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晋阳春晓图》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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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晋阳春晓图》搬家

 

就在这时,小兕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扭头看向墙上那幅挂得老高的《晋阳春晓图》,小嘴又扁了起来,指着画控诉道:“画画!挂高高!坏坏!摔窝屁屁!” 看来对摔跤一事耿耿于怀了。

陈墨一拍脑门:“对对对!哥哥差点忘了正事!”

他立刻起身,风风火火地冲进阳台杂物间,翻出锤子、钉子和卷尺。

他先仔细量了量小兕子的身高,又比划了一下沙发的高度。

然后,他站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将墙上那幅“罪魁祸首”《晋阳春晓图》取了下来。

“兕子看好咯,哥哥给它搬家!搬到矮矮的地方!”陈墨一边说,一边在原先挂画位置下方大约一米左右的高度,重新敲进两个结实的钉子。

他小心地将画重新挂好。现在,画框的下沿离地面大约只有二十厘米了。

陈墨跳下椅子,拍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搞定!以后我们兕子再来,伸手就能够着,稳稳落地,再也不会摔屁屁啦!”

为了让小兕子更首观地感受“安全高度”,陈墨把她抱起来,让她站在地上。

小兕子站在地面上,正好能平视画中自己的脸,伸出手就能轻松碰到画中“自己”的手甚至肩膀位置。

“哇!”小兕子站在“地上”,新奇地看着眼前变得“巨大”的画,又低头看看脚下,再也不用费力踮脚了!

她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画中“自己”的脸颊,又摸了摸那块依旧“粘”着的粉色棉花糖(虽然摸不到实体)。

但小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画画矮矮!窝能够到!不摔屁屁啦!” 她对新的“穿越落点”非常满意。

陈墨看着小家伙开心的样子,也松了口气。安全隐患总算排除了!

然而,轻松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小兕子看了一会儿画,又吃了点喜欢的零食,忽然开始安静下来。

她坐在沙发上,小手无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小兔子护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沾了点灰尘的鹅黄襦裙,小脑袋里想起了香香的阿娘和温柔的阿姐。

“锅锅……”她抬起头,大眼睛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带着浓浓的思念和一点点不安道:

“窝……窝想阿娘了……想阿姐……窝要回气(回去)……” 吃饱了,不疼了,新奇感过去后,对亲人的思念如同潮水般涌来。

陈墨的心一下子软了。他知道,分别的时候又到了。

“好,兕子想阿娘了,哥哥送你回去。”陈墨蹲下身,平视着小兕子,指着墙上那幅画,耐心地引导,

“还记得怎么回去吗?要很用力地想阿娘,然后……”他指着画中端坐的长孙皇后位置,“指着阿娘这里,大声说‘窝要回去找阿娘’!就像上次一样,好不好?”

小兕子用力地点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

她挣扎着从沙发上下来,走到那幅现在“矮矮”的画前,站定。

她先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画中长孙皇后温柔的脸庞,然后集中精神,小脸憋得通红,带着最强烈的思念,小手指坚定地指向阿娘的位置,用尽力气大声喊道:

“阿娘!窝要回气!找阿娘!!!”

……………

大唐,立政殿内

时间仿佛凝固。自小兕子第二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触碰画作消失,己经过去了近一炷香的时间。

殿内的气氛比昨夜更加凝重,压抑得让人窒息。

李世民如同一头焦躁的困兽,在殿中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脸色铁青,眼神中交织着惊怒、担忧和一丝被无力感吞噬的挫败。

两次!整整两次!他眼睁睁看着女儿消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长孙皇后跌坐在软榻旁,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攥着丝帕,指节泛白。

她美丽的眼眸失去了焦距,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恐惧和茫然。

她的兕子……她的心肝……又去了哪里?那画……到底是什么?

秋香跪在不远处,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面无人色。她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

徐太医和李淳风垂首侍立,大气都不敢出。

什么祥瑞?什么仙缘?在公主殿下再次消失的恐怖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查!给朕继续查!”李世民猛地停住脚步,声音嘶哑地低吼,却透着一股色厉内荏的虚弱,“袁天罡呢?!他怎么还没到?!给朕……” 他的话戛然而止。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

那幅悬挂在墙上的《晋阳春晓图》前,光影再次极其轻微地扭曲荡漾了一下!

紧接着,一个小小的、穿着鹅黄襦裙的身影,如同从水波中缓缓“析出”,由模糊迅速变得清晰,稳稳地、双脚着地,出现在了距离画作仅仅一步之遥的金砖地板上!

正是晋阳公主李明达!

“兕子!!!” 长孙皇后第一个反应过来,如同离弦之箭般扑了过去,一把将失而复得的女儿紧紧、紧紧地搂进怀里!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泪水瞬间决堤,“我的兕子!你吓死阿娘了!吓死阿娘了!”

李世民也一个箭步冲上前,巨大的狂喜和后怕让他这个铁血帝王也红了眼眶,他伸出颤抖的手,似乎想碰碰女儿,又怕这只是一场幻觉。

最终,他只是将妻女一同紧紧拥住,声音急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兕子被父母紧紧抱着,感受着熟悉的温暖和气息,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不过这次不是疼的,是委屈和思念的宣泄:“呜呜……阿娘……阿耶……窝想你们……呜呜……”

帝后二人心都要碎了,只是更紧地抱着她,柔声安抚。

好一会儿,激动的心情才稍稍平复。

李世民轻轻拉开一点距离,开始仔细检查女儿。这一看,他和长孙皇后都愣住了。

小兕子身上的襦裙虽然沾了些许灰尘,但整体还算整洁。

最显眼的是她的右手手腕上——那根红绳铜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浅蓝色的、材质轻薄柔软的“护臂”?

上面还印着一只造型古怪、耳朵长长、眼睛红红的白色小兽(兔子)?!

“兕子,这是……”长孙皇后惊讶地指着女儿手腕上的新物件。

兕子见状,立刻献宝似的抬起小手,晃了晃手腕,带着点小骄傲,奶声奶气地解释道:

“介个系护碗布布!陈墨锅锅给窝的!软软哒!有小兔几!保护窝手手,不痛痛啦!”

她想起手腕己经不疼了,又补充道,“屁屁上还有冰冰布布!也不痛啦!陈墨锅锅坠腻害!”

“陈墨……锅锅?”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又是他!而且……他给兕子换了手腕上的东西?还贴了什么“冰冰布布”在……屁屁上?!

就在这时,眼尖的秋香指着小兕子的襦裙后摆,小声惊呼道:“殿下!您……您裙子上沾的是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小兕子鹅黄襦裙的位置,赫然粘着一小块……粉红色的、蓬松柔软的……“云朵”残渣?还带着一点晶莹黏稠的痕迹?

小兕子扭头看了看,小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介个……系粉粉哒云朵甜甜……窝七的时候……不小心……坐扁了一点……” 她想起那美妙的滋味,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李世民:“……”

长孙皇后:“……”

徐太医&李淳风:“……” (内心OS:祥瑞……被公主殿下……坐扁了???)

而一首侍立在画作旁的内侍常公公,此刻却如同发现了新大陆,指着那幅《晋阳春晓图》,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极致的惊骇和……某种荒谬的发现:

“陛……陛下!娘……娘娘!快看!那画……那画挂……挂的位置……好像……变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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