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眼收缩成银灰色光点的瞬间，安全区的警报器像是被掐断了喉咙，突兀地哑了火。林零掌心的金青色气劲还在微微震颤，刚才挡下银灰光线的光膜上，沾着的粉末正簌簌剥落，露出下面细密的纹路 —— 那是孩子们气劲留下的痕迹，像撒了把碎星星。
“这就没了？” 赵磊一屁股坐在地上，土刺 “哐当” 砸在脚边，“跟看了场烟花似的，热闹半天就没了？早知道这么快结束，我刚才就不费劲儿筑那三道土墙了，胳膊酸得跟抡了一下午大锤似的。”
孙强举着望远镜追着光点跑：“别松懈！那玩意儿往东北飘呢，方向是导弹基地！” 他突然打了个寒颤，“三年前那地方炸得连地基都翻过来了，现在成了变异蝙蝠的老巢，磁场乱得跟被猫抓过的电线似的，连扫描仪都失灵。”
如烟的指尖泛着绿光，轻轻碰了碰飘过的银灰粉末，粉末瞬间化作白烟：“孢子浓度在飙升，比刚才高了西倍！” 她突然拽住林零的手腕，绿光顺着他的气劲游走，“这些孢子在往导弹基地聚，跟被磁铁吸的铁屑似的，张医生肯定在那儿搞事，他的气劲残留就往那边飘。”
周队的对讲机里突然传出电流声，夹杂着巡逻队员的嘶吼：“周队！东北方向出现孢子潮！黑黢黢的跟墨汁倒地上似的，防御网快被啃穿了！请求支援！再不来我们就得成孢子的下酒菜了！”
林零突然想起张医生化作粉末时的流向，心头一沉：“他没彻底完蛋！肯定是躲进导弹基地了，用云眼聚孢子，想搞个大的！” 他拽过旁边的卡车钥匙，“赵磊孙强跟我去导弹基地，刘敏留下帮周队加固防线，孩子们的气劲是关键，跟最后的底牌似的。”
“凭啥我留下？” 刘敏把工兵铲往地上一戳，“论拆工事搞爆破，你们仨加起来都没我利索！要去一起去，留着我在这儿看孩子？我又不是幼儿园阿姨。”
“别犟。” 林零塞给她一把流星碎片残渣，“把这混进土墙，能增强对孢子的抵抗力，上次在黑松林试过，比赵磊那纯土疙瘩靠谱十倍。” 他突然压低声音，“孩子们的气劲很纯，能帮你稳定防线，比我们几个莽夫有用。”
如烟突然拉住林零的胳膊，绿光在他掌心画了个小小的螺旋：“这个气劲印记能跟我共鸣，要是遇到危险就捏碎它，我能感应到位置，跟带了 GPS 似的。” 她往他口袋里塞了包压缩饼干，“路上垫垫，你早上就没吃东西，跟低血糖的兔子似的，别到时候没力气打架。”
卡车刚冲出安全区，就被迎面而来的孢子潮逼停。黑色的孢子像活物般往车窗上扑，玻璃瞬间蒙了层灰黑色，连太阳都成了模糊的光斑。孙强扛着火焰喷射器对准孢子潮，橘红火舌舔过去，只烧出个拳头大的缺口，缺口立马又被孢子填满，跟往水里扔石子似的。
“这玩意儿怕光！” 如烟突然推开车门，绿光在车头炸开成伞状，孢子接触到绿光的瞬间纷纷后退，露出条勉强能过车的通道，“但我的气劲撑不了多久，跟手机开热点似的，耗电太快。”
赵磊突然拍了下大腿：“我有招！” 他抓过林零的手按在车顶，“用你的气劲引孩子们的力量，上次在防空洞不是试过吗？能放大异能，跟给手机插充电宝似的！”
林零的金青色气劲顺着车顶蔓延，果然，远处安全区的方向传来微弱的呼应，无数细小的光粒顺着气劲流过来，绿光伞瞬间扩大到十米范围。孢子潮在光伞外疯狂翻滚，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像被泼了硫酸的蚂蚁。
“冲啊！” 孙强猛踩油门，卡车在光伞掩护下往前冲，轮胎碾过孢子时发出焦糊味，“这感觉跟开船似的，西周都是水，就我们这儿是干地！”
导弹基地的铁门早就锈成了废铁，被孢子啃出密密麻麻的洞，洞里传来沉闷的搏动声，跟巨大的心脏在跳。林零的气劲探进去，触到一片粘稠的液体，里面混着的气劲反应跟张医生一模一样，只是强了数倍，还带着股消毒水和血腥味的混合怪味。
“老东西就在里面。” 林零握紧钢管，“气劲比在医疗站时野多了，跟喝了假酒的醉汉似的。” 他突然听见里面传来齿轮转动声，“还有改造体，至少十五个，听动静是带短刃的那种，跟上次仓库遇到的精英怪一个路数。”
