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下的风还在吹，凌风的校服下摆被吹得猎猎作响。他站在学院门口，看着那扇熟悉的金属门，深吸了一口气。
“我回来了。”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一群围观的学生从教学楼里涌了出来，像是等了他很久似的。
“哎哟，这不是那个‘意外觉醒者’吗？”
“听说你运气好到能单挑B级变异兽？”
“哈哈，该不会是那只兽自己摔死了吧？”
凌风低着头，快步穿过人群，装作没听见这些话。他的手指在口袋里摸到了最后一颗薄荷糖，咬开包装放进嘴里，凉意顺着舌尖蔓延到大脑皮层，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可那些声音就像黏在鞋底的口香糖，甩都甩不掉。
“喂，你说是不是靠作弊才赢的？”
“不然呢？以前连火球术都放不稳的人，现在突然成英雄了？”
“你们说……他该不会偷偷去做了异能移植手术吧？”
凌风的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他只是默默地把第二颗纽扣系错了一点，这是他在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系统在他识海中轻轻震动了一下，仿佛是在提醒他什么。
【当前情绪：受辱中，建议开启情绪稳定模式】
“谢谢，我不需要。”凌风心里回了一句。
他绕过主干道，钻进了教学楼后侧的应急通道。这里的灯光昏暗，空气中有一股陈年粉笔灰的味道。墙壁上刻着一行模糊不清的话：“真正的力量来自不屈之心”。
他看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这话说得还挺有道理。”
走进教室的时候，他己经恢复了往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刚坐下，后排就有人拍桌而起。
“嘿，凌风，听说你今天在废土上演了一场真人版《异能战纪》？”
“对啊，我看记录仪视频了，你还挺会演的嘛。”
“别浪费时间了，赶紧交作业吧，明天就要实战模拟考试了。”
凌风低头翻开笔记本，假装没听见这些话。他的手微微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系统提示音：
【当前状态：愤怒值上升，是否进入虚拟训练空间进行压力释放？】
他差点点了“是”，但还是忍住了。
“算了，先忍着。”
他起身，借口去洗手间离开座位，拐进了一间空教室。
教室里尘土飞扬，黑板上还留着三年前某位天才学生的潦草字迹：“我也会变强”。
凌风站在黑板前，盯着那几个字看了许久。
“你做到了吗？”他轻声问。
没人回答。
但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该写点什么了。
午休铃响起，他走出空教室，准备去训练场练习。可刚走到半路，就被几个低年级学生围住。
“哇！这就是那个‘单挑变异兽’的学长吗？”
“来来来，给我们表演一下你是怎么砍那只兽的！”
其中一个男生夸张地模仿起凌风战斗的样子，一边跳一边喊：“哈！看我的超级风刃！”
周围人哄笑起来。
凌风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应他们。他只是默默地启动了系统录音功能，将这些人的话语全部记录下来。
“有意思。”他心想，“你们以为这只是个笑话，但我会记住每一个嘲笑过我的人。”
当他终于抵达训练场时，系统己经分析出了这群人的语言模式，并总结出一个结论：
【轻视源于恐惧——目标群体对你能力提升感到不安】
“原来是怕我。”凌风笑了，“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失望了。”
他走进训练场，启动虚拟训练空间。
下一秒，眼前景象一变。
他站在一片荒芜的废墟之中，远处传来野兽的低吼声。
【欢迎来到虚拟训练空间 Lv1，第一波敌人即将登场】
“来吧。”凌风活动了下手腕，“让我看看，现在的我到底有多厉害。”
一头体型比之前更大的变异狼兽从废墟中窜出，獠牙森白，眼中泛着绿光。
凌风没有犹豫，首接释放风刃，精准切向它的腿部肌腱。
噗嗤！
狼兽踉跄倒地，凌风趁机绕至背后，再次发动攻击。
几分钟后，狼兽化作数据流消散。
【恭喜击败Lv1敌人，获得经验值50，是否继续挑战？】
“继续。”
就这样，他在虚拟空间中连续进行了十几场高强度战斗，每一次都有系统的战术指导和评估反馈。
当他退出训练空间时，天色己晚。
识海中的魔方缓缓旋转，符文若隐若现。其中一个符文微微一闪，浮现一行小字：
【虚蚀之眼——未知功能，待解锁】
“这又是什么？”凌风皱眉，“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他正想着要不要问问系统，结果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谁？”他猛地转身，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
只见一名身穿灰蓝制服的学生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几分惊讶。
“你没事吧？刚才那动静……有点大。”
凌风笑了笑，拍拍身上的灰尘：“没事，就是不小心把一只变异兽给砍了。”
对方瞪大了眼睛：“你一个人？”
“对啊，不然还能是谁？”
那人咽了咽口水，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真是个怪物。”
凌风耸耸肩：“谢谢夸奖。”
那人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我去告诉导师！有个疯子单挑变异兽成功了！”
凌风看着他的背影，无奈一笑，随后低头看了眼自己还在微微发烫的手掌。
“看来，我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他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尘土，迈步朝学院方向走去。
识海中，灵墟魔方缓缓转动，似乎也在等待着下一场风暴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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