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裴大人!”
欧阳兴这才消停,十分感动作了个揖。
裴矩心头别提有多爽了。
既收买了人心,还让欧阳兴心甘情愿的给出这些重宝。
“这可不是本官要收,而是欧阳兴要给,本官不拿他还愧疚。”
裴寂习惯性掂量了一下袋子,心中暗道一声。
不过他表面却仍是那副为难的模样。
仿佛这手里的钱袋子,就是个烫手山芋般。
“欧阳小友,若遇困难,大可询问本官。”
裴矩又道。
“多谢裴大人。”
欧阳兴表面感动得一塌糊涂,心里却暗骂裴矩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厮既得人心,又拿了一笔不菲钱财。
好家伙,现在还想横插一脚,捞一个功名?
欧阳兴不禁感慨:“不愧是大隋第一谋臣,三言两语都在为自己利益铺垫啊。”
裴矩又叮嘱几句,这才在欧阳兴一路相送之下,离开了此地。
他一出大门,见欧阳兴走了之后,才急忙取出钱袋子打开一看。
好家伙,里面尽是珠宝。
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各式各样的光芒。
裴矩笑了,眼中的贪婪不加掩饰。
“不错,陛下对这小子,甚是舍得。”
他小心翼翼收起钱袋子,还西处环顾一圈。
确定没人之后,裴矩一抖长袖,迈着平稳的步子离去。
此时此刻的他,又恢复了第一谋臣的气质。
欧阳兴进屋之后,回身玩味的说道:
“你拿了我多少东西,他日必让你十倍奉还。”
......
另一边,宇文述的住处。
就见他面色阴沉眉头紧锁,大手猛地一拍桌子,便对裴矩口吐芬芳。
“这些事管他裴矩何事,都是本官左屯卫府的事。”
“大哥,什么事这么大火气?”
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
下一秒,就见官职为将作监的宇文智及,迈着豪迈的步伐走了进来。
这将作监,总管大隋一切工程。
如今那大运河工程,就在宇文智及的掌管之下。
别看没什么兵权,实际上也掌握大权,而且还是个油水丰厚的美差。
“还能什么事,裴虔通的事。”
宇文化及没好气的说道。
“此事我也听说了,这裴虔通胆子怎么那么大?”
宇文智及下意识压低声音。
“是啊,本官现在也想不明白,他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胆子那么大!”
宇文化及现在也纳闷。
“按道理而言,裴虔通要做这等大事,应该告知大哥才对。”
宇文智及忍不住皱眉。
“是啊,而且是谁能让他瞒着我,对一个寒门下手?”
宇文化及喃喃一声。
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了,大哥?”
这动静,把宇文智及都给吓了一跳。
“该不会是咱们的人吧?”
宇文化及神色凝重。
他思来想去,除了宇文家的人之外,还真没几个人能够请得动裴虔通。
“这...”
宇文智及也想到这点。
一时间,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中的惊骇。
倘若真是如此,这件事若是彻查下来那还得了?
宇文家分分钟失去皇帝的信任。
不单单如此,还要因此付出代价!
而且事关科举制的事,这件事圣上可极其重视。
“不对,这欧阳兴是近期才出现的,咱们宇文家又没什么人在。”
宇文智及立马反应过来。
“是啊。”
宇文化及也愣了一下。
在雁门的,除了他们兄弟二人之外,便是宇文成都了。
但宇文成都,怎屑去做这样的事呢?
“那么说起来是其他人,会是谁?”
宇文化及喃喃一声。
“大哥,反正是你调查此事,是谁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宇文智及逐渐放松下来。
“本来是这样,可裴矩横插一脚,欧阳兴才是真正的审理人。”
宇文化及冷笑一声。
“若是如此,他岂不是一查倒地?”
宇文智及浑身冰冷。
“不行,我不放心,你立马安排人手询问龙儿。”
宇文化及总感觉不对劲,立马下令。
他要完全撇除宇文家的人,才能放心下来。
而整个宇文家,他最担心的便是宇文成龙了。
“好。”
宇文智及也不敢耽搁,第一时间离开去办。
等他一走,宇文化及陷入沉思当中。
首到有人走到近前,他都未曾察觉。
“宇文大人?”
一声呼唤,吓得宇文化及猛地起身,惊恐的扭头看去。
这才看清,来人乃是司马德戡。
他和裴虔通一样,同样掌管骁果卫,为武贲郎将的一员。
这一下,把司马德戡都吓得够呛。
“怎么是你,走路没声?”
宇文化及惊魂未定,甚是不悦。
“我来您这,可不敢暴露踪迹。”
司马德戡苦笑道。
“你来做甚?”
宇文化及没好气的问道。
“听闻陛下诏令己下,裴矩亲自去传达,欧阳兴主查裴虔通一案。”
司马德戡压低声音道。
“那么快?”
宇文化及一惊。
他离开才多久,那边诏令就己经下达了?
若是如此,回京之后不久立马查办此事?
“希望同龙儿没有半点关系。”
宇文化及心中暗道。
“宇文大人,您说裴虔通的事,会不会牵扯到咱们,咱们可禁不住查啊。”
司马德戡又道。
暂且不说私结党羽这类罪名,就说他们与宇文家的资金往来。
以及背地里的账本等等。
这些若是查出来,事情可不小。
“无妨,本官自会派遣人手处理,只要他的事不牵扯到咱们任何一人...”
宇文化及突然顿了一下,随即又道:
“就不用担心,圣上查到咱们头上,除非...”
“除非什么?”
司马德戡追问。
“除非欧阳兴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故意借此对付本官。”
宇文化及眼神一冷。
“那小子不过一介寒门,若真有威胁...”
司马德戡说到这里,突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啊,一介寒门,本官若要杀他和碾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宇文化及顿时心中大定。
一介寒门,如何同世家争斗?
何况宇文家,还不是一般的世家。
经过两代努力,放眼大隋都是名列前茅的世家。
更别说,宇文家两代人还掌握了不少兵权。
“既然如此,下官先行告退。”
司马德戡自知不能久留,便拱手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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