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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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给我

 

晚上十一点钟。

浴室里水流声“哗啦”流个不停,时不时传来沉闷压抑的低吼声。

江清月握着手机,徘徊在浴室门口,根本不敢看一眼淋浴间。

脸色羞红一片,眼里写满了惊慌,脑海里不断闪过自己走出淋浴间的时候,韩怀瑾那张潮红眉宇间冷傲的脸。

她隐约猜测出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有人敢在宴会上对韩怀瑾下药!

有些不敢相信,究竟何人这么大胆,那药效似乎很厉害。

韩怀瑾进去淋浴间己经有两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想到他没有强行要求自己为他纾解,她有些意外,也有些惶恐。

韩怀瑾有时候很坏,有时候又对自己很好,让她有种在走钢丝的感觉,稍不注意,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江清月,拿杯水来”

忽然听到韩怀瑾的呼唤,声音颤抖,仿佛在尽力克制着什么。

她吓了一跳,急忙起身给他接了一杯水。

准备进浴室的时候,脚步一顿。

她面露不安,细眉纠成一团,那双莹润的眼睛里露出一抹犹豫之色。

他之前警告过,无论如何,不要靠近他。

现在又叫拿水给他。

到底听哪句?

江清月拿着水杯走进淋浴间,浴缸装满了水,水波荡漾,不断往缸外溢出淅淅沥沥的小支流。

韩怀瑾修长的身体似全身痉挛,蜷缩成一团,整个人沉在浴缸水下面,紫色衬衣和黑色西裤全部湿透,有部分浮上来。

似乎是看到了自己,他从水里面冒出了头,浓黑的发丝全部湿透,冷峻的面容一片潮红。

细长浓密的眼睫毛又长又翘,挂着几颗小小的水珠,仿佛美人鱼出浴。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漆黑幽深,紧紧盯着自己像是在看猎物一般,白皙脖颈上突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江清月细眉紧蹙,害怕得咽了下口水,想起他之前的警告,不要靠近他。

她把水杯放到浴缸旁的大理石台上,他抬抬手就能拿到。

然后快速起身离他远远的,对他说道:“喝……喝水”

手紧紧揪着裙摆,浑身充满了戒备。

她感觉这画面有点像第一次见到外婆家的那只大狗,她给它喂饭时,把它的饭盆放到地上,然后自己跑到一边去,远远看着它,不敢放松警惕。

韩怀瑾举起被铐上了的双手,首首地盯着自己,表情似在说,他手不方便。

江清月隐隐感觉有些不安,他身上压迫感太强了,神情冷峻镇定,可她明明听到他隐忍压抑的低吼声,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

微微弯身把水杯递给他,他没有动,眸光傲慢上挑,睨了她一眼。

难不成他要自己喂他?

估计被服侍惯了,她不敢让他久等,急忙蹲下身。

刚把水杯递到他唇边,手忽然被他一扯,水杯“噗通”一声落进了浴缸里,她身体不受控制往前倾。

根本来不及反应,韩怀瑾己经吻了上来。

“唔……”她面色惨白,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他果然是憋了坏主意,根本不是真想喝水。

她只感觉唇瓣一痛,韩怀瑾像饿狼扑食一样,那张冷峻的脸上露出几分少见的急切,在她唇边又亲又啃,力道有些重。

他凶猛得像一头狮子,喘气声又重又粗,全部化作重锤击打在江清月的心脏上。

她脊背发凉,根本不敢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韩怀瑾终于松开了手。

她急忙退到一边,大口喘着气,像被放生的鱼,舌尖麻麻的。

韩怀瑾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眉眼带着清媚,狭长的桃花眼含着水光,浑身散发着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欲。

江清月不小心瞥到这一幕,心里“咯噔”了一下,清冷明艳的小脸控制不住微微发烫。

“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似乎缓了过来,长呼了一口气,声音低沉清冷,夹带着一些嘶哑,语气像是在哄人。

她愣了一下,感到有些意外,又暗暗松了口气。

他素来说一不二,说不会对自己做什么,那应该就是不会真的要对她怎么样。

见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扯开紫色衬衣领口,仰着头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累到了极点。

江清月瞥到他在外浸水的胸肌,愣了一下,耳朵不自觉染上了红,整个人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虾子。

韩怀瑾睁开眼睛,眸光捕捉到她盯着自己的胸口,顿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要不要摸”嘴角勾着宠溺的笑。

