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蹦子上的煎熬终于结束了,子车甫昭跟佚名怀蕴清下车之后子车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一个人走了,而吴元自己还被佚名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绳子绑在三蹦子的椅子上
……难道是大剧院那次的绳子吗
路过的村里人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俘虏其实也没什么资格说话,正好他话也挺少的,只不过头又开始疼了。
“你和这个村子有什么关系”等回过神来就是佚名的一张放大的脸
“没什么关系,也没来过这个村子。”吴元从容的回答,头也越来越疼了。
“欸……你……你们,是干嘛的?”
不远处踉踉跄跄走来一个流鼻涕的小伙,还穿着绿色的布衣,看着20来岁的样子,半截衣服塞在裤裆里,一只脚的鞋子还趿拉着,抹了一把鼻涕嘿嘿的笑,那颗痣的位置没变。
“你们……你们好,俺是刘井。”
“你……你们……来。”
黑暗。无边的黑暗。
吴元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下沉,就像被扔进深不见底的黑洞中。西肢沉重如灌铅,耳边隐约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却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吴元”睁开了眼睛,壳子里又换了一个人,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面前的“刘井”,只不过没人注意到。
“我爹说……”
只不过“刘井”的话还没说完就猝不及防的被“吴元”打断。
“井子!是我啊井子,咱俩以前挺熟的!”
被打断的“刘井”也收起了脸上那个傻子的笑,只是眼神冷冷的看着被绑起来的“吴元”
“子车哥,在我们面前你就别装了。”
“哎,真没意思,你怎么看出来的?”子车甫昭也干脆不装了。
“无论你怎么变,那颗痣的位置是改变不了的,今天怎么有心情装个傻子?”
“害,我也不想装傻子,可谁让这娃是村长家的孩子,”子车甫昭顿了顿又把视线放在“吴元”身上。
“而且还有个意外收获,这样也好带你们进去。”子车甫昭还是那贱笑。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替换村长一家?”
子车甫昭神秘一笑,夸了一句,“聪明。”
“这杂技班子要来这村里表演,肯定是要跟村长商量,到时候跟那个杂技班子的人接触起来也方便。”
“不过还得再看看,我刚才扮成这傻儿子进他家感觉村长那老头儿不简单,带着个认识刘井的熟人也容易一些。”
说着,他上前解开了绑着“吴元”的绳子。“行了,别再装晕了。”说着又顺便踹了两脚。
看着“吴元”己经站起身又转头对着另外两个人说。
“走走走,去那边吃点去,饿死我了。”
佚名也点头应了一声。
怀蕴清没说什么,但也算默认了。
(点菜环节跳过)
“欸,这不老刘家的井子吗?”老板热情地打着招呼,脸上堆满了笑容,只不过那笑容里还有几分嘲弄之意。子车甫昭嘿嘿一笑回应老板:“叔……”
“你家里人呢,你一个人来这里干啥的?”
“吃……吃饭。”
子车甫昭嘿嘿一笑一把揽住了怀蕴清的胳膊,又学着刘井的语气开口:
“这是俺……俺舅,来请俺……吃吃……饭!”
“你舅?”老板狐疑地看了看怀蕴清,又看了看子车甫昭
“远房的,也没怎么来过这儿,就是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来跟我姐通知一下。”怀蕴清姗姗的对着老板笑了一下。
怀蕴清说着将手臂慢慢从子车的怀抱里抽了出来,有些嫌弃的擦了擦。
“噢……怪不得从前没见过你,老弟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我?我这没找到什么好活呢还,给人街头算命。”
“算命?大仙儿啊!你看看我这面相多久能发大财?”
“……”怀蕴清脸色黑了。
“噗……”子车甫昭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命可不能乱算,越算越薄。”
老板挠着头干笑了两声,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哎,井子你后面这人儿咋有点眼熟呢?”老板突然出声问道。
闻言另外三人也转头向吴元看去
“吴元”见老板看过来也笑眯眯的挥了挥手
“哎呦!这不是小吴嘛!咱们村里人都说你在城里发大财了!赚了多少啊?找到什么工作了没有?还记得我不?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老板搓着手,笑容也突然变得有些谄媚。
“当然记得了王叔。”“吴元”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接下来的很多问题“吴元”都一一答复,有假也有真。
“叔……俺……俺……饿了!”
坐在子车旁边的佚名沉默了一会儿便小声对子车说
“你学傻子还真像。”
子车同样小声回了一句佚名:“废话,老子在西封的任务就是陪傻子玩”
老板见在“吴元”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便又向子车搭起了话
“井儿,你爹最近咋样?”
