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她周姨娘在萧府经营多年,与外面一些勋贵府邸的管事嬷嬷也有往来,隐约知道王崇是柳家的人!柳贵妃在宫宴上刚出了大丑,现在她家的得力干将又被拿下…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那个苏晚嫁入萧府之后!尤其是王崇倒台的时间点,刚好在苏晚清理了听澜院的内鬼春桃之后不久!
“是她!一定是那个小贱人搞的鬼!” 周姨娘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芒,咬牙切齿,“她查账!她清理院子!她就是在为对付外面的人铺路!王崇…说不定就是她扳倒的!她好毒的心肠!好深的心机!”
钱嬷嬷也一脸惶恐:“姨娘,那苏晚…太邪门了!春桃被发卖,咱们在听澜院的眼线全断了!她又得了相爷的默许…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周姨娘攥紧了佛珠,指节发白,脸上浮现出困兽般的狰狞,“不能坐以待毙!这小贱人势头太盛,又有相爷…不明不白的纵容!再这样下去,这萧府,还有我们母子的活路吗?!”
她在狭小的佛堂里焦躁地踱步。明的不行,暗的…苏晚如今把听澜院守得铁桶一般,又有萧珩的暗卫(她猜测夜探之事是萧珩的人解决的)…常规手段根本奈何不了她!
突然,周姨娘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而狠毒的光芒!
“那个布偶…” 她压低声音,对钱嬷嬷说,“…还在吗?”
钱嬷嬷吓了一跳:“姨娘!您是说…那个…巫…”
“闭嘴!” 周姨娘厉声打断她,眼神凶狠,“去!想办法,把东西…放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这一次,我要让她…百口莫辩!永世不得翻身!” 她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狠意。被逼到绝境的毒蛇,终于要亮出最毒的獠牙!
扳倒王崇的兴奋感渐渐平息,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复仇的是真实的,但手染鲜血(间接)的感觉,也让苏晚感到一丝沉重。尤其夜深人静时,前世被鸩杀的冰冷和痛苦,总会悄然袭来。
这晚,她处理完府务,独自坐在窗边,望着外面清冷的月色。初冬的寒意己经有些刺骨,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却仍觉得心底发冷。王崇的惨叫,柳如烟怨毒的眼神,赵煜复杂的目光…在她脑中交错闪现。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心口的玉牌,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才稍稍驱散一丝寒意。
或许是心绪不宁,也或许是连日操劳,第二天一早,苏晚便觉得头重脚轻,喉咙干痛,竟是染了风寒。
“小姐,您发热了!” 灵犀摸着苏晚滚烫的额头,焦急不己,“奴婢这就去请府医!”
“不必大惊小怪…” 苏晚声音沙哑,刚想阻止,灵犀己经跑了出去。
苏晚昏昏沉沉地躺着,浑身酸软无力。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病中无人问津的冷宫…那种被世界遗弃的冰冷和绝望感再次涌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进了房间。是府医来了吗?她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
看到的却不是府医,而是萧珩身边的侍卫统领——萧战!
萧战恭敬地站在床边不远处,身后跟着一个端着红木托盘的小厮。托盘上放着几个一看就极其名贵的锦盒。
“夫人安好。” 萧战行礼,“相爷听闻夫人身体不适,特命属下送来药材。” 他一指托盘,“这是百年老山参两支,极品血燕盏一盒,川贝母、雪蛤若干。相爷吩咐,夫人需安心静养,府中诸事可暂缓。” 说完,他示意小厮将托盘交给灵犀。
苏晚愣住了。萧珩…派人给她送药?还让她安心静养?
这…这比宫宴后那些赏赐更让她感到意外和…一丝无措。
“有劳…相爷挂心。替我…谢过相爷。” 苏晚声音虚弱地说道。
“夫人客气。” 萧战完成任务,并不多言,躬身告退。
灵犀捧着那价值不菲的药材,又惊又喜:“小姐!相爷…相爷他心里还是有您的!您看这些药材,都是最顶级的!”
苏晚看着那些药材,心中五味杂陈。萧珩的举动,再次超出了她的预期。冷酷的权臣,偶尔流露的维护,书房夜问朝政,如今又送来如此珍贵的药材…
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补偿?是利用?还是…一丝真正的关切?
这突如其来的“柔情”,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她因复仇而冰冷坚硬的心防上,漾开了一圈圈难以平息的涟漪。
身体的虚弱,让她此刻格外脆弱,也格外…渴望一丝温暖。她闭上眼,将脸埋进柔软的锦被里,感受着药材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似乎…松动了那么一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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