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水库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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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水库疑云

 

城东水库的监测站警报声刺破晨雾时,凌羽正将变异花的根须样本塞进证物袋。金属舱内的胚胎标本在晨光中泛出淡蓝色的光,底座刻着的“基因墓碑”西个字突然渗出液体,在地面拼出星图的最后一块碎片——指向水库的经纬度,与程宇发来的水质异常坐标完全重合。

“老凌!水库的过滤系统被人动过手脚!”程宇的声音带着刚退烧的沙哑,背景里混着医院监护仪的滴答声,“我黑进运维日志,发现凌晨三点有个加密账号远程关闭了紫外线消毒装置,操作记录里留下的IP后缀是‘73’!”

秦霜突然拽住他的手腕,解剖刀划破的结节处凝结出紫色结晶:“这些根须在复制七三生物的病毒基因!”她将结晶放在紫外线灯下,投射出的基因链与水库监测站传来的花粉图谱完全吻合,“苏岚在利用供水网筛选能适应编辑酶的载体,城东水库只是第一个筛选池!”

小女孩的羊角辫上别着的紫色花瓣突然枯萎,留下半透明的纹路,在晨光中组成钥匙的形状。凌羽摸出橡皮里的芯片比对,发现纹路与星耀董事长办公室保险柜的锁孔结构完全一致:“苏岚把真正的星尘藏在星耀总部,水库的变异花粉只是用来吸引我们的幌子。”

通风管道传来螺旋桨的嗡鸣。凌羽踹开检修口时,正好看到架无人机掠过水面,机翼上的星耀标志在雾中泛着冷光。水库中央的泄洪闸上站着个穿白大褂的人影,右耳后的痣在朝阳下泛出淡蓝色——是苏岚,她手里举着个金属箱,表面的星星锁孔正在旋转,与胚胎标本底座的纹路产生共振。

“你们以为毁掉花苞就结束了?”苏岚的声音通过无人机扩音器传来,金属箱突然沉入水中,激起的涟漪里浮出无数紫色花粉,在水面拼出完整的星耀标志,“我在水库底埋了三十七个基因触发器,每个都连着流浪儿童的生命体征监测仪——”

程宇的电脑突然弹出三十七个跳动的心电图,其中一个正在急速下降。凌羽认出那是在气象站救下的扎羊角辫女孩的编号:“你把孩子们藏在哪?”

“就在水库的防渗墙里。”苏岚的身影突然消失在泄洪闸后,留下的白大褂口袋里飘出张照片——三十七个铁笼嵌在混凝土墙里,每个笼子的栏杆上都缠着淡蓝色纤维,与林薇指甲缝里的材质完全一致,“想救他们,就用星尘的基因来换。”

秦霜突然指向水面漂浮的金属箱,箱盖正在溶解,露出里面的微型芯片,投射出的星图中,水库的位置闪烁着红光:“这是个基因定位器!它在追踪双生载体的位置!”她的防护服突然鼓起,根须在皮肤下形成星星形状的凸起,“我的身体正在成为新的培养基!”

凌羽将小女孩的手腕按在监测站的控制台,双生基因共振的瞬间,水质监测仪的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花粉的扩散轨迹——正在向城市的五个大型社区蔓延。其中一个社区的名字让他瞳孔骤缩:星耀员工宿舍区,程宇母亲居住的地方。

“程宇!查星耀宿舍区的供水管道分布图!”凌羽的瑞士军刀划开泄洪闸的控制箱,里面的线路被改造成基因序列的形状,其中一段闪烁的代码与他左眉骨的芯片频率完全同步,“苏岚想让星耀的员工成为第一批适应编辑酶的载体!”

“管道里有异常震动!”程宇的键盘声突然急促起来,“像是……孩子们的求救信号!我在宿舍区的地下停车场找到个隐藏入口,监控拍到苏岚十分钟前进去了,手里拿着个针管,里面的液体泛着蓝光!”

小女孩突然抓住凌羽的衣角,指尖指向水库对岸的废弃泵房。晨雾中,泵房的铁门上挂着个熟悉的符号——正是林薇身上最复杂的那个刻痕,边缘还在往下滴水,散发出紫色花瓣的甜香。凌羽踹开门时,闻到浓烈的福尔马林味,墙上的铁钩挂着三十七个编号牌,最后一个空着的牌子上写着“7338”,与苏晴的克隆体编号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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