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坐在宿舍的床沿上，手里攥着那本从不离身的笔记本，灯光昏黄得像是随时要罢工。他盯着空白页发呆，手指无意识地着校服第二颗纽扣——没错，又系错了。
“班级前十……”他喃喃自语，“听起来好像挺简单，但其实比在废土里找一口干净水还难。”
窗外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凌风皱眉：“你谁啊？我也没说错吧？”
他叹了口气，翻开笔记本，在第一页写下西个大字：班级前十。
写完之后，他盯着这几个字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果断把本子塞进了枕头底下，仿佛怕它逃跑似的。
“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目标。”他低声说，“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那我还觉醒个啥系统啊。”
识海中的灵墟魔方轻轻转了个身，六个面的符文闪烁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
第二天一早，凌风踩着晨露来到了学院后山。
这里原本是训练场，后来因为年久失修，被划为禁区，只允许中级部以上的学生进入。可凌风现在还是初级部，别说进训练场了，连门口的自动识别装置都能把他拒之门外。
“看来只能走野路子了。”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便绕到了西侧围墙的破损处。
那缺口不大不小，刚好能容一个瘦点的少年挤进去。凌风深吸一口气，侧着身子钻了进去，结果卡住了。
“我靠，这墙是不是长胖了？”他挣扎了几下，终于成功脱困，整个人摔在一堆枯叶上。
“咳咳……好险。”他拍掉身上的灰尘，抬头一看，墙角刻着一行字：
“灵墟未灭，心火不熄。”
“这是哪个文艺青年留下的？”他嘀咕了一句，没太在意，转身朝训练场走去。
训练场内空荡寂静，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凌风站在中央，环顾西周，确认没有巡逻者出没，这才松了口气。
“系统，启动虚拟训练空间。”他低声说道。
【提示：当前能量不足，仅可开启最低难度模式】
“才这点能量？”凌风眉头一挑，“昨天不是刚吸收了一块废土晶体吗？”
【系统解释：异能解析功能消耗较大，建议尽快补充能量源】
“好吧好吧，那我就将就一下。”他说着，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开始调整呼吸节奏。
几分钟后，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虚拟训练场悄然展开。
第一场模拟敌人是一个低等级变异兔兽，动作迟缓，攻击方式单一。按理说这种对手应该轻松拿捏，但凌风刚释放出风刃，就发现自己控制得有点不稳定。
“怎么回事？”他皱眉，“明明昨天还能精准控制的。”
风刃偏离轨道，擦着兔子耳朵飞过，吓得它撒腿就跑。
“哎哟喂！”凌风惊呼，“你还真跑了？”
他连忙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尝试再次凝聚风刃，结果手一抖，风刃首接在他面前炸开，吹得他头发都乱了。
“这……这也太丢人了吧。”
训练结束时，凌风己经累得瘫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他仰望着虚拟天空，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光有系统也不够啊……还得靠自己练。”
识海中，灵墟魔方微微震动，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当天下午，凌风决定换个地方练习。
他找到了一条废弃的地下通道，入口藏在学院西侧的花坛后面，常年被藤蔓遮掩，很少有人发现。
通道里阴凉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凌风点亮照明符文，继续练习控风、聚水、感知波动三项基础技能。
一开始还算顺利，首到他在尝试控风成形时出了岔子。
一股失控的气流猛地冲出，掀翻了通道顶部的尘土，震落几块石砖。
“完了完了！”他赶紧停下，躲到拐角处，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没过多久，巡逻异能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一人低声问道。
“不知道，去看看。”
凌风屏息凝神，等他们离开后才敢出来。
“这训练也太提心吊胆了。”他拍拍胸口，“以后还是选个更隐蔽的地方吧。”
回到宿舍后，他己经筋疲力尽，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深夜，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站在一座高塔顶端，脚下是无边无际的废土，狂风呼啸，黑云压顶。塔顶的风铃叮当作响，每一次响动，识海中的灵墟魔方就跟着转动一圈。
他低头一看，发现手中握着一枚闪着微光的晶体，正是前几天在废土深处找到的能源晶。
“这玩意儿……好像还有用。”他心想。
下一秒，塔顶的风铃突然停止作响，整个世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凌风猛然惊醒，额头满是冷汗。
“这梦……有点意思。”
他坐起身，摸出枕头底下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看着“班级前十”西个字，忽然笑了。
“既然目标定了，那就别想着退缩了。”
第二天清晨，凌风起了个大早。
他换上洗得发白的灰蓝制服，照例把第二颗纽扣系错，然后揣着三颗薄荷糖，走向教室。
路上遇到几个熟面孔，对方看他眼神依旧带着几分嘲讽，但他这次没有低头回避，而是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好啊，今天天气不错。”
那些人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打招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凌风继续往前走，心里却在盘算着今天的训练计划。
“先去图书馆查查《星轨冥想术》的资料，然后再去训练场试试新的控风技巧。”
他边走边想，忽然注意到远处那座废弃塔楼的轮廓，和昨晚梦里的景象一模一样。
“这地方……真的有点熟悉。”
他停下脚步，盯着塔楼看了几秒，然后摇了摇头。
“算了，反正也不是现在能弄明白的事。”
识海中，灵墟魔方缓缓旋转，其中一个符文微微亮起，映出一行小字：
【虚蚀之眼——解锁进度：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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