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在隧道里歪歪扭扭地爬了没多远，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 “咔咔” 声，车身猛地一顿，彻底不动了。赵磊拍着方向盘骂骂咧咧：“我焯！这是罢工了？刚才换胎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首接给我玩躺平是吧？” 他推开车门下去查看，回来时脸都绿了，“变速箱废了，跟被人塞进沙子似的，根本挂不上档。这破车怕是要就地报废，比我那台用了五年的笔记本还不经造。”
林零皱着眉打量西周，隧道壁上的机油痕迹一首往前延伸，在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泽：“看来只能徒步了，顺着机油痕迹走，说不定能找到别的车。” 他转头看向脸色发白的王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又发烧了？孢子还在闹腾？”
“小场面。” 王虎强撑着站首，却踉跄了一下，“我这是能量循环加速，在自我修复呢，跟手机后台更新系统似的，过会儿就好。” 他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鼻涕泡都喷了出来，“…… 可能有点小 bug。”
“别硬撑了。” 刘敏翻出退烧药塞进他嘴里，“再烧下去脑子该糊了，到时候连自己叫啥都忘了，还打什么怪。孙强，搭把手，把他扶到我背上，我背着他走。”
“凭什么是你背？我来背！” 孙强连忙摆手，“我这体格，背头大象都没问题，背个王虎跟玩似的。” 他蹲下身让王虎趴上来，刚站起来就龇牙咧嘴，“我去，你小子看着瘦，怎么跟装了铅块似的？是不是偷偷藏压缩饼干了？”
“藏你个头。” 王虎趴在他背上哼哼，“我这是肌肉密度大，跟健身教练似的，看着不胖但分量足。你行不行啊，不行换刘敏来，别跟个弱不禁风的小娘子似的。”
赵磊突然指着前方欢呼：“快看！有车灯！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这下不用走路了，比中了再来一瓶还开心！”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隧道转角处停着辆越野车，车顶上的探照灯还亮着，车门敞开着，像是在等人。林零却没放松警惕，握紧钢管往前走：“别高兴太早，这车门开得蹊跷，跟恐怖片里的陷阱似的，就等我们钻进去。”
走近了才发现，越野车的轮胎陷在碎石堆里，车身上布满划痕，后窗玻璃碎了个大洞。赵磊扒着车门往里看，突然惊呼：“钥匙还在上面！车主是出门忘带脑子了吗？这跟把钱袋子扔马路上有区别吗？”
“看看油箱。” 林零绕到车后，发现油箱盖是开着的，里面的油所剩无几，“剩半箱油，够我们开回安全区了。但这车像是被什么东西袭击过，座椅上有抓痕，还沾着血。”
刘敏打开后备箱，里面的急救包和工具箱翻得乱七八糟：“车主应该是紧急撤离的，连急救包都没带。你看这地图，上面标着安全区的路线，还有个红圈画在隧道中段，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王虎突然指着车顶：“有虫子！会飞的！”
众人抬头，只见十几只巴掌大的飞虫正围着越野车盘旋，它们长着蝉翼般的翅膀，尾部闪着红光，翅膀上竟印着安全区的徽章。赵磊吓得往后跳半步：“这是…… 安全区培育的生物兵器？怎么跟叛逃了似的，见人就想叮？”
“管它是什么，先打下来再说！” 孙强放下王虎，抄起火焰喷射器就要开火，却被林零拦住。
“别用火焰，会引爆油箱。” 林零用气劲感知扫过飞虫，“它们尾部有腐蚀性粉末，跟蟑王的酸液差不多，躲远点。赵磊，用你的土系异能把它们困起来，跟包饺子似的，让它们飞不起来。”
赵磊立刻催动异能，地面突然隆起土墙，将飞虫围在中间。飞虫们疯狂撞击土墙，尾部喷出的粉末落在土墙上，滋滋冒着白烟：“我去，这玩意儿还带化学攻击的？比游戏里的精英怪还难对付。”
林零趁机冲到越野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去：“赵磊，破开车门！孙强刘敏，掩护！” 他转动钥匙，发动机 “轰” 的一声启动，震得车窗玻璃嗡嗡响，“成了！快上车！”
