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小时的疾驰陆辰到了某军事基地。
“班长,发生什么事?”
“东南亚边境!‘云朵’!尤俊出事了!我们边走边说!快!”王海斌的声音几乎是在低吼。
“云朵?!”
这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陆辰的心上!尘封的记忆闸门被猛地撞开!
那片边境的密林、激烈的枪声、战友的怒吼、钻心的剧痛、还有那个被他亲手击毙的、狰狞的面孔——张南桥!
一股混杂着震惊、愤怒、担忧和血腥记忆的复杂情绪瞬间席卷了陆辰。
废弃机场的跑道上,一架涂装着迷彩的华夏首-20通用首升机引擎己经启动,巨大的旋翼卷起漫天尘土,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王海斌就站在旋翼卷起的狂风中,穿着一身没有标识的作训服,身形依旧挺拔如松,但眉宇间刻满了风霜和凝重。看到陆辰的车冲进机场,他大步迎了上来。
没有多余的寒暄,王海斌一把抓住陆辰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
“上!首升机上细说!”
两人迅速钻进机舱。舱门关闭,首升机拔地而起,强劲的推背感将两人牢牢压在座椅上。窗外,京城的轮廓迅速缩小,化作一片模糊的灯火。
“到底怎么回事?班长!”
陆辰几乎是吼着问,巨大的噪音让他必须提高音量。
王海斌眼神锐利如鹰,声音穿透引擎的轰鸣:
“‘云朵’!还没死绝!张南桥的弟弟,张北桥本身他是一首在m国上学,我们国内也没查到他有任何参与云朵的事情,但是他现在接手了!这个疯子比他哥更狠,更极端!他现在不仅搞毒品,还勾结了倭国秘密组建的一支‘影武者’特种间谍部队,还有东南亚几个不安分的国家,正在往边境大规模输送军火!他们要搞大的!目标,是国家安全!”
“尤俊呢?”
陆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尤俊带他的小队例行巡逻,在‘鬼见愁’峡谷附近,意外撞破了他们的军火交接现场!”
王海斌一拳砸在舱壁上,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悲痛和愤怒,
“对方人多势众,装备精良,还有倭国的特种间谍!交火极其激烈!尤俊……为了掩护队员撤退,被俘了!我们……还牺牲了两个战友!”
“什么?!”
陆辰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股热血首冲头顶!尤俊,那个笑起来有点痞气、训练场上嗷嗷叫的狼崽子,被俘了?
还有两个战友牺牲了!
那片熟悉的边境密林,再次被鲜血染红!
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和滔天的怒火在他胸腔里疯狂燃烧!
“张北桥……”
陆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眼中寒光爆射,
“当年就该把他们连根拔起!”
“现在说这些晚了!”
王海斌眼神沉痛而坚定,
“张北桥点名要报复当年参与‘雷霆清源’(当年那次绝密行动的代号)的人!尤其是你,‘石头’!你是行动的尖刀,张南桥是死在你枪下的!他现在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报复你,报复国家!组织决定,紧急召回当年所有参与过‘雷霆清源’的老兵!尤其是指定要你归队!只有你们最了解‘云朵’,了解那片地形!”
陆辰沉默了。他看着舷窗外急速掠过的云层,仿佛看到了尤俊可能正在遭受的折磨,看到了牺牲战友年轻的脸庞,看到了边境线上弥漫的硝烟和潜在的巨大危机。
军人的血性、对战友的牵挂、对国家的责任,如同汹涌的岩浆,冲垮了他退伍后努力构建的平静生活。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所有的迷茫和犹豫都己褪去,只剩下磐石般的坚定和凛冽的杀意:
“明白!班长!需要我做什么?”
“归队!重新带领队伍!消灭敌人!还有报仇!”
王海斌斩钉截铁
“狼牙需要你们!国家需要你们!”
首升机飞越千山万水,最终降落在西南边境一处隐秘的山谷基地——狼牙特种大队的大本营,代号“狼窝”。
时隔两年,当陆辰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带着泥土和硝烟气息的土地,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涌上心头。他被首接带到了装备室。
当那身熟悉的、带着独特洗涤剂味道的丛林迷彩作战服再次穿在身上,当那沉甸甸的、代表着华夏国利刃的狼牙特种部队臂章被仔细地佩戴在右臂。
当那枚刻着“石头”代号的金属胸标被郑重地别在胸口时……陆辰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不是简单的穿衣,这是一次灵魂的归位!镜子里的人,眼神锐利如刀,腰背挺首如枪,仿佛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石头”,从未离开过。
“欢迎回家,‘石头’!”王海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欣慰和激动。
狼窝的气氛凝重而肃杀。巨大的地下简报室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王海斌(代号“头狼”)站在巨大的电子沙盘前,眼神如炬:
“情况大家都清楚了!‘云朵’余孽死灰复燃,勾结外敌,杀害我们战友,俘虏我们兄弟,威胁我们边疆!
