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禄安并不知晓自己己经被人给盯上了。此刻的他,正仰躺在床上,仔细地回想刚刚的场面。
瞧见邬蓝,是个意外。
他将陈樾送回屋后,便跟着佣人来到了客房内。大概是因为刚打扫完的原因,屋内的空气质量并不如屋外好,所以他简单地收拾了下,便走到阳台,打算出去透气。
很恰好的是。
在他走出屋的那刻,邬蓝也正好从隔壁走出。她脚踩着人字拖、披散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那敷衍的外套,也半掉不掉的披在肩膀上。
周禄安的视线不由得跟着她挪动。
在她懒散地靠向栏杆、胸部被软绵绵地压出形状时,他才‘轰——’地反应过来,她此刻的装扮,到底有多么随性。
——她没穿内衣。
这是周禄安在反应过来后,脑子内瞬间闪过的想法。他慌忙地闭眼,暗暗骂了句脏,刚想出声提醒她,就发现夜晚的凉风己然将她的曲线勾勒出来。
宽大的上衣包裹住她的身体。
周禄安呼出口气,有些无措地想要回到室内。但曾想,就在他往后退的刹那,脚后跟刚好碰倒了栏杆旁的花盆。
‘砰——’的一声。
他下意识的朝邬蓝看去。
而她,也似有所感的朝他望来,并对他发出疑问,用消息问他,‘为何要盯着她看。’
原先的周禄安并没打算说出他不小心看穿她没穿内衣的事,因为这会透露出他刚刚的失态。
但邬蓝实在太过嚣张。
这就导致他下意识地说出‘她没穿内衣’的事实。
“……”
想到这儿,周禄安有些痛苦地掩住眉眼。脑中尽是刚刚邬蓝靠在栏杆上的画面。
他觉得他疯了。
他居然能够冷静又清晰地回忆起她压着栏杆的姿态、以及身体曲线折下时的弧度。
不是。
怎么就刚好被他撞见了。
她干完那种事,为什么不穿内衣。
周禄安觉得自己耳朵尖有些热,他几乎可以想象,邬蓝拿着这件事威胁他的模样。
正思索着,手机突然震动。
周禄安下意识以为是邬蓝发来的。
但划开手机,才发现是陈樾。
陈樾:【我感觉他们两个没有干那个。】
周禄安:【……】
周禄安:【你的感觉错了。】
她嫌麻烦,脱下后,都没穿再继续穿那个。
陈樾又发:【我没感觉错,你没看见陈岐安脖子上的红痕吗?那看着像是他自己掐的/微笑/】
周禄安抿唇思索了下,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陈樾发道:【因为邬蓝跟我做这种事的时候,不会掐人脖子,而且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抓痕应该是在背后的。】
“……”
虽然这个观察很离谱。
但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儿。
周禄安忽地想起邬蓝白净又笔首的腿,据他的回忆来看,上面好像没有任何的掐痕。
所以他们真的没有——
周禄安觉得自己被陈樾绕进去了。
他晃晃头,拿起手机发道:【就算没有干那些,跟你也没关系,陈樾,你别忘了,他们是合法夫妻。】
【你做小三,并不光荣。】
陈樾:【……】
周禄安继续发:【你别在这儿当侦探了,早点睡觉。】
陈樾:【可我想她了。】
周禄安呼出了口气,摁着语音,压着嗓子发了个‘滚’,随即翻身,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慰。
早上起来时,周禄安的面色像是被人用墨水泼了似的,极为阴沉。他沉默地掀开被子,盯了身下有一会儿,才快速地爬起,用桶装起被子,鬼鬼祟祟地去了洗浴房。
等洗完后。
陈家也正好开始吃早餐。
放眼望去,除了邬蓝没来,其余几乎都到了。
正发愣的想着原因,周禄安便被陈樾拽过。他似乎很疑惑他为何会从洗浴房过来,有些好奇询问道:“你怎么会从那里过来?”
周禄安轻咳两声道:“我早上起来去附近逛了逛,对了——”他不经意地转了话题,“邬蓝怎么没下来。”
陈樾冷笑声:“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避着我。不过没关系,等会儿我就会上去看她的。”
她逃不掉的。
该来的质问,她一个都逃不掉。
想到这儿,陈樾忽地对着众人开口说道:“妈,等会儿上我想上去看看婶婶,昨天对她的态度不好,所以我觉得有些抱歉,想要给她赔个不是。”
安桐挑眉:“那你该问你小叔。”
陈樾听见这话,好脾气地看向陈岐安。原以为他会拒绝,可下秒,他便听见陈岐安应了声‘好’。
陈樾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正想确认,就听见他补:“等会儿道歉完,记得好好叫声婶婶。”
陈樾:“……”
陈樾咬着牙,点了点脑袋。
-
邬蓝没下去吃早饭。
有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陈樾。
但还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确实是有点儿不太舒服。
她想,大概是因为她昨天精神太过紧张,导致她从今天早上开始,头就微微泛疼。
要是换作平时。
她绝对会想要骂人。
但如今情况特殊,邬蓝倒觉得这疼来的刚刚好,至少可以帮她规避不必要的麻烦。
正这么想着。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邬蓝吸吸鼻子,还以为是陈岐安。
心想这人回房还怪有礼貌。
刚打算应声‘好’。
门外敲门的人便突然喊道:“婶婶开门,我是陈樾,我妈让我上楼来看看你。”
宛如噩梦般的声音响起。
邬蓝原本迷迷糊糊的眼,忽地瞪大,连带着意识都变得清醒起来。
陈樾和陈岐安不交好。
按道理来说,她亲爱的老公应该会拒绝他才是,怎么会让他上楼,来房间里看她。
邬蓝心脏都被吓停了。
但也只‘吓停’了一会儿。
等反应过来后,她赶忙假睡,当没听见似的,闭上了眼。
门外的呼喊还在继续:“婶婶,你要是不说话,我就进来了,我把药给你送到,我就走。”
“……”
谁信。
这准是来质问的。
邬蓝不出声,并死死闭上了眼睛。
下秒,很轻的‘咔——’声响起。
被拉开了小缝,有人从屋外进来,放缓脚步,走到了她的身边。
鼻腔里灌满了他的气味。
邬蓝能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扫描着她的每一寸,宛如毒蛇,死死地将她缠绕、裹紧。
从眼睛、到锁骨。
再然后,他微俯身,声音低哑地开口问道:“我亲爱的婶婶,你究竟是装睡,还是己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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