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葬礼的灰烬与火影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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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葬礼的灰烬与火影的影

 

几天后,身体勉强能下地的山城青叶,在婆婆的搀扶下,穿着打满补丁、洗得发白的黑色麻衣,走向木叶的公共墓地。山城家没有祠堂了,那里只剩一片焦黑的废墟。族人的骨灰,被草草收敛,合葬在一个小小的墓穴里。

天空阴沉得如同浸透了墨汁,细密的雨丝冰冷地打在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墓地里己经聚集了一些人。有忍者学校的老师,几个平日里与父亲有过点头之交的平民忍者,更多的是带着同情或漠然目光的村民。山城家太渺小了,渺小到他们的覆灭,在偌大的木叶村激不起太大的涟漪,只是众多悲剧中微不足道的一笔。

青叶低着头,任由婆婆紧紧抓着他的手。他能感受到那些目光:怜悯、审视、好奇,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小家族的悲哀在此刻显露无疑。没有千手、宇智波那样的煊赫声势,他们的死亡,连一场像样的葬礼都配不上。他强迫自己记住每一道目光,尤其是那些带着异样情绪的。仇恨的种子,在冰冷的雨水中,悄然埋下,却被他用成年人的理智死死压住。现在,不是时候。

婆婆的啜泣声压抑而悲切,在寂静的墓地里格外清晰。青叶没有哭。融合后的灵魂让他拥有了超越年龄的克制力,更重要的是,原主那撕心裂肺的悲伤,在巨大的目标面前,被强行转化成了燃料——支撑他活下去、向上爬的燃料。他只是在心中,对着那方小小的、甚至没有像样墓碑的土堆,一遍遍地发誓:血债,必以血偿!山城之名,绝不会就此断绝!

就在简陋的仪式即将结束时,人群外围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骚动。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悄然弥漫开来,让原本低声交谈的人们瞬间噤声。雨丝似乎在这一刻凝滞了。

山城青叶猛地抬起头,目光穿过稀稀拉拉的人群缝隙,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个身影。

他很高,穿着深蓝色的火影御神袍,内衬是黑色的忍者作战服,背后醒目的“二代目火影”字样如同燃烧的烙印。白色的刺猬短发,刚毅如刀削斧凿的面容,两道醒目的红色面纹从眼下延伸到下颌,为他本就冷峻的气质增添了几分凌厉和威严。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锐利、深邃,如同千年寒潭,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只是平静地扫视着葬礼现场,仿佛在审视一件与己无关的事物。千手扉间!

青叶的心脏骤然紧缩,随即又狂跳起来。机会!一个首面目标的机会!尽管只是远远的一瞥,但二代目火影亲临一个无名小族的葬礼,这本身就传递着复杂的信号——也许是出于火影对村民的责任,也许是震慑潜在的不安分者,也许……是对山城家掌握的、那项引来灭顶之灾的“查克拉传导金属精炼技术”的最后确认?青叶的思维在电光火石间飞速运转。

扉间没有走近,只是站在雨幕边缘,目光在青叶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冰冷、锐利,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审视感,仿佛要将这个唯一的幸存者从里到外看个透彻。青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但他强迫自己站首了身体,毫不退缩地迎上那道目光。不能怯懦!这是他唯一能展现给火影的东西——属于一个忍族后裔的、被血与火淬炼过的意志。

对视仅仅持续了一两秒,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扉间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便移开了视线,对着身旁一个戴着动物面具的暗部低声吩咐了几句。暗部微微躬身,瞬间消失。随即,扉间转身,御神袍在雨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身影几个闪烁,便消失在雨幕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沉重的压力骤然消失,人群才仿佛活了过来,响起压抑的议论声。

“是二代目大人……”

“没想到火影大人会亲自来……”

“山城家……到底惹了谁?”

青叶依旧站在原地,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冰冷刺骨。但胸腔里,却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扉间的出现,那冰冷审视的一眼,非但没有让他畏惧,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就是这个人!那个以铁腕和智慧统治木叶、创造了无数禁术、奠定了木叶未来数十年基础的千手扉间!只有成为他的弟子,才能触及权力的核心,才能获得改变一切的力量!

“婆婆,”青叶的声音异常沙哑,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我们回去吧。”

回到那间破败的、属于山城家最后一点残存产业的小屋,青叶拒绝了婆婆让他休息的劝告。他盘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闭上双眼,努力摒弃一切杂念。活下去,变强,拜师扉间!这个目标如同灯塔,指引着他。

他回忆着原主在忍者学校学到的最基础的查克拉提炼法。那是一种极其粗浅的引导术,原主资质平平,进展缓慢。但此刻,融合后的灵魂带来了更强的精神集中力。他尝试着摒弃原主按部就班的笨拙方式,用现代人的思维去理解、去剖析所谓的“精神能量”与“身体能量”。

意识沉入体内,努力感受着细胞中蕴含的微弱活力,感受着精神层面的波动。他尝试着用意志去引导,去融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身体因为久坐而僵硬发麻。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一丝极其微弱、却比之前清晰得多的暖流,在腹部(下丹田?)的位置悄然凝聚,然后缓缓流动起来。虽然微弱如游丝,但这一次,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它的存在!而且,这股能量流中,似乎天然带着一种“切割”和“躁动”的特性!

风与火!这具身体天生的查克拉属性!青叶心中一震,随即是狂喜。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这丝微弱的查克拉,试图让它按照记忆中的方式在体内循环。过程笨拙而艰难,如同婴儿学步,但成功的种子己经萌芽。力量,哪怕再微小的力量,也给了他在这黑暗开局中,第一缕实实在在的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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