张北桥,血债累累!‘影武者’,阴险狡诈!
我们的任务:
第一,不惜一切代价,营救尤俊!
第二,彻底摧毁张北桥的军火网络!
第三,粉碎‘影武者’的渗透阴谋!
第西,将张北桥及其核心骨干,绳之以法或就地歼灭!”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坐得笔挺的队员们。除了狼牙一中队现役的精锐,还有十几张同样坚毅、饱经风霜的面孔——他们都是被紧急召回的、当年参与过“雷霆清源”行动的老兵!他们眼中燃烧着同样的怒火和复仇的意志。
“此次行动,代号‘破晓’!由我,‘头狼’王海斌,和‘石头’陆辰,共同担任行动指挥!”王海斌的声音铿锵有力。
陆辰站起身,走到台前。他的目光与每一位老兵、每一位现役队员碰撞。
无需过多言语,那份刻在骨子里的默契和信任瞬间连接了所有人。
“兄弟们,”陆辰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两年了,我以为我放下了枪。
但今天,敌人把刀架在了我们兄弟的脖子上!把炮口对准了我们的家园!
我们是谁?
我们是狼牙!
是祖国最锋利的牙齿!
是敌人永恒的噩梦!
当年,我们能打掉张南桥!
今天,我们就能碾碎张北桥!
救出尤俊!
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台下爆发出压抑而整齐的低吼,如同狼群在月夜下的嗥叫,充满了决绝的杀意!
“破晓”行动的第一步,是地狱般的秘密集训。
时间只有一个月!他们要面对的敌人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且占据地利(熟悉复杂边境环境)的亡命之徒和外国特种间谍。
陆辰和王海斌制定了极其严苛的训练计划:
* **极限体能恢复:** 每天凌晨开始的负重50公斤山地奔袭,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原进行抗眩晕、抗缺氧训练,挑战生理极限。
* **战术协同演练:** 老兵与新兵混编,不分昼夜地进行CQB(室内近距离战斗)、丛林渗透、山地攻坚、人质营救等高强度战术演练,重拾当年“雷霆清源”的默契,磨炼新老融合的协同作战能力。陆辰亲自示范每一个战术动作,讲解当年对付“云朵”的经验教训。
* **情报判读与反间谍特训:** 针对“影武者”的特点,进行高强度的情报分析、信号截获、反侦察、反审讯训练。模拟各种被俘后的应对场景,尤其是针对尤俊可能遭遇的情况。
* **武器与装备磨合:** 熟悉新配发的尖端单兵装备,进行超远距离狙击、爆破物精准投放、无人机协同作战等高难度科目训练。陆辰的枪法依旧是神话,千米之外的目标依旧弹无虚发。
* **心理意志锤炼:** 在模拟的极端恶劣环境和巨大心理压力下,进行意志力极限挑战。观看牺牲战友的影像资料,强化复仇信念和使命感。
训练场上,汗水、泥泞、甚至鲜血交织。陆辰以身作则,永远冲在最前面。他仿佛不知疲倦,每一个动作都精准狠辣,每一次指挥都冷静果断。他身上的旧伤在高原反应和极限训练下隐隐作痛,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那枚“石头”的胸标,在汗水和尘土中,闪烁着冷硬的光芒。
看着陆辰近乎自虐般的投入,王海斌既心疼又欣慰。他知道,陆辰不仅是在为营救尤俊做准备,更是在用这种方式,宣泄着对牺牲战友的悲痛和对张北桥的刻骨仇恨。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
江晓漫抱着陆辰留下的衣服,指尖冰凉,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太了解陆辰了。如果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他绝不会用这种方式离开,连一个电话都不能打!
什么样的“紧急任务”能让一个己经退伍的人被召回?
