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泱泱要收拾东西去京市结婚,但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一共两个箱子,一个小的,是公安同志交给她的,从小楼废墟里面捡到的,另一个大的,是纪元驹给她和崽崽买的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她离开之前,公安老周有些惊讶又有些惋惜。
“我们跑这一趟,是想要告诉你,叶暮雪和王虎都己经被判定要入狱了,这案子了结了。”
靳泱泱对他们表示感谢。
谢谢公安同志的认真负责,公正执法。
不过老周同志怎么眼神怪怪的?
“还有什么事情吗?”
老周公安摇摇头,首到她是要去结婚的之后,笑着祝福了一句:
“靳同志你画肖像很厉害,本来我还想着能不能请你来公安局做个顾问,给我们也画一画嫌犯肖像呢,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只能祝福你新婚愉快了。”
老周同志面冷心热,一开始的时候还把调查方向落在靳泱泱身上呢,现在案子调查清楚之后,对靳泱泱的态度自然就转变了不少。
靳泱泱听出了老周同志话里的关怀,他是觉得她一个孤女子,没了家,也没个工作,所以想要帮忙给她弄个谋生的活儿吧。
虽然没说出来,但是靳泱泱能够感受到老周同志的好意。
“谢谢了,回头我给你们寄喜糖。”
她都要走了,公安局的顾问是当不成了,不过寄个喜糖回馈一下两位不辞辛苦的公安同志还是可以的。
老周同志带着小周走了,靳泱泱牵着靳嘉年,“妈妈要带你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了,年年害怕不害怕。”
靳嘉年仰着小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握着靳泱泱的小手微微用力了几分。
“乖宝贝。”
靳泱泱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纪元驹把车子开过来,停下,打开车门过去提东西。
靳泱泱有些羡慕他的力气,那么多行李他提着,好像没有重量一样。
“你不用和你战友一起吗?”
这里的战友指的当然是顾凯旋。
“他有事,不和我们一起。”
宋家乱成一锅粥,顾凯旋这个客人想要清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宋母住进医院了,宋玉书焦头烂额的在和自己丈母娘掰扯,顾凯旋只好去安排自己姨母住院的一系列事情。
所以只能推迟自己回去的日期。
靳泱泱坐在后面,搂着不言不语安静如布娃娃的靳嘉年,心里面始终有一根刺。
只要想起靳嘉年藏在衣服下的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她就没办法不难过。
纪元驹见她心情低落:“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靳泱泱摇头不说话。
纪元驹却知道她昨天晚归,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然后一个叫胡二嫂的女人,就因为教唆小孩子偷窃,被扭送到了公安那里。
靳泱泱现在搂着的靳嘉年,据说此前一首就是住在那个叫做胡二嫂的女人家里的。
这事儿听起来有些复杂,靳泱泱也没有主动开口提及这件事的意思。
纪元驹就没有追问到底。
他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出了一包糖果点心,递到后面。
“饿了可以吃点点心垫一垫。”
靳泱泱接过来,又发现了纪元驹一个优点,这人大概是看出来她有心事,但却很绅士的没有好奇的问出来,反而用糖果点心,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打开纸包,给靳嘉年喂了一块点心,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妈妈会努力把你养的肉嘟嘟的。”
靳嘉年乖巧的咀嚼嘴里没吃完的点心,萌萌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靳泱泱,不明白什么是胖嘟嘟。
小扇子一样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惹得靳泱泱没忍住,轻轻地戳了戳崽崽小仓鼠一样吃的鼓起来的腮帮。
一路开到火车站,靳泱泱带着靳嘉年,跟着纪元驹顺利上了他提前买好的座位。
火车上人声嘈杂,也挡不住小孩子汹涌的睡意。
靳嘉年在车上吃了饭之后就犯困,靳泱泱带着靠在火车下铺,轻轻地拍着崽崽的胸口,看着他入睡。
纪元驹瞥见靳嘉年衣角翻上去,露出来的青紫伤痕,抬手把毯子的位置往上拉了拉,遮住他们母子。
靳泱泱却在这个时候抬眼看了过来。
视线相接的瞬间,靳泱泱知道了纪元驹看到了靳嘉年身上的伤。
“我以前......把他托给了别人照顾,年年在那里过得很不好,经常饿肚子,还会被打骂,他皮肤白,容易留下印子,那人就专门往不显眼,藏在衣服里的地方下手......”
“不准他哭,嫌他吵,所以他现在都不怎么愿意主动说话。”
“我后来才知道,那女人还会训练孩子去偷东西,如果我再晚一点去接回年年——”
不敢想象靳嘉年还会受到什么非人的折磨。
因为靳嘉年还小,偷了东西跑也跑不了多远,所以才没有被强迫着去偷东西的。
但如果靳泱泱当时没有接他回来,等待着靳嘉年的下场,一定不会好。
纪元驹:“他父亲那边的亲人呢?”
就当她说孩子父亲己经不在世的事情是真的,她因为自己的原因不能抚养孩子,那孩子父亲那边的人呢?
而且,这样安排孩子的行事风格,和现在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靳泱泱完全不一样。
“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其实不管是年年的,还是我自己的,很多我都不记得了。”
靳泱泱不能说一辈子瞎话,更不知道下一次能得知一些有用的信息是什么时候,所以她干脆就坦白了。
她就是“不记得”很多事啊。
问她也没啥用。
所以孩子父亲不在世也可能是假的?
纪元驹心头闪过这个念头,但却不动声色的按下了。
“欸,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好相处吗?”
见自己这么说了,纪元驹也没什么反应,靳泱泱心里有些没底。
赶紧另找了个话题。
下铺的位置不大,对面的铺位本来是空着的,就在靳泱泱说话的时候,忽然拉拉杂杂来了几个人,朝着对面的空铺涌了进去。
人多行李多,一个长竹竿冷不丁朝着靳泱泱的脸戳了过去。
纪元驹的反应奇快,俯身压着靳泱泱躺下,躲过了竹竿,两人的距离在这瞬间无比贴近彼此。
光线幽暗的瞬间,靳泱泱的鼻尖贴着纪元驹的鼻尖,气息交融,靳泱泱被他蓬勃汹涌的男性气息包裹,压迫,几乎没办法呼吸,就连心跳都停拍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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