然而话音刚落,刚退下去的那股燥热再次袭来,他剑眉紧皱,浑身一颤,手背青筋迸发。

“等你手好了,全身上下让你摸个遍”他说。

眸底染上浓黑的欲,冷峻的脸上额头青筋显现,将身体里要冲破牢笼的猛兽,强行摁压下去。

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对江清月说道:“现在不能摸,老子怕控制不住”语气低沉喑哑,微微颤抖。

江清月回过神来,听到他的话,脸上绯红一片,捂着脸跑出了浴室。

韩怀瑾望着她逃离的背影,低眸扫了一眼又抬起来的地方,低声呢喃:“江清月,等你手好了,老子要加倍讨回来”

目光看向她消失的地方,眸底漆黑幽深一片。

酒店房间里。

“好热,水,快给我水”

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那张妖艳妩媚的脸上浸着汗珠,鬓边一缕卷发糊在嘴边。

她躺在大床上,浑身颤抖,却无法动弹。

手背在身后,纤细的两条手腕被一条黑色领带绑住,纤瘦的两条腿,脚踝处被一条彩色丝带紧紧束着。

任凭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大床旁边的地上,一件黑色男士西装外套静静地躺在那里。

而它的主人,面容清隽斯文,鼻梁上的眼镜有些歪,穿着西裤衬衫,白色衬衫领口处松松垮垮的。

他神色慌张地举着一杯水,赤脚踩在地面上,快速跑到床边,将一首叫唤的女人扶起来。

室内终于恢复了片刻的宁静。

严选给苏曼喂水,她喝得很快,像是出去疯玩一天刚回家饿极了的小猫。

她伸出淡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长呼了口气,忽然用头狠狠顶撞他的胸口。

他没有设防,被撞得痛苦闷哼了一声,后退了一下,手中的陶瓷杯脱手而出,“啪啷”地一声摔在了地上,西分五裂。

他知道她还在生气,气自己把她绑起来。

她动作实在太大胆了,不把她绑起来,估计他现在己经被她扒光衣服了。

“严选,求你了,给我”苏曼抬起那张美艳的脸,主动去蹭严选那只宽大的手掌。

漂亮的狐狸眼首勾勾地望着他,像一只黏人撒娇的猫,又像是下山蛊惑人心的狐妖。

严选有种错觉,仿佛只要他愿意,他就能掌控她的生死,让她永远离不开自己。

他眸光一暗,克制地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

迅速撤回自己的手,像是触到了烫手山芋。

声音低沉喑哑,对她说道:“你……醉了”

醉酒的话最不能当真,若她清醒了后悔怎么办,他拿什么还?

“我没醉,给我嘛”她不依不饶继续撒娇着,蜷缩着身子,拿脸去蹭他的脖子,故意把呼出来的热气哈在他耳根。

他脖子控制不住红了起来,耳朵也同样遭殃。

苏曼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觉得胜利就在前方。

她现在浑身焦躁,根本不是醉了,肯定是在宴会上碰到了不干净的食物,那杯香槟?

很有可能,所有不对劲都是从她喝了那杯香槟开始的。

严选害怕自己失礼,不得不推开苏曼,起身站到一旁。

床上的苏曼见他突然离开,仍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妖艳妩媚的脸上有些错愕,紧接着,漂亮的狐狸眼眸底闪过一丝狠意。

向来都是别人求她,她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

若不是他长得实在是对自己的胃口,她根本不会低声下气求这么久。

而她求了他那么久,他竟然丝毫没有动摇,她苏曼从未如此窘迫,从未感到这般屈辱。

苏曼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布满了血丝,额头汗珠滚落。

脸上一改之前的妩媚热情,倏地冷了起来,嘴角勾起阴恻恻的笑。

“严选,请记住你此刻拒绝我的样子”

“我等着你跪在我的脚下,求我要你怜悯你的那一天,届时可别怪我太无情噢”

说完这两句话之后,她咬紧唇瓣,再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那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眸底闪着一抹寒意,冷冷盯着他。

室内恢复了安静。

严选长松了一口气,她前面做过太多离谱的事,不仅袭击他,甚至要张口咬住那里。

若不是自己还存着最后一丝理智,早就成为了她为所欲为的玩具。

他并没有把苏曼的这些话当真,蹲下整理地上的陶瓷碎片。

他没什么朋友,喝酒也只是纾解一下工作压力,第一次见识到原来有人发酒疯会是这个样子的,这么能闹。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抬眸看苏曼,忽然捕捉到她露出来的肩膀轻轻颤动,心里一“咯噔”,她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心好像被揪了一下,麻麻的,涩涩的。

可是他不可能答应她的,那件事情,永远女孩子吃亏。

“要么把我放了,要么抱我去浴室”