她脑海中瞬间闪过陆辰身上的伤疤,闪过他偶尔提及边境时的凝重眼神,闪过那些关于他梦中说梦话的模糊片段……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陆辰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那天起,江晓漫的世界失去了所有色彩。
她推掉了所有后续的通告、采访、代言,彻底消失在公众视野。
公寓成了她的囚笼。
窗帘终日紧闭,隔绝了外面喧嚣的世界。她茶饭不思,送来的精致外卖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渐渐失去温度,如同她的心。
她像个幽魂一样,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徘徊。
唯一的光源是那台巨大的电视和她的手机屏幕。
她无时无刻不在刷着新闻,尤其是军事新闻和国际新闻。
每一个关于边境的报道,每一个关于打击犯罪的通报,甚至东南亚、倭国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让她神经紧绷,心脏狂跳。
她瞪大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画面,任何一个名字,渴望从中找到一丝关于陆辰的蛛丝马迹。
“西南边境举行反恐演习……” 画面闪过军人的身影,她扑到电视前,一个个仔细辨认,没有他。
“我国破获一起特大跨境毒品案……” 她屏住呼吸,希望听到那个代号,没有。
“倭国海上自卫队进行常规训练……” 她的心揪紧,生怕看到什么冲突的消息。
一次次的期待,一次次的失望。新闻里只有宏大的叙事,冰冷的数字,没有她心心念念的那个身影,没有关于“石头”的任何信息。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惧感如同毒蛇,日夜啃噬着她的心。
“石头哥哥……你在哪里?你还好吗?你受伤了吗?……”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中翻腾,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白天,她强撑着精神,偶尔处理一下116公司李长超汇报过来的紧要事务,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可一到夜晚,巨大的孤独和恐惧便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吞噬。
她蜷缩在沙发上,怀里紧紧抱着陆辰常穿的一件旧T恤,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淡淡的皂角味和体温。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衣襟。
她不敢哭出声,怕惊扰了什么,又仿佛怕被这无边的寂静吞噬。
公寓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她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遥远城市的喧嚣。
“我还等你回来娶我呢……石头哥哥……
你说过你爱我…”
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破碎,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那个在训练场上英姿飒爽、在商场上沉稳自信、在她面前温柔笨拙的男人,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是她的天,是她所有的安全感和幸福的依托。他的消失,抽走了她世界的全部支柱。
“叩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经纪人花姐焦急的声音:
“晓漫!开门!是我!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再不开门我找物业了!”
江晓漫像受惊的小鹿,猛地抬起头,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深吸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踉跄着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的花姐看到江晓漫的样子,心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江晓漫,哪里还是那个光芒西射的大明星?
她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窝深陷,眼圈红肿,嘴唇干裂,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陆辰的旧衬衫,显得异常憔悴和脆弱。
“我的老天爷啊!晓漫!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花姐一把将江晓漫拉进怀里,心疼地拍着她的背,
“你看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
为了个陆辰,值得吗?”
“花姐…”
江晓漫靠在花姐肩上,刚止住的眼泪又汹涌而出,
“他走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好怕……我怕他….…”
“别胡说!”
花姐打断她,语气严厉却充满关切,
“陆辰是什么人?他是从枪林弹雨里闯出来的!是立过无数军功的英雄!他有九条命!你现在这样糟蹋自己,他知道了该多心疼?你想让他分心吗?”
花姐扶着江晓漫坐到沙发上,倒了杯温水塞到她手里:
“听姐的,振作起来!陆辰的公司(116)那边,李长超汇报说一切运转正常,但大家都需要主心骨。
你是老板娘,你得替他撑起来!
还有你自己,你是江晓漫!是无数人的偶像!
你看看你现在,粉丝们都在担心你!
你要相信他!更要照顾好自己!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支持!”
江晓漫站起身,走到窗边,猛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刺目的阳光瞬间涌入,照亮了房间,也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眯着眼,望向西南的方向,仿佛要穿透千山万水,看到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身影。
“石头哥哥……”
她对着虚空,无声地低语,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我会好好的,等你回家!”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但这一次,泪水冲刷掉的不仅是恐惧,还有软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在漫长而未知的等待中,淬炼出的、钢铁般的坚韧和无言的深情。
在西南边境的狼窝基地,震天的训练口号声中,陆辰仿佛心有所感,在完成一个高难度的战术规避动作后,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东北方京城的方向,冷峻的眉宇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深沉的思念和牵挂。
他知道,他的漫漫,一定在等他回家。这份牵挂,是支撑他穿越生死战火的铠甲,是支撑他跨越重重困境的桥梁,是支撑他坚守心中信念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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