逃生》里，发现最新关卡的地图居然是用三翼鸟符号拼的，通关奖励是套“符号皮肤”，穿上能在黑暗中发光——游戏开发商说，这是获得“符号元宇宙”授权后推出的公益关卡，收益全捐给矿山救援基金。
“这哪是虚拟世界，是符号的平行宇宙！”江澈突然被投影里的一幕惊到：虚拟的红爪猫正追着只虚拟鹦鹉跑，跑过的地方自动生成新符号——猫爪印和飞鸟翅膀重叠，变成了带爪的翼，旁边弹出注释：“2025年新符号：守护与飞翔”。
突然，全息投影猛地闪了下，所有虚拟形象瞬间静止。音响里传出鸟叔带着杂音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终极彩蛋藏在纪念馆的地基里，用元宇宙眼镜照，能看见所有符号的妈妈。”
赵野二话不说扛起冲击钻，在荠菜花坛旁的地基上钻了个小孔。江澈戴上VR眼镜往里看，差点跳起来——地基深处藏着块完整的天然岩石，岩石的纹路天然形成了飞鸟形状，旁边还有串古人类刻的符号，和他们找到的三翼鸟如出一辙。
“原来所有符号都有同一个妈！”陈阳突然明白，老矿工们不是发明了符号，是发现了藏在大地里的密码，然后一代代添砖加瓦，给它安上翅膀、爪子、故事，让它从石头里飞出来，飞进现实，飞进虚拟，飞成千万人都懂的语言。
当江澈摘下眼镜时，发现院子里站满了人——有戴着VR眼镜的年轻人，有捧着符号字典的老人，有举着画板的孩子。大家抬头看着全息投影里的符号洪流，突然一起举起手，用手指在空气中画三翼鸟。
无数个虚拟的鸟影在院子里升腾，和真实的柳絮缠在一起，像场盛大的符号雨。江澈对着镜头笑，镜头里，红爪猫正蹲在全息投影的光源上，用爪子拍打出一串摩斯密码，翻译成中文是：“未完待续，在所有世界里。”
首播间的最后一条留言，来自系统自动生成的ID“符号本身”，是段代码流：0和1组成的三翼鸟，在屏幕上盘旋着，最后化作一行字：“当你相信，我就存在。”
柳絮还在飘，像无数个没落地的符号，等着被新的故事接住，然后飞向更远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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