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禄安没想到邬蓝会如此大胆。
以至于双唇贴上的那刻,脑中杂乱无章的思想、让他完全生不出多余的力气推开她。他只能看见周围变得昏暗、月光从窗口照进,拉长了他和她接吻的侧影。
“……”
后知后觉的。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被人轻薄。
“你疯了?!”呜咽声有些模糊不清,周禄安双手扒着邬蓝的肩膀,言语中带着恼怒。
邬蓝没管他的话。
只死死地捧着他脸,顺道用牙齿轻轻咬住了青年的上唇。她试着吮吸,酥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撤开扒在她肩膀的手,转而改为撑着窗台。
许久,二人才分开距离。
拉扯的银丝就像是红线,在银辉下暧昧不清。
邬蓝单手搭在他的肩膀,视线紧紧地盯着他红肿的唇。忽而歪头,嘴角勾笑问:“跟兄弟的女朋友接吻,是不是感觉很刺激?”
“……”
周禄安表情阴沉沉的:“我倒还想问问你,强吻男朋友的兄弟,是不是让你有种自豪感?”
邬蓝不赞同地摇头:“接吻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强吻?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亲,你完全可以推开我。”
周禄安气笑了。
他当时哪能推得开她。
他用手扒她肩膀,可她死死地抠住他的脸,让他连往后躲都做不到。而且她吮吸吮的实在用力,让他的腿忍不住发软、整个人都带上麻意。
是缺氧了。
他被她亲得缺氧。
所以才没有及时推开她。
周禄安反驳道:“你用手扒住我的脸,我能怎么躲?我推开你吗?你的手才刚正过来!”
邬蓝不以为意:“可你后来明明很享受,承认刺激有这么难吗?”
她说着、忽地又仰起头贴向他的唇瓣。不同于刚刚那般亲密,这次的她只是短暂地贴向他,用牙齿咬破了他的嘴唇。
血腥味弥漫于口腔。
等周禄安反应过来时。
她己经恢复从容,往后撤了。
“你属狗的?!怎么还咬人?”周禄安拉开和她的距离,像是被轻薄了似的,双手捂住自己。
邬蓝擦了擦嘴唇道:“当然是为了留下我们接吻的证据。”她又接着开口补充,“你不是要等我的备胎,不出所料,等会我的备胎就来了,你可以顶着你嘴上的伤出去、然后出去打我脸。”
周禄安瞪大眼睛。
没从她的话里转过弯。
良久才道:“你就这么承认了?”
邬蓝耸肩道:“还有瞒住你的必要吗?”周禄安这么跟她耗着、怎么样都会看到陈岐安的模样。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
就是把他拉下水。
让他从旁观者的身份,变成小三。
——变成绿了陈岐安、需要接受他怒火的暴发户小三。
周禄安没想明白她这话的逻辑,疑惑问:“你这么首白的告诉我,就不怕我等会出现在你备胎面前?”
邬蓝笑:“只有小三才会去正主面前挑衅。”她摊摊手,“你去好了,我亲你的原因,就是想让我那个备胎把你当小三。”
“……”
周禄安真要被她的话搞疯了。
因为‘大脑被亲得’缺氧,导致他现在的反应极为迟缓。己经到了需要她提醒,他才能发现不对的地步。
是的,这种状况下,他顶着嘴唇的伤痕站出去指责她出轨,无论如何,都会被对方当成挑衅。
特别对方还是陈岐安。
所以他只能躲着、就连提醒都做不到。嘴唇上的伤痕就像是他和她做坏事的印章,即便是被强迫的。
周禄安抹了把脸:“你放心,我不会去挑衅、拆穿你的。”
邬蓝:“这可是好机会。”
周禄安道:“可你拉我下水了。”
他说得坦然,倒像是真没了那心思似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便他不去拆穿她,邬蓝也会玩过火。
他此次等、只是为了确认她是否是陈岐安的妻子。
说要揭穿,完全是吓唬她的。
没有什么比让他们自己发现更有意思的事情了。他不想惹腥、只想当个旁观者看戏。
周禄安故意凑近问:“你很想我去拆穿你吗?你觉得我傻?”
邬蓝摇头:“就是觉得你不傻,所以我才会——”
话还没说完。
长廊传来电梯的‘叮——’声。
以及陈岐安助理的声音。
周禄安走上楼梯,透过缝隙看外面的情况,在看见陈岐安匆匆步伐时,了然勾唇笑。
他像是不认识陈岐安似地说:“你的备胎是那个财经杂志上的陈岐安?”
邬蓝站在旁边瞥了他眼,丝毫不带心虚:“怎么了?给陈岐安戴绿帽的感觉爽吗?”
周禄安:“……”
周禄安压低声音:“你能不能别乱说话?我没给他戴绿帽!”他要是敢给陈岐安戴绿帽,那他真是疯了!
身边的邬蓝懒得与他辩驳,只懒洋洋地‘喔——’了声。正想走出门,手机便发出震动。
周禄安吓得往侧边躲了躲。
昏暗的楼梯间内。
只有屏幕有颜色:【我己经到医院了,你人在哪里?】
-
陈岐安听见安全通道有震动声。
他收了手机,蹙眉望向那儿,试图透过缝隙、瞄向里面的场景。但还未仔细看,门便从里头推开,再然后,有人走了出来。
是邬蓝。
乍眼看,陈岐安只注意到了她有些泛红的嘴唇,肿肿的、像是被人用指腹特意了好几下。
这是——
陈岐安蹙眉。
随即就瞧见她咬住了下唇。
看来,这是自己搞的。
“伤怎么样了?”他走上前,蹙眉问她,眼里有着他都没察觉的关心。
邬蓝抬头看他,依旧咬着唇:“己经没事了,你这样中途跑出来,家里人不会说你吗?”
陈岐安难得笑:“不会,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不来看你。”
说实话,他属实是没想到,她居然还在为他家人对她的第一印象担忧。
明明自己的伤更要紧。
可却在开口时,下意识把他的事情放到了第一位,连说话声都小心翼翼。
想到这儿,他抓过邬蓝手腕:“家宴我们可以下次去,不用急。”又贴心问:“你有拿药吗?这是不是得贴几天药膏?”
他说着,就要拉着她前去拿药。
但在得知这层的特供药房在楼下后。
陈岐安转过头道:“邬蓝,我们走安全通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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