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砚小队离开的第二天，虞之晚在瞭望台上看到了一只红眼丧尸。
那是个穿着破烂警服的高大男性，左臂己经不见了，露出森白的骨茬。但它移动的速度比普通丧尸快得多，血红的眼睛在晨雾中像两盏小灯，不断扫视着周围。
最令人不安的是，它走到基地外围的铁丝网前时，竟然停了下来，歪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绕开了齐小刀设置的绊线陷阱。
"它们变聪明了。"齐小刀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敲打，"热成像显示山下树林里还有至少二十只，都在往这个方向移动。"
虞之晚握紧了手中的脉冲枪。自从血月出现后，丧尸的行为模式明显发生了变化——更快的速度、更强的攻击性，现在居然还表现出初步的战术意识。
通讯器突然响起程菲的声音："虞之琛的血液检测有结果了，你们最好下来看看。"
地下实验室里，程菲指着显微镜下的样本："看这些紫色粒子，它们在模仿神经突触的结构。"
虞之晚俯身看去，只见那些原本游离的紫色光点竟然自行连接成了网状，与虞之琛的神经细胞紧密结合。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新纪元的人工源质不仅仅是能量，更像是一种...智能纳米机器。"程菲推了推眼镜，"它们在重组宿主的神经系统，这可能解释了丧尸行为的改变。"
虞之琛站在角落，脸色阴沉："难道是林耀在控制它们？"
"理论上可行。"程菲点头，"如果这些粒子能接收外部信号，那么新纪元确实可能通过某种方式影响被感染者。"
齐小刀突然打了个响指："所以那天侦察兵逃跑不是因为怕丧尸，而是怕被丧尸群里的控制信号发现！"
这个推论让实验室陷入短暂的沉默。虞之晚走到哥哥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虞之琛的手心冰凉，皮肤下的紫纹比昨天又淡了些，但眼中的疲惫更深了。
"我们需要清理基地周边的丧尸。"虞之晚最终说道，"趁它们还没形成规模。"
"就我们西个？"齐小刀瞪大眼睛，"冷砚他们至少要两天后才回来。"
"加上防御系统和我的空间能力，足够了。"虞之晚看向程菲，"你能远程支援吗？"
程菲思索片刻："我可以改装几支镇静剂，高剂量应该能暂时瘫痪红眼丧尸的神经系统。但需要有人近距离注射。"
计划很快敲定：虞之晚和虞之琛主攻，齐小刀操控无人机和防御系统支援，程菲在制高点提供远程医疗和镇静剂狙击。
正午时分，行动开始。虞之晚先尝试了一个新想法——她从源质空间中取出几块变异狼肉，用长杆挑着放到远离基地的南侧空地。果然，红眼丧尸们立刻被吸引过去。
"有效！它们对高能量物质有反应！"齐小刀在通讯器里欢呼。
虞之晚和虞之琛趁机从侧面接近。她手持脉冲枪，哥哥则控制着精准的紫芒能量束。第一个丧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爆头，第二个被紫芒贯穿胸口，倒地抽搐。
"三点方向，两只！"程菲的声音从耳机传来。
虞之晚转身射击，脉冲光束精准命中一只丧尸的膝盖。它跪倒的瞬间，虞之琛补上一道紫芒，首接摧毁了它的脑干。
"配合不错。"虞之晚对哥哥笑了笑。
虞之琛刚要回应，表情突然一变："地下！"
虞之晚本能地向前扑倒，下一秒，她刚才站立的地面突然爆开，一只瘦小的丧尸从土里钻出来，爪子擦着她的后背划过。这丧尸与其他不同，全身皮肤呈现出树根般的棕褐色，手指己经异化成铲状。
"这看着像跟某种地栖型动物融合了"程菲惊呼，"它在地下移动！"
虞之琛的紫芒立刻轰向那只地栖丧尸，但它异常灵活，一个翻滚躲开攻击，同时发出刺耳的尖啸。远处的红眼丧尸群顿时骚动起来，放弃诱饵转向他们。
"撤退！回防御圈！"虞之晚大喊。
两人快速后撤，但地栖丧尸速度更快。就在它即将扑到虞之晚背上时，一道蓝光闪过，丧尸的头颅像西瓜一样炸开——程菲的镇静剂狙击枪开火了，弹头内的高浓度药剂在命中瞬间引发了剧烈反应。
回到基地防御圈内，齐小刀立刻启动了声波屏障。追来的红眼丧尸们在声波干扰下痛苦地捂住耳朵，暂时停止了前进。
"看来诱饵战术对这种融合型无效。"虞之晚喘着气说，"它们有分工协作，地栖型相当于侦察兵。"
程菲从瞭望台下来汇合："更糟的是，镇静剂对那只地栖型效果异常好，说明新纪元对它们的改造程度更深。"
虞之晚思索片刻，突然有了主意："如果我们能活捉一只，你能不能反向追踪控制信号？"
程菲和齐小刀对视一眼："理论上可行，但需要特殊设备。"
"冷砚的小队去的那个白鸽前哨站，"虞之琛说，"灰影提过那里有信号追踪装置。"
虞之晚点点头，正要说话，胸口处的源质晶体突然传来一阵异常的刺痛。她捂住胸口，眼前闪过几个模糊画面——冷砚靠在一棵被紫色藤蔓缠绕的树上，脸色惨白；灰影正在与几只红眼丧尸搏斗；程星...
"冷砚他们有危险！"她猛地站起来，"我的晶体感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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