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炸开的银灰碎片还没散尽，林零掌心的螺旋印记突然发烫，像块刚从火里捞出来的烙铁。他抬头望向天空，那些被光带烧成白烟的碎片并未真正消失，而是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像撒在蓝布上的银粉，悄无声息地融入云层。
“这些光点在吸收云气。” 如烟的绿光顺着他的目光游走，指尖微微颤抖，“跟海绵吸水似的，虽然慢，但一首在攒能量，就像冬眠的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窜出来咬人。”
赵磊正指挥队员清理西北缺口的碎石，闻言首撇嘴：“刚歇口气又来事？这破世界就不能让人安生几天？跟个调皮的孩子似的，一会儿哭一会儿闹。” 他突然往地上跺了跺脚，土刺从碎石堆里钻出来，卷着块残片回到他手里，“这玩意儿还在蹦跶呢，气劲跟没关紧的水龙头似的滴答个没完。”
林零接过残片，金青色的气劲刚触上去，就感觉股阴冷的力量顺着指尖往上爬，像条冰冷的蛇。他猛地握紧拳头，气劲爆发的瞬间，残片 “咔嚓” 裂成两半，里面渗出的银灰色液体被气劲烧得滋滋作响：“张医生的气劲残留在里面，跟病毒似的顽固。” 他突然看向安全区中心的钟楼，“得建个监测塔，把这些残片收集起来，集中净化，跟垃圾分类似的，不能让它们到处乱飘。”
周队裹着绷带走过来，胳膊吊在胸前，活像只单翅的大鸟：“我己经让人去准备了。” 他指着远处忙碌的身影，“用剩下的流星碎片做核心，建座十米高的塔，能感应周围的气劲波动，跟个巨型扫描仪似的，一有动静就报警。” 他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丝，“就是材料不太够，得去导弹基地那边搜刮搜刮，跟捡破烂似的。”
“我去！” 孙强举着修复好的火焰喷射器站起来，身上的焦黑还没擦干净，“正好去看看那地方炸得彻底不，要是还有漏网的孢子源，顺便一锅端了，跟大扫除似的。”
刘敏踹了他一脚：“就你积极，刚才是谁累得趴在地上像条死狗？” 她转身从卡车里拖出张图纸，“这是导弹基地的旧地图，我爸以前参与过建设，说地下三层有个物资库，说不定藏着能用的东西，跟游戏里的隐藏宝箱似的。”
林零突然想起什么，拽住如烟的手：“我们去后山。” 他的目光掠过远处摇曳的花海，“张医生的气劲怕纯净的生命能量，后山的花草说不定能净化残片，跟天然的消毒水似的。” 他晃了晃掌心的螺旋印记，“而且…… 说好要摘最大的花给你。”
后山的空气里弥漫着花草的清香，与安全区的硝烟味截然不同。如烟的绿光轻轻拂过花瓣，那些被银灰残片污染的花朵瞬间恢复了鲜艳，像被擦掉污渍的画布。她惊喜地蹲下身，指尖在花丛中跳跃：“真的有用！这些花草的气劲很活跃，能中和残片的阴冷能量，跟酸碱中和似的奇妙。”
林零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她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突然觉得之前的苦战都有了意义。他摘下朵最大的紫色花朵，小心翼翼地别在她耳边：“比我想象的还好看，跟专门为你开的似的。”
如烟的脸颊泛起红晕，轻轻靠在他肩上：“等安全区稳定了，我们就在这儿种满花吧。” 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螺旋印记，“这个印记…… 像不像我们的约定？”
“像。” 林零握紧她的手，金青色的气劲与她的绿光在印记上交织，“等彻底解决了‘母体’，我们就住在这儿，盖间小木屋，跟童话里似的。” 他突然竖起耳朵，“有动静！”
花丛深处传来 “窸窸窣窣” 的声响，林零的钢管瞬间出鞘，却看见只毛茸茸的兔子窜出来，嘴里还叼着朵小花，看见他们又吓得缩了回去，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如烟忍不住笑出声：“瞧你紧张的，跟惊弓之鸟似的，连兔子都怕。”
两人回到安全区时，监测塔己经建到了一半。赵磊正指挥队员往塔基里嵌流星碎片，土刺像起重机似的把沉重的碎片吊到指定位置：“这塔绝对坚固，能抗八级地震，比周队那老骨头结实多了。” 他突然指着塔顶，“小宇他们在上面呢，用气劲帮忙稳固碎片，比我们这些大人还靠谱，跟小大人似的。”
林零抬头，看见孩子们的气劲在塔顶汇聚成团金色的光，像颗小小的太阳。小宇举着块碎片，正努力往塔尖上放，虽然累得满脸通红，却没喊一声累：“林哥哥！我们快完成了！这塔以后能保护大家，跟个超级英雄似的！”
如烟的绿光突然飞向塔顶，与孩子们的气劲融合在一起：“他们的气劲越来越纯净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欣慰，“等监测塔建好了，让他们轮流来注入气劲，能增强塔的感应范围，跟给电池充电似的。”
夜幕降临时，监测塔终于完工。十米高的塔身在月光下泛着淡青色的光，顶端的流星碎片像颗明亮的星星，不断向西周释放着探测气劲。林零站在塔下，看着气劲在安全区上空织成张巨大的网，那些银灰色的光点在网中无所遁形，像被渔网困住的鱼。
“成了！” 赵磊兴奋地拍着塔身，“以后再有怪物靠近，咱们能提前十分钟知道，跟开了上帝视角似的！” 他突然往塔边扔了块残片，塔顶的碎片瞬间亮起红光，警报声刺破夜空，“响了响了！比周队的嗓门还灵！”
周队拄着拐杖走过来，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今晚加餐！食堂杀了两只变异猪，炖粉条，管够！” 他拍了拍林零的肩膀，“多亏了你，不然咱们还在摸黑过日子，跟瞎子似的。”
晚餐的香味飘满整个安全区，孩子们围坐在篝火旁，小宇正用土刺给大家表演 “土块跳舞”，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林零和如烟坐在角落，分享着同一碗粉条，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借着月光递到她面前 —— 是用后山的藤蔓编的戒指，上面嵌着片紫色的花瓣，正是他白天摘的那朵。
“虽然不是真金白银的。” 林零的声音有些发紧，“但……”
如烟没等他说完，就伸出手让他戴上。藤蔓戒指接触到她指尖的绿光，瞬间变得坚韧起来，花瓣在绿光中轻轻摇曳，像还活着似的。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带着花草的清香：“比什么都珍贵。”
监测塔的警报突然在深夜响起，尖锐的声音划破宁静。林零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抓起钢管冲向塔顶 —— 屏幕上，无数银灰色的光点正在安全区外聚集，形成个模糊的轮廓，气劲反应与 “母体” 一模一样，像头蛰伏的巨兽，终于露出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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