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咔嚓” 一声铁铲裂成两半。
刨坟小能手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胸口被小野猫的匕首扎中，瞬间像戳破的气球般迅速干瘪，最终在沙地上留下一滩泛着泡沫的黑水 —— 他居然就这么败了。
我愣在原地，看着那滩黑水渐渐蒸发，才后知后觉地瘫坐在沙上。心脏还在砰砰狂跳，手心全是冷汗，刚才那一瞬间，我以为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
“呼…… 吓死猴了！” 颓废猫猫抱着金毛猕猴瘫在我旁边，身上的衣服被撕成碎条，看起来狼狈极了，“妈的吓死我了”他不住喃呐，老子一点准备没有”。
麦兜捂着胸口站起来，蓝色的身体还在微微抖，他看向小野猫的方向，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是…… 是印记共鸣的余波救了我们。”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
小野猫正挣扎着从沙里坐起来，红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嘴角渗着丝蓝色的数据流。
“你没事吧？” 我走过去，想扶她，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她抬头看我，清亮的女声里带着点困惑：“刚才…… 是你喊的？”
“是我。” 我攥紧手心，“你听到了吗？”
她摇了摇头，红发扫过脸颊：“只听到一些杂音。”
她突然站起身，银匕首插回鞘里，“此地不宜久留，先回领地疗伤。”
“麦兜，” 我转头看向还在调息的麦兜，忍不住追问“你说的重叠区”是什么？
麦兜的动作顿了顿，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我…… 我也不太清楚。”他还是不肯说。
“大概是系统的漏洞吧？”
系统漏洞？
颓废猫猫突然蹦起来，粉毛炸得像个刺猬，“你是说是这个破游戏有漏洞？”
麦兜没说话，像是默认了。
就在这时，公屏突然弹出一行金色公告：
【系统公告：跨服副本 “迷雾森林” 将于 1 小时后开启，本次副本奖励包含 “核心稳定器”×1，“记忆碎片”×3，“家族领地扩建图纸”×1】
“核心稳定器？” 麦兜的蓝色眼睛猛地收缩，声音都变了调，“那是……”
“是什么？” 我追问。
他张了张嘴，像是在挣扎要不要说，最终还是低声道：“是能稳定我代码的东西。我的自我意识正在崩溃，…… 只有这个能救我。”
我看向小野猫，她正盯着公告，眉头紧锁，清亮的女声带着游戏角色的冷静：“跨服副本难度极高，需要至少 5 人组队。”
“可以世界招募一个。”猫猫提议。
小野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麦兜，最终点了点头：“可以。但副本规则未知，进去后听我指挥。”
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像个游戏角色。
好吧
跨服副本也好，系统阴谋也罢，只要还能跟她并肩走在一条路上，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听到那句藏在电流杂音里的话。
“走了，” 颓废猫猫拽着麦兜的胳膊往前跑，金毛猕猴骑在他肩上，冲着小野猫的背影吱吱叫。
家族领地里
我和颓废猫猫气呼呼的看着石桌那边。
麦兜正蹲在石桌旁调试机关，蓝色的数据流缠上他的指尖，小野猫坐在他旁边，此刻正伸手帮他拂掉肩上的沙粒，红发垂在他耳边，嘴角带着我从没见过的、软软的笑意。
“这里的齿轮卡了。”麦兜抬头时，蓝色的眼睛里泛着光，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刘海。
“啧，笨死了。”小野猫的声音里哪还有半分平时的冷峭，分明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银匕首的铃铛叮铃响，像在为这诡异的氛围伴奏。
我手里的汤碗“哐当”掉在地上，灵鱼汤洒了一地。颓废猫猫的反应比我还大，粉毛“噌”地炸成刺猬，抱着金毛猕猴转身就跑：“我不打副本了！这破游戏没法玩了！”
“猫猫！”小野猫皱眉追上去，路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顿，清亮的女声里带着点敷衍的安抚，“你别多想，我跟麦兜只是……”
“只是什么？”我攥紧手心，声音发颤，“只是刚认识就勾肩搭背？只是忘了自己有女朋友，就迫不及待谈新的？”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像是听不懂“女朋友”三个字，转身追颓废猫猫去了。
石桌旁只剩我和麦兜。麦兜只是看了眼，又低头继续调试机关，数据流在他指尖晃得刺眼。
我看着地上的汤渍，突然觉得眼眶发烫。明明我才是那个在现实里给他洗臭袜子、攒钱给他买游戏手柄的人，现在却像个局外人，看着他顶着“小野猫”的壳子，对别人笑，对别人好。
“【世界频道】有人找你们！”金毛猕猴突然从树上跳下来，爪子指着公屏。
我抬头，一行消息正闪烁：【散人·阿柴：听说你们缺人打跨服副本？我战力8500，能奶能抗，不要报酬，只求带带！】
资料页里，阿柴的头像是只吐舌头的柴犬，看起来傻气又无害。
麦兜抬头看我：“要同意吗？”
我就当没听到
小野猫哄好颓废猫猫回来时，阿柴己经站在领地广场上了。他穿着件黄色的布衣，手里拎着个巨大的药箱，看见我们就像摇尾巴，他带了条狗尾巴装饰：“各位大佬好！我阿柴来报到！”
颓废猫猫还是气鼓鼓的，粉毛耷拉着：“别以为来个傻狗就能让我消气！”
“猫猫。”小野猫的声音软了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副本结束，我给你买十斤灵鱼干。”
“二十斤！”
“……成交。”
她转头看向我时，眼神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疏离，像在看一个普通的家族成员：“准备好了就出发。”
阿柴突然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小姐姐，你好像不开心？是不是因为……”他用下巴指了指小野猫和麦兜的方向。
我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手腕的芦花印记。印记还是暖的，像在提醒我，那些藏在角色习惯里的细节，总不会是假的。
“别担心。”阿柴眨了眨眼，狗尾巴摇得更欢，“以后有我呢。”
你算哪根葱！
烦死了，怎么竟是这种小菜鸟，还是个小奶狗！
“不，必须换人！”我不禁大声喊。
阿柴吓了一跳
委屈巴巴的：“姐姐，是我说错什么了？这年头加入个队伍都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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