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倒王崇的计划需要可靠的人手执行核心环节。苏晚将目光投向了院中那个木讷却执行力强的夏荷。
这日,苏晚将誊抄好的、关于听澜院近三个月用度明细(这是她故意放出的、不太敏感但能体现她信任的“核心”信息)交给夏荷保管。
“夏荷,这些账目很重要,你心思细,交给你我放心。” 苏晚语气温和。
夏荷受宠若惊,连忙接过:“是,夫人!奴婢一定保管好!”
“嗯。” 苏晚状似无意地提起,“听闻你母亲的风湿症近日又犯了?可请了大夫?”
夏荷一愣,眼圈瞬间红了:“谢夫人挂心…奴婢娘…是老毛病了,看了大夫,药太贵…” 她家中贫寒,母亲常年卧病,是她最大的心病。
“治病要紧。” 苏晚示意灵犀,“灵犀,去取二十两银子给夏荷。再拿我的帖子,去请回春堂的刘大夫,他擅长风湿骨痛,让他去给夏荷母亲好好瞧瞧。诊金药费,都从我的份例里出。”
“夫人!” 夏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雨下,“这…这如何使得!奴婢…奴婢…” 巨大的恩情让她激动得说不出话。
“快起来。” 苏晚亲手扶起她,“你既是我听澜院的人,你的难处,我自然要管。只要你忠心办事,我必不会亏待于你。”
夏荷泣不成声,连连磕头:“夫人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奴婢…奴婢愿为夫人肝脑涂地!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她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前所未有的坚定,“夫人…奴婢…奴婢有事禀报!”
苏晚心中一动:“哦?何事?”
夏荷抹了把眼泪,压低声音,带着愤怒和后怕:“前些日子,钱嬷嬷…曾私下找过奴婢!她…她威逼奴婢,让奴婢监视夫人的一举一动,特别是…特别是夫人看账时都关注什么,说了什么,都要一一向她禀报!还…还给了奴婢五两银子!奴婢…奴婢不敢要,也…也不敢不听,那几天,奴婢真是…真是…” 她说着,又害怕地哭起来,从怀里掏出那锭用布包着的银子,双手奉上,“银子在这里!奴婢一分没动!夫人,奴婢该死!”
苏晚看着那锭银子,眼神冰冷。钱嬷嬷,周姨娘的走狗,果然还在暗中搞鬼!她安抚地拍拍夏荷的手:“此事不怪你。你能说出来,很好。这银子,既是她给你的,你便收着,给你娘买些补品。至于钱嬷嬷…” 苏晚眼中寒光一闪,“我自有计较。你只需记住,从今往后,你只听命于我,只对我一人负责。明白吗?”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夏荷如释重负,连连点头,眼中只剩下对苏晚死心塌地的忠诚。
恩威并施,夏荷彻底归心,成为苏晚在萧府内掌握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心腹。这枚棋子,将在后续的行动中发挥关键作用。
夏荷的归顺,让苏晚对听澜院的掌控力大增,也让她更有把握揪出另一个眼线——春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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