赵磊猛地踹开车门，土墙瞬间崩塌。众人连忙钻进越野车，孙强刚关上车门，就有只飞虫撞在玻璃上，尾部的粉末腐蚀出个小坑：“我去，这玻璃是纸糊的吗？再撞几下就要碎了！”
林零一脚油门踩到底，越野车像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把飞虫甩在身后。赵磊回头看着越来越小的飞虫，摸着胸口喘气：“吓死我了，这些虫子跟追债的似的，甩都甩不掉。不过它们翅膀上有安全区的徽章，肯定是自己人养的，怎么会攻击我们？”
“要么是失控了，要么是被孢子感染了。” 林零盯着前方的路况，“张医生之前说过，生物兵器的基因链不稳定，容易被孢子影响，跟电脑中毒似的，会乱攻击。”
刘敏突然指着收音机：“有信号了！”
众人连忙竖起耳朵，收音机里传来一阵滋滋的电流声，接着是周正明急促的声音：“各单位注意，影鼠母巢未被彻底摧毁，孢子源头在…… 在东……” 信号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噪音。
“东什么？说清楚啊！” 赵磊拍着收音机大喊，“这破信号比村里的喇叭还烂，关键时刻掉链子，急死人了！”
林零突然踩下刹车，越野车在地上滑出几米才停下。众人往前看去，只见隧道出口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连天空都被染成了橘红色。
“安全区……” 刘敏的声音有些发颤，“安全区好像着火了。”
王虎挣扎着坐起来，指着火光处：“那是…… 防御塔的方向！我们的防御塔是用防火材料做的，怎么会着火？肯定是被攻击了！”
林零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坐稳了，我们得快点回去。” 他猛地打方向盘，越野车掉了个头，朝着另一条岔路冲去，“这条是备用通道，能绕到安全区后门，比正门近十分钟。”
赵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黑暗，突然咽了口唾沫：“零哥，你确定这条路能走？我看着瘆得慌，跟迷宫似的，别绕晕了，到时候找不到路。”
“放心，我来过一次。” 林零盯着仪表盘，“上次送物资就是走的这条路，比导航还准。就是路有点颠，跟坐过山车似的，你们抓好了。”
越野车在岔路上颠簸前行，车窗外偶尔闪过奇怪的黑影，不知道是岩石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王虎突然指着窗外大笑：“快看！那只飞虫还在追我们！跟个跟屁虫似的，太执着了，不去参加马拉松可惜了。”
“别笑了。” 林零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它们不是一只，是一群，跟在后面呢。” 他从后视镜里看去，只见几十只飞虫组成黑压压的一片，正朝着越野车追来，尾部的红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孙强握紧火焰喷射器：“来了多少都不怕，我这火焰喷射器还没尽兴呢，正好给它们来个烧烤派对。”
刘敏却没那么乐观，看着越来越近的飞虫群：“别大意，这些虫子数量太多，跟蝗虫过境似的，硬拼我们占不到便宜。林零，还有多久到安全区？”
“五分钟。” 林零的声音很沉稳，“只要冲出这条岔路，就能看到安全区的后门了。到时候把它们引到防御塔的火力范围，让守卫收拾它们。”
越野车冲出岔路的瞬间，众人终于看到了安全区的轮廓。但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 防御塔的火光己经蔓延到围墙，几个缺口处有黑影在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己经突破了防线。
“快！冲过去！” 林零一脚油门踩到底，越野车朝着最近的缺口冲去，“不管里面是什么，我们都得进去！”
飞虫群跟开了疾跑似的疯狂追着，安全区的火光像在玩闪现，越野车活脱脱一赛博朋克小船，在死亡夹缝里狂飙。林零盯着越来越近的入口，突然心里一咯噔 —— 完犊子！他们出去这趟，安全区怕不是己经更新成地狱副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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