“俺爹……爹……好着呢!”
“行,那就好,改明儿我带两瓶酒去看看他老人家。”
“谢谢……谢谢叔,叔再给俺带……带点好吃的,就更好了!”
“馋嘴!”
在子车打发完老板以后一行人又随便找了个靠墙角的位置坐了下来,子车不安分的还想把腿抬上来搁桌子上被怀蕴清重重的一下打下去。
“你他妈……”
“井啊,在外面得有个正形,你爹是怎么教你的?你爹没教就让你舅好好教教你怎么坐。”
子车甫昭把身子倚在桌子上,前倾凑近怀蕴清小声的说了一句
“老怀,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怎么,你要在这杀了我?”怀蕴清丝毫不让眯眼笑着靠近了子车,小声的回应。
“正好我还缺点心肝下酒。”
“你们两个都闭嘴。”
子车翻了一个白眼又恢复了那副傻兮兮的表情,怀蕴清把小芝抱在怀里闭上眼睛等着上菜。
“你们点的凉菜。”一个头上包着白毛巾吸汗,看着年过半百,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把菜端在了桌子上,面相也看上去很是和善。
佚名也开始问话
“我想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刘衾之的?”
这句话刚出口子车就立刻停止了手上的筷子,转头玩味的看了一眼佚名,就又笑了一下继续夹菜。
端菜的女人表情有些犹豫,半晌,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指,有些为难地笑笑
“你问他……是有啥事儿?”
佚名还没说出口就被“吴元”抢答
“大娘,你还记得我不?我是吴元呀!小时候我和他还有井子玩的老好了,只不过我走的太早了,现在就想打探一下他的消息!”说着又用右手做出介绍的动作指向佚名
“这位是我在城里交的一个朋友,是杂志社的,刚好用来编故事用嘛。”
那位大娘盯着吴元看了几秒也认出来了,语气也放松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这都过去十几年了吧……那会儿这边也乱,治安也不好,这点详细的话可以问一下小吴。”
“往前数个二十几年,我们这一辈的有好些个女的都是从外地拐回来的,更别说小孩了。”
“刘家那事我也只是听说,我跟那家不熟,小吴你的话……不是跟他很熟吗?”
“那个刘屠户老黑心,卖的猪肉缺斤少两。”
“久了我们这些开餐馆的知道里边的门道也不去他那买了。”
……
“先是闻见的血腥味儿,然后才寻着味儿找到那个屠户。”
“手电筒往猪圈里边一照啊,哎呦……”
“我这说出来你们得不想吃饭了,你们先吃,等吃完我再说吧。”
“没事,姐,我承受力强。”
“平常也经常要看这种类似的案件,早就不怕了。”
那女人眼神里还带着犹豫
“吴元”突然贴近佚名低声说
“那个刘屠户被猪吃了,当时那个来找他的人手电筒一晃只照到半个脑袋,被那些猪压在身下,脸上全是泥,眼睛瞪得老大,像是不可思议一样,还有一颗眼珠子都被挤出来了。”
“那猪就哼哧哼哧的啃他的脸皮,都烂了,碎了,啃到那牙齿都露出来了呀,还带着舌头一起被挤出来了,剩下的身体在猪圈早就被吃完了,只剩下一堆碎肉,像那个水果榨汁机被榨完的水果一样,全都碎了。”
“后来报警了,警察把那地全围起来了,还不让进。”
“吴元”突然顿了一下,然后用眼神问‘你还要听吗’
佚名微微皱着眉,压低声音说:“继续讲。”
“吴元”听到这话满意的笑了一下,便继续开始讲:“村里人都说是刘衾之干的,我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是心里早就确认就是他干的了。”
“当时我们正在另一个小孩儿家里看电视,那一群警察突然就冲进来说要带他走,我当时也什么都不知道,但也没过多阻拦,但没过几天刘衾之又被放回来了,警察说抓错人了,不是他干的。”
“我当时就好奇啊,我就问:‘刘屠户不是你杀的吗,警察怎么把你放回来了?’但他也只是摇了摇头说不是他干的,我哪能信啊,后面出来了当时井子那眼神看我老可怕了,就感觉要杀了我一样。”
“后来我父母也不让我跟他玩儿了,因为就算被放回来了村里人也不敢接近了。”
“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从警察局回来的第二天我就被送到城市了,被拐来的,拐人的,时间过去太长全都忘记了,被拐来的孩子应该还有几个在村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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