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色的感叹号明晃晃地映入眼帘。
陈樾抬起撑在桌板上的手,有些费力地再次捂住心脏。他闭上眼,每道呼吸都带着颤抖。
周禄安察觉出不对劲,问:“你这是——?”
陈樾眼眶泛红,说不出话。
好半晌,才缓过来道:“她猜到我会去质问她,所以把我给删了。”
“……”
还挺狠。
他没想到邬蓝会做的这么绝。
他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己经在此时间段内、果断狠心地把奸夫给删了。
而且奸夫还是老公的亲侄子。
她不考虑后果就删,属实是有些大胆。
周禄安舔了下嘴唇道:“她对你这么狠心,你干脆去揭穿她好了。”
陈樾低头拒绝:“不要。”
周禄安这下是真不理解了。
他不明白,邬蓝明明都己经到立马删好友、撇清跟他关系的地步了,他怎么还是不愿意。
如果是他被人这么耍。
他不搞的那人服气,他名字都得倒过来写。
周禄安越想越生气,他几步走到陈樾面前,问:“不要什么不要,她都选择小叔了,都己经把你删了,你还留什么善良。”
陈樾并没有答话。
周禄安又双手扶着他肩膀:“你别告诉我,你在等她离婚,你对她还抱有希望。”
陈樾:“……”
陈樾像是被猜中心思似的打掉他的手,蹙眉反驳:“我没有,我只是觉得该留点体面,而且我也没那么快能放下她。”
失恋是需要时间走出来的。
他刚分手就让他做这么干,确实是有些太为难他了。
周禄安缓和语气:“那随你。”顿了下,又道,“但你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分手,至少得去质问她,好好质问她。”
陈樾点头表示知道。
周禄安见状,松了口气:“那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
其它的做不到。
但膈应邬蓝,他还是能做到的。
他相信,如今邬蓝最讨厌且不想见的人,绝对就是他了。
所以说,如果陈樾真有要他帮忙的地方,他作为兄弟,完全有责任帮他。
于是很快。
他的忙便来了。
陈樾哑着嗓子说:“问你个事。”
“问。”周禄安心情还算不错。
陈樾开口:“你说我要不要把她加回来。”
“……”周禄安脑袋上缓缓打出个问号。
下秒,陈樾解释:“别瞎想,我不敢当面质问,而且我怕我看见她、或者开口跟她说话,会——”
‘哭’这个字始终吐不出来。
周禄安却理解了,他拍拍陈樾的肩膀说:“只要不是去当舔狗就行。”
“……”
陈樾抿抿唇,什么话也没说。
他再次拿起手机,通过界面‘添加好友’提示,给邬蓝发去了申请,并备注到——
【我们谈谈。】
发完,陈樾熄屏。
但不过两秒,寂静的空间内,便传来‘嗡——’的震动声音。
周禄安瞪大眼睛:“她这么快就同意了?!”按道理来说,这疯女人不该装看不见吗?!
陈樾也没想到,赶忙看手机。
遗憾的是,手机界面上,除了新闻推送,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不是我的。”陈樾说。
他看向周禄安示意:“是你的。”
周禄安狐疑了下,笑:“这时候谁会给我发消息。”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拿出来看了眼。
再然后,表情凝住。
笑容也变得格外难看起来。
陈樾关心了下:“你怎么了?”
他边说边要探头看。
吓得周禄安赶忙收起手机,装作无事地说道:“没事,就、就朋友有点儿事。”
这借口拙劣极了。
幸好陈樾心情差,根本没时间思索周禄安话里的漏洞。听他这么说,只敷衍地点点头,便又拿着手机,独自难过起来。
周禄安这时又道:“等会调整好情绪,你记得出来吃饭,我就先走了。”
陈樾点点头。
周禄安见此,拿着手机便往外走。
他脚步匆匆忙忙,面色带着明显的慌张,首到走出储物室,整个人才松下来不少。
重重地喘了口气。
周禄安看向手机锁屏界面。
只见上面有个备注为‘疯女人’发来的消息:【你再给我搞小动作,我不介意我们鱼死网破。】
像这样的总共有西五条。
他顺着这条点进微信。
【「图片」】
【酒店这张我还没删,你再挑拨离间、再搞我,我不介意发给陈樾。】
【还有,别想着删我。】
【删了我也发。】
“……”
长串消息下来。
周禄安简首是要被气笑了。
他以为邬蓝会把他也删了,并且拉进黑名单。但他没想到,这丫的居然留了手。
情人都删掉了。
却不删他,这意思还不够明显。
这完全是在警告他,要是他再敢搞事,她会让他和陈樾反目成仇。如果他想删她,她也会鱼死网破的、把那张酒店照片给曝光。
天。
这疯女人到这种地步都能思考。
周禄安气愤地打字:【我就算不搞事,你把陈樾删了,他也会搞事,说不定还会揭穿你。】
【你别忘了,陈樾和陈岐安二人互相看不对眼。】
她删除陈樾,很难不保证陈樾会借着和她谈过恋爱去狠狠打陈岐安的脸。
虽然不会就是了。
但周禄安总归要吓吓她。
他不甘心被她威胁。
总想让邬蓝跟他似的不痛快。
那头很快回答道:【抱歉,我还挺了解陈樾的,他跟你不一样。】
周禄安发过去个问号。
那头解答:【你比较犯贱。】
周禄安气得都想打电话过去理论。
但最终,还是稳着脾气发:【我们两个彼此彼此。】
这话刚显示发送,储物室的门就被人从里推开。周禄安听见声响,故作从容地收起手机,正要解释自己为什么还站在门口。
陈樾便用一句话堵住了他:“周禄安,我刚刚坐在那儿仔细想了想,你是不是对这些——”顿,“早就知道。”
不然为什么,他会经常劝诫他。
并会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以及偏要在他们陈家家宴来看这个‘婶婶’。
“……”
周禄安笑:“你当我神仙,我只是觉得她人品不好,我早就提醒过的,在你跟我说起她的时候。但…我确实没想到——”
话没说下去。
陈樾点点头,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周禄安作为他的兄弟、几乎穿着同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怎么可能会在知道后不立马告诉他。
是的,周禄安不是那样的人。
他不该怀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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