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场面剑拔弩张，但在众多同学和老师的围观下，谁也不敢真动手。
表面看似扭打成一团，实则不过是激烈的争吵。
隔壁班老师闻声转头，看见推搡的人群，脸色瞬间沉下来。
他快步挤进人群，扯着嗓子喊道：“停！全都不许动！想记处分是不是？”
七班和八班的体育老师匆匆赶来，看到推搡的人群和涨红的面孔，瞬间黑了脸：“立刻给我松手！想集体吃处分是不是？”
熟悉的呵斥声响起，两班学生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各自后退几步。
他们怒目而视，重重“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别过脸站到两边。
七班和八班的体育老师低声与邻班老师交谈几句后，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随即厉声吹响哨子：“两个班马上集合！”
“全体后退一步！”体育老师脸色阴沉如雷，语气冷得像结了冰。
原本躲在油棕树荫下的前排同学，这下全被晒在了毒日头下，老师铁面无私，一个都没放过。
她冷冽的眼神扫过每一张涨红的脸，语气陡然变得严厉：“我才走开多久？你们就搞出这么大的乱子！”
她怒目圆睁，冲着队列里的学生暴喝：“投个篮都能闹出这么大动静？喜欢折腾是吧？全体现在就去跑操！”
江雪盈挺身而出，语气坚定：“老师，我们认罚跑操没问题，但赵阿优用篮球故意砸伤苏念，必须带她去医院验伤！”
赵阿优急得跳脚，扯着嗓子辩解：“明明是你们班偷懒耍滑，我们好心提醒，反倒被倒打一耙！”
彭雅琴嗤笑一声，眼神满是嘲讽：“好心提醒？别把人当傻子！你们班楚晚指着鼻子骂人的样子，也配叫提醒？”
彭雅琴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青紫的痕迹，厉声质问：“这还不算完！你们先是用篮球砸伤苏念，又偷偷掐我们同学！看看这伤口，全是你们干的好事！”
彭雅琴涨红着脸，声音响彻操场：“我们从头到尾就动了嘴皮子！”
“反倒是你们，又是拿球砸人，又是动手掐人，欺人太甚！”
体育老师被吵得太阳穴突突首跳，猛地吹响哨子怒吼：“吵够了没有？整个操场就你们会嚷嚷？”
体育老师的怒吼如惊雷炸响，3号球场瞬间陷入死寂。
远处其他班级整齐的训练口号声，清晰地传进众人耳朵里。
体育老师揉着突突首跳的太阳穴，目光扫过人群厉声道：“苏念，还有那个挑事的，立刻出列！”
楚晚心里一紧，知道躲不过去，立刻小跑上前抢着告状：“老师！苏念故意偷懒不训练，我就是说了她两句！”
想到周围班级投来的目光，苏念只觉得脸上发烫。
她咬着嘴唇，磨磨蹭蹭地从队伍里挪了出来。
苏念迎着体育老师严厉的目光站定，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老师，是我错了，不该在训练时偷懒。”
苏念眼眶泛红，声音微微发颤：“因为怕投不好被笑话，我才拉着江雪盈一起躲懒。是我连累了大家，真的很抱歉！”
楚晚趾高气扬地指着苏念：“老师您听听，她自己都承认了！要不是她偷懒，哪来这么多破事？”
说完她故意加重语气，转身时飞快地冲同学挤眉弄眼，难掩眼底的窃喜。
老师看着额角肿起大包、垂首道歉的苏念，再瞧瞧叉腰叫嚣的楚晚，老师将双方说辞一拼凑，是非对错顿时一目了然。
老师目光阴沉地看着楚晚，一字一顿地斥责：“轮得到你多管闲事？人家班级没班干部？管好你自己得了！”
楚晚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被老师这声怒吼震得脸色骤变，涨得通红发紫，活像块煮熟的猪肝。
老师看向苏念的眼神带着一丝不忍，转瞬便冷下脸，朝着赵阿优的方向暴喝：“赵阿优！别磨蹭，马上到前面来！”
体育老师指着苏念头上的伤，语气满是嘲讽：“瞧瞧你干的好事！好好的漂亮姑娘，差点让你给毁了！”
赵阿优不情愿地抬眼望去，却被对方额角高高肿起的包刺得心头一跳。
看着少女泫然欲泣的模样，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满是委屈。
到了嘴边的"就她好看？"瞬间咽了回去，心里不由得犯起嘀咕，好像刚才扔球确实没控制好力道。
赵阿优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本来想把球扔到旁边，谁知道会砸到人...对、对不起！”
江雪盈在从人群里，指着赵阿优怒吼：“一句道歉就想了事？明明是你们先挑事，还拿球砸人！要是苏念真得了脑震荡，你等着吃牢饭吧！”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此起彼伏的声援声响起：“没错！必须做全面检查！要是有内伤怎么办？光道歉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听到"坐牢"二字，赵阿优脸色瞬间煞白，眼泪夺眶而出：“我真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别报警！医药费我全出，多少钱都行！”
彭雅琴满脸鄙夷地冷哼：“收起你的臭钱！我们家小可爱会缺你这点医药费？”
苏念揉着肿起的额头，底气十足地说道：“对啊！我家不差这点钱，医药费不用你管！”
赵阿优瞬间崩溃，眼泪决堤般滑落，带着哭腔反复哀求：“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别报警好不好？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江雪盈和其他同学都默契地保持沉默，把决定权完全交给苏念。
毕竟要不要原谅赵阿优，只有她能做出选择。
苏念深知高考对学生意味着什么，一旦报警留下案底，这个污点将如影随形。
她从心底不愿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
苏念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你们班故意伤人是事实，我们完全可以去医院验伤，然后追究责任！”
“这次我们可以不报警，但动手挑事的人必须先向老师认错。之后，还要挨个向我们班每个人郑重道歉！”
楚晚突然窜到苏念前方，梗着脖子叫嚷：“我凭什么道歉？动手的又不是我！”
苏念冷冷地扫了赵阿优一眼，眼神里尽是讽刺：“这就是你值得保护的家伙？”
江雪盈快步挡在苏念身前，睨着楚晚冷笑：“别以为没动手就能脱责，你满嘴污言秽语的账还没算呢！”
“在场这么多证人，真闹到警局你以为能躲得掉？”
楚晚眼神慌乱地西处乱瞟，咬着嘴唇嘟囔道：“行，行，我道歉还不行吗！”
自始至终，体育老师都安静地旁观着，没有打断学生们的争执。
她清楚，这群孩子马上就要成年了，该学会独立处理问题，有些矛盾他们自己就能解决。
体育老师深知，走出校园后，社会的竞争与压力只会更加残酷。
她不希望听澜一中培养的学生，将来因缺乏处事能力而在社会上吃亏。
苏念和江雪盈同时转身，恭恭敬敬地向体育老师深鞠一躬：“老师，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
话音刚落，八班的同学们整齐划一地跟在苏念和江雪盈身后，齐声喊道：“老师，对不起！”同时弯下腰深深鞠躬。
看着这群懂事的学生，体育老师眼底满是欣慰，却故意板起脸：“别以为道个歉就能了事！所有人，现在去跑操！”
彭雅琴精神抖擞地应了声“是！”，随即喊起响亮的口号，带领队伍沿着球场外围开始跑操。
八班行云流水的配合让七班和其他班级看得目瞪口呆。
体育老师瞥了眼愣在原地的七班，提高嗓门喊道：“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跑操！”
赵阿优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领着七班同学顶着大太阳，跟在八班队伍后面开始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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