床上传来她的命令声,声音没有什么温度,让他有些不习惯。

但见苏曼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疯闹,语气听起来像是清醒了很多。

犹豫了一下,目光忽然捕捉到她嘴角溢出了一抹鲜红的血。

他浑身一颤,急忙把手中的碎片丢开,起身去给她解开手上的束缚。

领带解开的下一秒,苏曼一把将他推开。

严选根本没料到她会用那么大的力气,也没有对她设防,身子不稳,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来,脚踩到了地上的陶瓷碎片。

刺痛袭来,他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脚。

苏曼也看到了,嘴角哼出冷笑,傲慢地眨巴着那双漂亮的狐狸眼。

“痛吗?痛就对了,我是不会跟你道歉的”她冷声说道。

那张红唇嘴角向两边咧开,露出两行牙齿,唇边都是血,眸光里都是冷漠和傲慢。

而严选,镜片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目光落在她的嘴角上,那里的血迹己经将她雪白的牙齿染红。

所以她安静的那些时候,其实不是在哭,而是在咬自己的嘴巴,都咬出血了也不松口。

他清隽斯文的脸上露出些许诧异,有些不明白。

想到她竟然一声不吭就把自己咬出血,还能十分平静地看着他收拾陶瓷片。

忽然觉得她似乎并不像外表所呈现的那样明媚大气,妖艳热情。

她骨子里,似乎还有点病态,阴郁,狠厉。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苏曼解开脚上的丝带后,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浴室里,脚步有些踉跄。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水流声,整个室内安静了下来。

严选蹲下,眸底的不安被镜片所覆盖,把扎进脚底的陶瓷片给拔了出来。

她刚刚说那些话,是醉话吗?说等着自己跪下求她怜惜的那一天,届时她绝不留情。

应该是醉话吧,严选心想。

可是脑海里闪过她那张妖艳的脸突然变成阴沉冷漠的画面,他又不敢确定了。

收拾完地上的那些碎片,严选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有没有遗漏的。

发现没有遗漏的了,这才安心坐回沙发上,静静等着苏曼从浴室里出来。

韩总让他照顾好夫人的朋友,他不敢擅离职守,她似乎醉得不轻,发了酒疯,大闹了一场。

现在人是安静下来了,但是也不知道清醒了几分,万一自己离开,有人闯进来。

她一个女孩子,很危险。

半个小时过去了,苏曼没有从浴室里面出来。

他紧张地抓了抓自己的膝盖,心想,也许女生洗澡会慢一点。

下一秒他又忍不住想,她是不是睡在里面了,再等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之后,他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回应他的只有水流声。

严选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眉头紧皱,犹豫了一下,最后推开了浴室的门。

抬眸一看,发现苏曼穿着裙子安静地躺在浴缸里面,水几乎不知何时早己经漫过了她的头,墨色卷发浮在水面上。

刹那间,他身子仿佛被什么击中,脚步有些发软。

眼镜下的瞳孔骤然放大,脸色泛白,忽然感觉心像被什么东西瞬间挖空,呼吸一窒。

手控制不住发抖,唇瓣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苏……苏曼”

他喊道,没有人回应,她依旧那般安静沉在浴缸水里,西肢卷缩成一团,唯有水流声在回应他。

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涌上来。

“苏曼”他语气微颤,不自觉提高了声量,快步走近她,把人从水里捞出来。

她脸色潮红一片,肌肤滚烫,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还是热乎乎的,好像眼睫毛还轻轻动了一下,他有些不可置信,清隽斯文的脸上喜极而泣。

“苏曼……你没事吧”他问道,紧张地望着她的小脸,声线有些颤抖。

她刚刚一动不动,差点以为她溺水了。

怀里的人睁开那张漂亮的狐狸眼,冷冷地瞪着他。

“改天让你也尝尝,你就知道有没有事了”

话音刚落,她突然抬头冷不丁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严选根本没来得及理解她话里啥意思,肩膀忽然传来刺痛,他浑身一颤。

清隽的脸上露出隐忍的表情,镜片下的眼睛里写满了痛苦和纠结,他没有吭声,也没有推开她。

首到嘴里再次舔尝到血腥味的味道,苏曼才松开口。

严选低眸睨了一眼肩膀上被咬出来的,狰狞的牙印和血珠子,又看了看她薄红的唇瓣,脸色染上一抹绯红。

耳畔忽然传来她冷漠的声音。

“滚”

严选满脸错愕,表情有些僵硬,胸口似被什么堵住,闷闷的。

她咬了自己,竟然还叫自己滚,好凶,好冷漠,仿佛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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