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晚扶起她们，目光锐利地扫过她们的脸，“但萧府不是苏家。那里是龙潭虎穴，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不仅是我，你们也一样。”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却清晰：
“我要你们记住三点。”
“第一，绝对忠诚！你们眼中，只能有我苏晚一人！只能为我所用，忠心我一人！萧府任何人，包括萧珩，给你们的任何好处、威胁、诱惑，都必须第一时间告知于我！若有背叛，休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 她眼神一冷，那寒意己让两个丫鬟打了个寒颤。
“第二，谨言慎行！多看，多听，多想，少说，该做的事要仔细的做，不该做的事万不能做！府中任何风吹草动，任何人的闲言碎语，都要留心记下，事无巨细的告知我。尤其注意府中管事、有头脸的嬷嬷，以及…周姨娘和萧玉姑娘那边的人，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来通知我。”
“第三，学会自保！我教你们认的那些药材、毒物，要烂熟于心，以备不时之需。我给你们准备的防身之物，要随身携带，关键时刻，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最后一句，带着森然的杀意。
“记住，往后我们要走的路异常艰辛，我需要你们，也会保护你们！”
灵犀和灵月从未见过小姐如此模样，那眼神中的冰冷和决绝让她们心头发紧，但更多的是对小姐处境的担忧和一股油然而生的保护欲。
“小姐放心！” 灵犀率先叩首，眼神坚毅，“奴婢的命是小姐的！定当谨记小姐教诲，眼明心亮，守口如瓶，拼死护小姐周全！”
“奴婢也是！” 灵月紧随其后，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谁想害小姐，先从我灵月的尸体上踏过去！”
看着两个丫鬟眼中的忠诚和决心，苏晚冰冷的心底终于泛起一丝微弱的暖意。她将两枚小巧的、镶嵌着米粒大小珍珠的银簪分别递给她们：“这簪子空心，里面藏有强效的，尾端锋利，必要之时，可做武器。贴身收好，莫要离身。”
这是她复仇路上，最初也是最重要的两颗棋子。她需要她们的忠诚，也需要她们尽快成长起来。
交代好一切，苏晚就开始着手了解她未来的战场——萧府。
避免引起注意，她不能首接询问萧府来人，那太露痕迹。只能通过旁敲侧击和市井渠道，这还需要灵犀和灵月多走动。
她让灵犀借着采买嫁妆用度的机会，多与京城各大商铺的掌柜、伙计攀谈，尤其是那些经常与高门大户做生意的老字号。灵犀心思细腻，嘴甜，又会来事，很快便套到了一些零碎信息。
这些信息虽然零散，却勾勒出萧府的基本轮廓：等级森严、暗流涌动，其中周姨娘是内宅的实际掌权者，也是她入府后需要特别注意的对手。而萧珩，却是那座高悬于所有人头顶、冰冷而遥远的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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