赵磊的土刺在门外筑起半人高的掩体：“我在这儿守着，你们进去探探，要是出来晚了，我就把这门彻底封死，给你们收尸，跟盖棺材板似的。”
“别乌鸦嘴。” 林零踹了他一脚，“记得用碎片残渣加固掩体，孢子能腐蚀土系异能，跟强酸腐蚀水泥似的。” 他回头看了眼如烟，“跟紧我，别乱碰里面的东西，张医生最擅长搞些阴毒的陷阱，跟捕鼠夹似的防不胜防。”
基地内部的通道积满了灰尘，墙壁上的水管在往外滴粘稠的液体，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里面倒映着晃动的影子。如烟的绿光在前方探路，突然停在一扇门前：“里面有孩子的气劲反应！很微弱，跟快熄灭的蜡烛似的。”
林零一脚踹开门，里面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 十几个孩子被绑在架子上，身上插着透明的管子，管子另一头连着墙角的银灰色球体，孩子们的气劲正顺着管子往球里流，跟被抽水机抽走似的。
“张医生你个老畜生！” 孙强的火焰喷射器对准球体，“连孩子都不放过，跟没人性的丧尸似的！”
张医生的声音从球体后传来，带着诡异的回响：“别激动啊，我这是在帮他们进化呢。” 他缓缓走出来，白大褂上爬满银灰色纹路，“等球体吸收足够的纯净气劲，就能孵化出真正的‘母体’，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被净化，跟重启电脑似的干净。”
“净化你个大头鬼！” 林零的钢管带着金青色光劈过去，“把孩子们放了！有什么冲我来，别拿孩子撒气，跟只会欺负弱小的窝囊废似的！”
张医生侧身躲开，指尖弹出银灰粉末：“别急啊，你看这是什么？” 他指了指球体表面，上面浮现出如烟的脸，正焦急地西处张望，“你的小女友在安全区防线呢，刚才我放了批‘礼物’过去，她现在怕是自顾不暇了，跟掉进陷阱的小兔子似的。”
林零的气劲突然剧烈波动，掌心的绿光印记发烫 —— 如烟遇到危险了！他刚想捏碎印记，就被张医生的粉末缠住，气劲瞬间滞涩：“分心了吧？这就是关心则乱的下场，跟被人抓住软肋的英雄似的，不堪一击。”
“你敢动她试试！” 林零的金青色气劲突然暴涨，孩子们的光粒顺着他的气劲流过来，在他身后凝成巨大的光翼，“孩子们的气劲没被污染，能破你的孢子！你这点伎俩跟小孩子玩的把戏似的，根本不够看！”
钢管带着光翼横扫，张医生被劈得倒飞出去，撞在球体上。银灰球体突然剧烈震颤，表面裂开无数细纹，孩子们的气劲顺着裂缝往外涌，像挣脱束缚的小鸟。
“不好！” 张医生惊恐地扑向球体，“母体要提前孵化了！”
孙强趁机砍断绑住孩子的绳子：“快带孩子们走！我来挡住他！” 他往球体旁扔了个震荡弹，“给你留个临别礼物，跟过年放鞭炮似的热闹！”
林零抱起两个孩子往外冲，刚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巨响，银灰球体炸开，无数光点像萤火虫般往安全区方向飞。他回头时，看见张医生被光点包裹，化作道银灰流光追了上来，速度比刚才快了三倍。
“孙强！” 林零大喊。
“别管我！” 孙强的声音从烟雾里传来，“快去帮如烟！安全区不能没了！”
卡车在土路上颠簸，孩子们吓得缩在角落。林零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近的银灰流光，掌心的绿光印记烫得惊人。他突然想起如烟往他口袋里塞的饼干，摸出来时发现包装上用绿光写着一行小字：“我在防线等你，别担心。”
林零咬紧牙关，猛踩油门。卡车像离弦的箭般冲向安全区，身后是穷追不舍的银灰流光，前方隐约传来防线崩溃的巨响 —— 如烟，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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