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桌面上，晶体碎片在凌风掌心泛着幽蓝的微光。他盯着那块石头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和它进行一场无声的谈判。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他低声问。
系统弹窗频率依旧比催债还勤快，但内容换成了：
【检测到虚空波动增强】
【建议参与试炼：虚空幻境】
【等级提升概率：78.3% | 生命风险系数：64.1%】
凌风挑眉，“这玩意儿还能提升等级？”
他把晶体封进密封盒，动作干净利落，像是要把过去的疑问也一起锁进去。
“真相需要代价。”他在笔记本上写下这句话，笔锋一顿，像是给自己的决定盖上印章。
—
图书馆门口，阳光正好，照得石板路发亮。凌风站在公告栏前，看着那张写着“虚空幻境试炼报名中”的纸，字体工整得让人怀疑是不是打印机打出来的。
他正准备伸手撕下报名表，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轻轻按住纸角。
“别急，”陆明渊的声音带着笑意，“这种事还是填电子版比较方便。”
凌风侧头看他一眼，“你觉得我适合参加这个？”
“当然不适合。”陆明渊耸肩，“但你肯定还是会去。”
“哦？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不是那种会等别人告诉你答案的人。”他说完，指尖轻点报名表上的签名区，“而且……我在这儿签了名。”
凌风目光一凝，落在那个熟悉的字迹上——陆明渊的名字赫然在列，排在首位。
“你什么时候报的名？”
“昨天晚上。”他眨眨眼，“顺便帮你预定了一个名额。”
凌风沉默了几秒，嘴角忽然勾起，“你真是个奇怪的朋友。”
“谢谢夸奖。”陆明渊笑得灿烂，“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更担心苏墨的事。”
凌风瞳孔微微收缩，“你怎么知道我和苏墨的事？”
“全学院都知道你们最近走得近。”他语气轻松，但眼神却像刀刃般锐利，“只是……有人觉得你不该靠得太近。”
凌风没说话，心里却己经敲起了鼓。
—
报名处设在教学楼后方的一间旧教室里，门牌号都锈得快看不清了。门口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来到虚空幻境，愿你活着回来。”
凌风推开门时，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屋内灯光昏黄，墙上贴满了历届试炼者的照片，有的甚至只剩一张空相框。
“这是……死亡名单？”他问。
“不，是失踪名单。”工作人员一边递给他一支钢笔，一边解释，“进入幻境后，有些人就再也没出来。”
凌风接过笔，在表格上签字，手稳得像在签外卖单。
“你不怕？”陆明渊在他耳边轻声问。
“怕啊。”凌风笑了笑，“但我更怕自己永远被困在原地。”
—
幻境入口设在学院后山的古树下，据说这里曾是初代院长施展封印术的地方。如今树干上还留着几道深深的刻痕，像是某种古老符文的残迹。
凌风走到树下，抬头看了看枝叶间漏下的阳光，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我以为你会劝我别去。”他开口。
“我确实想劝。”苏墨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优雅，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情绪，“但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去。”
“因为我想看看，系统到底能带我走多远。”凌风转过身，看着他，“还有……我想知道林小满到底在隐瞒什么。”
苏墨静静地看着他，右手无意识地擦拭着手中的怀表，金属表面反射出一道冷光。
“如果你真的进了幻境，”他缓缓开口，“记住一件事。”
“什么事？”
“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一切。”苏墨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尤其是那些看起来最真实的画面。”
凌风眯起眼，“你在暗示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苏墨收起怀表，转身离开前忽然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有些真相，不是靠眼睛找到的。”
说完，他便消失在林荫深处。
—
幻境入口是一扇悬浮在半空的镜面，表面波光粼粼，像是湖水被风吹皱后的模样。
“准备好了吗？”陆明渊问他。
凌风点点头，将口袋里的薄荷糖咬碎一颗，清凉的味道在舌尖炸开。
“走吧。”他说。
两人并肩走向镜面，就在踏入那一刻，凌风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发热。
他低头一看，是口袋里的照片残片，边缘己经开始泛红，像是被火焰舔舐过一般。
“看来，这趟旅程不会太无聊。”他喃喃自语。
下一秒，镜面泛起涟漪，两人的身影瞬间被吞没。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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